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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94章 同类王芊樾
    有了想法,严无咎打算先做好材料信笺,然后调查驿站事件,最后除掉花魁。

    严无咎把备份的材料信笺从灶台底下取了出来,之前给了白光明一份,现在这一份是留的后手。

    随后,便出门朝着天香楼而去,他没办法去知会镖局白光明在驿站已死这件事,因为这条线上的组织者是“黄余农”,联络人是花魁,自己“压根儿不知情”。

    来到天香楼的西旁门,瞅了瞅两边没人注意,便一个翻身就进了院子里。

    猫着腰,一路摸到了花魁的屋,打开了门,悄悄地进屋,里面并没有人。

    思来想去,严无咎正在寻找合适地方,忽然听见了外面的人声,连忙就钻进了床底下。

    “我想先休息一会,等会再去吧。”

    说话间,一个女人推门而入,疲惫而倦怠地走到了床边,刚一坐下,就听见床下的响动。

    “谁?!”

    女人吓得连忙后退。

    “吱吱吱!”

    一只老鼠蹿了出来,女人顿时尖叫着退后。

    忽地。

    见老鼠一劲儿朝着门缝钻,就快要出去的时候,女人猛地来了劲儿,抓起桌子上的春瓶就朝着老鼠猛砸。

    一边砸一边愤恨道,“你个畜生,你倒是逃出去了,我怎么办?要我卖身子,要我当妓女,要我去伺候男人,我是王芊樾,我是王家的王芊樾!你个肮脏的臭老鼠,你跑了,把我留在臭水沟!”

    老鼠一阵惨叫之后,便彻底被砸死在了门缝里。

    看到这一幕,王芊樾舒适一笑道,“我出不去,谁也别想活着出去,都是臭水沟里的东西,凭什么你能跑?”

    说完这番话,王芊樾拎着老鼠的尾巴,将它生生地拽了出来,然后扔进了春瓶里,随后,端端正正地将春瓶放在了柜子上。

    看着春瓶,王芊樾顿时生出了一种舒爽的感觉,将琵琶抄在了手里,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弹唱起来。

    弦动声响,竟是一首激昂的乐曲,不仅如此,王芊樾还唱了起来,“小城里,岁月流过去,清澈的勇气,洗涤过的回忆,我记得你,骄傲的活下去!”

    《霍元甲》一曲,王芊樾越唱越亢奋,手都抚出了鲜血都还在狂弹不已,脸上的笑容越发地兴奋强烈。

    血舞。

    声响。

    弦疯。

    人狂。

    这一幕,看得躲在床底下的严无咎兴奋至极,他刚才还在担心臭老鼠暴露自己,更得意地欣赏着美女被吓坏。

    却没想到,王芊樾接下来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让他浑身血燃,亢奋无比,这样的女子,简直是奇女,简直跟自己天造地设一对!

    太美了,太飒了,太让人兴奋了。

    “哐当。”

    门忽然被推开,张麽麽上前就问,“咋了这是,怎么门口一滩血呢?你叫什么呢?”

    王芊樾扔了琵琶,就朝张麽麽走了过去。

    张麽麽见状连忙喊道,“你还扔你,你不吃饭了,你......”

    “啪!啪!”

    王芊樾两个嘴巴子扇在了张麽嬷的脸上,直接把张麽麽扇愣在了当场,她没想到之前随意拿捏的小丫头,竟然敢蹬鼻子上脸。

    “你敢打我?”

    回答张麽麽的是又一个嘴巴子。

    “听清楚了,我是花魁,你只是一个伺候我的嬷嬷,宋老鸨可以换了你,但是她不会换了我,敢惹我,我发脾气不接客,看看到时候鞭子抽的是你,还是我?”

    王芊樾死死地盯着张麽麽,她已经决定了,要在臭水沟里生存下去。

    张麽麽没想到小丫头想通,不仅想通了,还想得太通了,自己这一下尴尬了,拿捏不住她了。

    “听我的话,少闹幺蛾子,我不换你,不听我的话,敢阳奉阴违,我就换了你。”

    王芊樾抱着双臂,很欣赏张麽麽的气势一点点变矮,神情一点点温顺下去的样子。

    “今后,客人给的钱,我全要,分给你多少,看我心情,你敢伸手,你就滚!”

    王芊樾说完,伸手在张麽麽身上一拧。

    张麽麽疼得龇牙咧嘴,连忙应诺道,“听懂了,听明白了。”

    忽然。

    王芊樾一笑道,“欺负人原来这么爽!”得意地摇晃了一下脑袋,将手指上的血抹在了张嬷嬷的衣服上道,“去,找药来给我上,坏了我弹琴的手,是你的责任。”

    张麽麽连忙去找药,奴才一般地给王芊樾上药。

    “张嬷嬷,其实我应该感谢你的,要不是那天你开导我的那番话,我还没这么快醒悟过来。”

    王芊樾一边说一边吃盘子里的点心,“咱们都是臭水沟里的老鼠,谁都嫌谁臭,又谁都想从谁身上得到好处,不是吗?”

    面对王芊樾的问话,张麽麽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包扎好了王芊樾的手,便规规矩矩地退到了一边道,“新琴送来了,宋妈让你去瞧瞧。”

    王芊樾不动,指了指旁边吃剩的点心道,“我给你留了点,吃吧。”

    一如当初徐晋光留下的残羹冷炙。

    张麽麽知道,这是王芊樾给自己台阶下,没办法,要指着她敛财,只能低头,笑吟吟地吃了下去。

    “走吧,要是等会亲妈骂起来,便是你吃东西耽误了,跟我可没关系。”王芊樾说完,昂首便出了屋。

    张麽麽恨得牙根子都在痒,恨王芊樾,更恨自己一时多嘴炫耀。

    可诚如王芊樾所言,都在臭水沟里,哪有什么人性,只能默默地关上门跟了出去。

    等两人走远,严无咎才从床底下出来,脸上带着邪性的笑容,许久才平复下去。

    王芊樾,新花魁,棒!实在是太棒了!我一定要得到你!严无咎心里想着,将手里准备好的证据卷成了一卷,塞进了王芊樾装死老鼠的春瓶里。

    他知道这里其实不安全,但也知道这里最安全,这里是王芊樾转变的节点,也是新旧花魁的交替点,他想要参与其中,也必须要参与其中。

    将两任花魁玩弄于鼓掌之中,严无咎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尤其是王芊樾,他见证了这个女人的黑化,让他兴奋和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