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的身影消失,远处却传来他不羁的笑声。
宋致远一脸铁青的坐在位置上!
刚才秦羽当真是不给他半分面子,他说秦羽是混吃混喝的,秦羽直接说他招待不周,他说秦羽不懂诗词,秦羽说跟他们在一起纯粹浪费时间!
他堂堂一个大儒,竟然被一个后辈这么折损,实在可气啊!
秦羽是用诗词让所有人闭嘴的,他也无可奈何,他的身份注定不能撤下架子!
然而更让人生气的事情,也发生了。
“我怎么感觉将门子弟比我们更像是读书人呢?”
“我怀疑我这些年的书,是不是都白读了?”
“某在读书一途上,竟然连两个武夫都比不过,读来何用?”
众人怀疑自身的言语响起,宋致远听的都想亲自下场给这些人一个大嘴巴子!
不过就是输了一次而已,竟然还怀疑起读书的能力来了!
若是他日为官,被人弹劾或是所辖境内事态难以解决,是不是还要直接罢官回家?
宋致远顿时对这些书生士子颇为失望起来。
“老夫,今日乏了!诗会便到此吧!”
被刘彻和秦羽搅乱诗会,又听得这群书生士子这般不堪重压的话语,宋致远也觉得今天的诗会没有什么意思了。
众人听宋致远说诗会结束,齐齐恭送宋致远,他们的心思也早就不在诗会上了!
临出宋府大门时,有几个公子哥叫住张衡,问道“张少爷,你怎么看待刘彻和秦羽啊?”
张衡苦笑一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几人听到这个答案,纷纷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再言语了。
次日,刘彻一大早就赶来秦府,在正厅中见到秦羽后,他快步走了过去,双手伸的极快,紧紧抓住秦羽的双手。
秦羽挣脱一下,竟然没有挣开,刘彻眼神的那种异样目光,着实让他有些寒毛直竖。
“刘少爷,有事说事,不要这般拉拉扯扯的!我有点不适!”
刘彻被秦羽这话说的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拉住秦羽的手,片刻之后,很是厌恶的甩开。
“六爷喜欢女人,可不兴什么龙阳之好!”
秦羽不在乎刘彻的态度,只要刘彻不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什么事都好商量。
“刘少爷,今日这般清早过来找我何事啊?是来给银子的?”
刘彻点了点头,瞬间脸上又露出灿烂的笑容来,道“给银子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六爷我是来爽一下的!”
秦羽悄悄移开一点身子,总感觉这家伙是馋他身子。
“六爷是很少服人的!秦哥,你是我第一个佩服的人!早知道你昨天在诗会,那还有我什么事啊?我昨天最多就算是搅局一下,秦哥,你倒好直接把诗会弄的进行不下去了!”
“那句‘天下何人不识君’,简直太霸气了!恐怕不出两日,临安城中无人不识秦哥你!”
刘彻没有注意到秦羽的小动作,只顾着眉飞色舞的说着,动情之处,还不安分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秦羽听刘彻说的这些,脸都黑了!
单是那一声声‘秦哥’,在他耳中特别有种情哥哥的感觉!
更加气人的是,这家伙竟然说是他让诗会进行不下去的!
这顶帽子要是真扣到他头上,以后他的生活,还能有好吗?
“刘少爷,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诗会是宋大儒主持的,他想什么时候结束,那是他所决定的!跟我可没有多大的关系!”
“秦哥,你怕什么?大家都是将门子弟,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秦羽看着他,最担心的就是他!
“要不我去外头说一下,证明那两首诗都是秦哥你作的!让秦哥你成为咱后秦的诗魁!死死压住那些酸儒,让他们没有翻身的机会!”
刘彻见秦羽看着他,他稍微有点不好意思的把眼睛低了一下,说出这番话来。
能够做出这三首惊艳众人诗词的人,他不是后秦的诗魁,谁又能是呢?
与其他顶着作了两首好诗的名头,还不如把所有的功劳全部还给正主!
让秦羽横压整个文坛,容不得那群酸儒有翻身的机会!
这种事情,想想都带劲!
你们那群酸儒不是瞧不起将门子弟吗?现在你们脑袋上就有一个将门出身的人,压着你们抬不起头来,看他们还能怎么狂?
秦羽被刘彻这等惊世骇俗的言论,给吓的心脏直突突,这孙子是恨不得他死吧?
真要被他们给吹嘘出来了,那些读书人还不得弄死他啊?
即便读书人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但他的生活绝对不会消停的!
“刘少爷,高抬贵手!那两首诗,我已经卖给你了!那是你作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想赚点银子,可不想跟一帮子书生没日没夜的斗诗!”
“秦哥,叫我文宇就好!别刘少爷刘少爷的叫,太生分了!不过秦哥你说的也对!被那群酸儒纠缠着,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秦羽见刘彻没有继续想弄死他的念头,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感觉两人还是生分一点的好!
“对了,秦哥,我命人送来了八百两银子,你待会清点一下。”
秦羽有些不解的望向刘彻,不是说好那首诗是五百两银子的嘛?
“秦哥,我这不是看你最近手头不太宽裕嘛!所以就多给你筹了三百两银子!这是兄弟孝敬哥哥的!”
“文宇,你可真帮了哥哥大忙了!以后要诗词什么的,只要哥哥手中有,绝对不谈什么价钱!”
秦羽瞬间觉得刘彻很可爱了,两人以后应该多亲近亲近!
“哈哈,有秦哥在,哪还需要我去班门弄斧?收拾那群酸儒,不是手到擒来吗?”刘彻哈哈大笑的说着。
心中也觉得那多出来的三百两银子,花的值!
比诗文,刘彻他一百个加起来都比不过秦羽半个,可他也不想抛弃打击那群酸儒的机会,以后真要拿到秦羽的诗词,他不又可以去打压那群酸儒了吗?
以秦羽那首诗的动静,他以后真要找秦羽买诗文,那还不得七八百两银子起步啊?
他是郑国公的儿子没错,但家中又不止他一个儿子,七八百两银子,真以为是那么好掏的?
“你不是喜欢吗?到时候风头给你出便是了!”秦羽很‘和善’的替兄弟考虑道。
替死鬼,还是早些找好的好!
“那小弟先多谢秦哥了!”
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在正厅中笑的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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