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没想到你还会颠倒黑白啊!不过确实是高!我好像也明白这游戏的乐趣所在了!可惜啊!从刚才所有人的反应中,我已经知晓细作就是你了。”
“这一把投票,我一定选你!”
刘彻听到这话,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笑容来,感觉底下的白纪辰这次逃不掉了!
“可是我觉得白公子说的很有道理啊!如果思宇兄不是细作,他为何会如此表现?我觉得细作是思宇!”
最后一人比较相信白纪辰,而且白纪辰从刚才到现在,脸上都是风轻云淡的神色,一点都不像做贼心虚的样子。
“蠢货啊!十足的蠢货!”刘彻听到最后一人说相信白纪辰不是细作,气的大骂起来。
围观众人却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哪怕他们没有参与,光是看看也觉得乐在其中。
“请四位开始投票!”
思宇,两票,白纪辰,两票。
打平!
姜连看到这个结果,开口说道:“游戏继续!”
而十分相信白纪辰的那人,看到另外两人对他怒目而视,似乎也明白他错了。
再看白纪辰的时候,眼神中充斥着不敢相信。
没想到你白纪辰浓眉大眼的,竟然是个骗子!
“游戏就不用继续了!这把,我输了!我还是有点心急了!要是能够让我再多来几局,我肯定能隐藏的更好!”
三人已经达成一致,白纪辰哪怕能说的天花乱坠,恐怕也敌不过三人的同心协力!
与其浪费口水,还不如直接认输,开始下一轮的游戏!
毕竟有了经验,明白这个游戏的快乐所在,玩起来自然更有乐趣。
“白纪辰真是个狗东西啊!没想到这么不要脸!”刘彻没想到白纪辰会主动认输,他本来还想看白纪辰怎么无力声辩的呢!
秦羽站在一侧,笑的有些无奈!
一个游戏,至于上升到人身攻击吗?
真换你上场,可能还真没有白纪辰做的好!
文雅阁门口。
南方锦得知消息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临安城几个富家公子当街在玩游戏?
而且围观的人,比正在玩游戏的几名富家公子更加投入!
有那么一瞬间,南方锦都怀疑是不是底下人存心要耍他!
不过他有看见远鹏楼楼上窗口的刘彻和秦羽,自是知道对方一定来者不善!
可是他也有迷惑!
难道刘彻和秦羽就打算用一个游戏来跟他斗?
他承认在弄出一些歪点子上,十个南方锦都不如一个刘彻和秦羽,但刘彻和秦羽想要拿出比他家弄出来的素雪纸更加厉害的宣纸来,南方锦虽说不敢打包票,却也敢说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只是风暴何时来临,他不知晓罢了!
“别顾着过嘴瘾了!你看看文雅阁门口的那是谁?人家可来了有一会了!”刘彻在秦羽耳边喋喋不休,秦羽只能让刘彻把枪口对准别人,让他耳根落个清静。
“草!南方锦这孙子什么时候来的?”
刘彻一眼就认出了人群当中的南方锦,有点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意思。
“在你气的砸窗的时候,他就在了!”
刘彻脸色微微一红,却转瞬即逝。
“让那孙子等着就是!咱们可是他的爷!”
秦羽对于刘彻这种毫无水平的辩解,只能认作是死鸭子嘴硬!
“姜连,该干正事了!角来了!”刘彻眼神瞟见秦羽脸上有那种‘你就嘴硬吧!’的神情,立马探出半边身子朝着正准备组织下一场游戏的姜连喊道。
姜连一直在控场,真就没有注意到南方锦来了,刘彻一嗓子,让他目光往文雅阁看去,顿时就看到了南方锦。
“诸位,不好意思!正主来了,我们要开始做买卖了!”
白纪辰略微有些扫兴,却也没有强求。
被人围观,也不算是一桩美事!好在游戏规矩简单,邀请三五好友,便可自行游戏,还能更好的隐藏细作身份,能更好的体验游戏感觉!
白纪辰不想占人便宜,所以便不急着走,待会无论刘彻要卖些什么东西,他都会捧场一下。
就当是还了这个游戏的人情!
围观众人见游戏没得看了,却有热闹可看,谁又舍得离去呢?
姜连对底下人摆摆手,一群人便抬着几堆用布罩起来的东西走了上来,一字排开在桌子上。
“诸位,刚才跟大家乐呵了一下,不过只是开胃菜而已!现在才是文房阁要对大家送出来的好东西!”
“姜掌柜,直接露东西吧!你等的人都到了,哪还需要拐外抹角的!”
看热闹,自然是要热闹直接就来,没谁喜欢等!
“刚才那位兄台说的对!角都来了,不鸣锣开嗓,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把布去了!”
姜连一声令下,遮盖住那几堆东西的长布被撤走,一堆堆的书本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普通百姓看着这些书籍,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文房阁不是打算跟文雅阁斗宣纸吗?怎么现在卖起书来了?
在场的读书人也是有些纳闷!
书,纸倒是不分家,可要是文房阁拿出这些书籍来买,恐怕是有点南辕北辙吧?
南方锦是众人当中,心绪起伏最大的!
长布没有被掀开的时候,他心中很是忐忑,生怕刘彻和秦羽真能弄出碾压素雪纸的宣纸来!
长布一掀开,看着桌上那几堆书籍,他恨不得要仰天长笑!
大家都是卖宣纸的,你在宣纸上斗不过我,就想着另辟蹊径把宣纸刊印成书籍,从这方面赢过我吗?
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从今天起,文雅阁必然是宣纸行业的翘首!
文房阁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大家是不是有点奇怪!我们文房阁不卖宣纸,改卖书籍了?”
姜连笑着把所有人的疑惑给说了出来,不过他不等众人开口,又继续说道:“其实不然!文房阁卖的就是宣纸!哪怕这些书籍都是我们自己印出来的,但最终卖的,还是宣纸!”
“既然是卖宣纸,宣纸呢?”南方锦气态凛凛,挤开身前之人,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中。
姜连冷笑一声,道:“宣纸,自然是在文房阁中!”
“可笑!既然是卖宣纸,连张宣纸都没有拿来,还卖个什么劲?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带着你的东西滚吧!”
“自己手里没有大刀,也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众人听着南方锦的话,不由自主的闭紧了呼吸。
南方锦一上来便如此咄咄逼人,气氛都凝重不少。
“南方锦你这个孙子!六爷还没有找你算账,你还敢在六爷面前支棱起来了?你家那素雪纸是用的什么造纸术,你心里不明白吗?”
“没有我秦哥改良的造纸术,没有那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就凭你们江南道的人,恐怕再过一百年也不见得能够造出几张像样的宣纸来!”
刘彻在姜连命人往外搬东西的时候,就准备开始下楼,本以为会是一场兵对兵,将对将的场面,孰料南方锦一开始就打起先锋来。
刘彻能忍?
当然是骂回去了!
众人闻声,一双双眼睛朝着南方锦看去!
要是文雅阁的素雪纸真是偷了人家的造纸术造出来的,那江南道的声誉,恐怕也不值几个钱了!
刘彻这等国公儿子都被江南道给打了闷棍,还用说其他人吗?
此事若是真的,那浮香纸...
细思极恐!
白纪辰等人听刘彻这么说,眉头也是紧皱起来。
他们相信刘彻会嚣张跋扈,会乱打人,但不太可能会拿这种事情乱说!
郑国公家的公子,哪怕是再烂,也不会拿着自家声誉来污蔑一个小小的商贾!
当真实在气不过,命人偷偷摘了南方锦的脑袋,也比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话,要来的实际和简单些!
毕竟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的!
南方锦初时,还能保持镇定,奈何越来越多人的目光看向他,他心底终究是有些做贼心虚,只能强装镇定的喝道:“刘彻不要以为你是国公之子,便可在这里血口喷人!这里是临安,这是天子脚下!南方锦虽是一个微不足道之人,若你不能拿出证据来,南某必定要去告你一告!不然这天下还有王法吗?”
“草!六爷要是抓到了那个吃里扒外的柳老七,你还能站在这里跟六爷说话?你脑袋早就搬家了!”
刘彻这句十分不讲道理,又很符合他身份的话,直接把南方锦干懵了!
感觉脖子处有点发凉!
白纪辰一等公子少爷在听完刘彻所说后,更加确信刘彻所言非虚。
而其他读书人却气的怒意隐现,在他们看来刘彻这是在拿着自己身份来逼迫一位商贾!
作为读书人,谁能见着不平而不忿?
可惜真正敢出声的,却未见一人!
“不过今天六爷不是来跟你计较这事的!等六爷抓到柳老七那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这笔账,咱们再慢慢算!”
“今天,六爷要让你感觉什么叫绝望!”
“论怎么做生意,你南方锦屁都不是!我秦哥才是一等一的大商人!”
本就站在刘彻身后有段距离的秦羽,在刘彻这句话之下,瞬间就变成了众人焦点。
秦羽心中大骂:“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