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仙,你的米饭来了。”
齐木清源双手接过。
“喊我一声齐木就行,老村长都已经听进心里了,白石太太你再这样那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
“齐木小友不在乎那种虚名,不要钱不要名,不愧是老神仙教出来的弟子。”
村长又花式恭维了一句。
“村长过誉了,好话谁都愿意听,都是普通人,就怕听多了就听不了别的了。”
“齐木小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认知,实在是让老朽有些汗颜。”
齐木清源:……
说什么都能接好听的话,这个村长真不白当。
干脆直接不回答,专心吃饭,两口就把一碗米饭干下去了一大半,说的大碗,但这个碗也就拳头大小。
三口一碗饭。
连同花园秀奈在内,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齐木清源。
“怎么了?我脸上没有饭粒吧?”
“没事,没事,齐木……你吃饱了吗?要不要我再去帮你盛一碗?”
“那就多谢了,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
白石太太其实只是礼貌的问一下,没想到齐木清源真的没吃饱。
接过齐木递来的空碗。
“多盛点,像这样大小的碗,我能吃五碗。”
白石太太:……
她有些担心蒸的一锅饭不够齐木清源一个人吃的。
不是齐木清源能吃,而是因为这两天都没怎么吃饭,加上本身的饭量就大。
随着一盆米饭端了出来,齐木清源的眼神瞬间亮了一下。
‘这些应该勉强能吃饱了。’
‘这已经是所有人的饭了。’
“齐木……你先吃,不够还有,我又蒸了一锅。”
“那真的是太感谢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
你饿两天吃啥也都好吃。
白胡子村长本来想给齐木清源倒上一杯酒,看到这种场面,又把手收了回去。
“齐木小友,能喝酒吗?”
不说国家规定,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酒这种东西那是坚决不能碰。
“不能,家师说了,不成年绝对不能喝酒。”
“那真是太遗憾了,这可是放了几十年的好酒,是萌音她曾祖父留下的,今天是特意拿出来招待你的,倒是让我这个老头子享了口服。”
萌音和静音可能是因为下午吃过糕点的缘故,食欲不怎么好,一直盯着齐木清源看他大口扒饭。
“看着哥哥吃饭,总觉得饭变香了。”
“能吃是福,挑食不好好吃饭会长不高的。”
齐木清源有一搭的没一搭的聊着天,气氛不说多热烈,也不至于冷场。
村长说他享口福,那是真享,根本就没人劝酒,一杯接着一杯就下肚了。
“年纪大了,没什么爱好,就剩一个贪杯,儿子和我说过好几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可就是戒不掉,有事没事总想来上两杯。”
“那挺好,今天你儿子不在,可以多喝点。”
不多时,老村长已经有了三分醉意。
齐木清源也把一盆米饭消灭的干干净净。
“好久没有吃这么饱了。多谢款待。”
“姐姐,你输了,他真的吃完了一盆,你的布娃娃是我的了。”
两姐妹还有他的饭量打赌,今天吃饱了,就不计较这么多了。
“齐木……你还要吃吗?锅里的应该已经熟了。”
白石太太好像还没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就要再去盛饭。
“吃饱了,你们也吃,别一直看着我吃,看别人吃饭也不下饭。”
看到花园秀奈也放下了筷子,齐木清源感觉差不多了。
刚要站起身,一只大手就放在了他的手上。
原来是老村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他的旁边,看样子已经有了七分醉态。
“村长喝的差不多了,要不去把你儿子喊来送你回家?”
“不用不用,我没喝多,齐木小友,我就是想求你一件事……”
他来了,他来了,开始求人办事了。
其实这早在齐木清源的预料之中,如果说在诵经之前,或许真的只是单纯的请他来诵经,然后管一顿饭就结束了。
但是在他诵经之后,想法肯定会发生了变化。
“有什么求不求的,能帮忙的一定帮。”
齐木清源也没有直接拒绝,小事他就同意,强人所难直接拒绝,反正现在也吃饱了,大不了今晚露宿街头。
“其实老朽我一直有一个心病,村长也做的兢兢业业……”
“没事,但说无妨。”
喝醉了就是话多,就差从开天辟地开始说起了。
“就是‘中介’他们一家,从他父亲开始,就像是中了什么诅咒一样,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十岁,齐木小友,我知道你有神仙手段,能不能帮帮他们一家……”
说真的,齐木清源没想到村长酝酿了这么久,最后为的不是自己。
白石太太也没想到村长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本来她是想着晚点再说的。
“静音你带着萌音先出去玩一会。”
这种事还是不让小孩子听了。
静音乖巧的拉着萌音走了出去。
事实上这件事,齐木清源从刚进这个宅子就已经有所察觉,并不是什么‘恶灵’‘妖怪’,也并非是什么‘诅咒’,完全就是因为‘风水’,就算是老村长不说,走的时候也会稍微帮忙处理一下这个小问题。
可能是因为他学艺不精看不出更深层的问题,他看出的这点小问题并不会导致生活在里面的男丁活不到三十岁。
最多也就是体弱多病,但绝对不可能直接伤人性命。
这才是他之前就不愿意接话的原因。
“帮倒是可以,但是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
“您问,一定知无不言。”
齐木清源扫视了一下这个房间说道:“房子这么气派,看着你家也不像穷苦人家,怎么日子过的这样清苦?”
花园秀奈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假装自己不存在,实际上已经竖起了耳朵。
“这……”
白石太太还在想怎么回答,老村长已经率先开口道:“中介他爷爷,年轻的时候在外面赚了不少钱,宅子是向村里买的,然后才建的这所房子,一直留到了现在。”
“本来以为他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房子建好,住了没几年他爷爷就去世了,然后是他父亲,没到三十岁就走了。”
“然后就是中介,也是没有迈过这个坎……”
齐木清源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就这么多吗?”
村长七分醉的脸上蓦然闪过一丝慌张,随之又恢复了醉态。
“本来是过不成这样的,中介他前两年就已经卧床不起,治疗了两年,不仅花光了存款,还背负了不少的外债,所以才变成了这样。”
本来齐木清源只是随口问问,突然觉得这里面的事情有点多。
这种事情齐木清源本不想掺和,毕竟这个家也没有男丁了,加上男人活不过三十岁这个名声,想招个上门女婿都难,在他看来,这个家迟早都要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