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爷和九安坊的居民见状,心中担心起来。
毕竟刚开始的好日子,就要被搅和了。
齐爷担心的问道:“谭先生,会不会真的是我们牙膏的问题。”
一旁沈虚拍着胸脯保证:“齐爷,你放心,我以性命保证,牙膏不会有问题的。”
谭星渊此时说出这事情的幕后主谋是王家,他们借此想获取牙膏的配方。
众人一听,皆默不作声,毕竟王家这种背景岂是他们能够企及的。
齐爷恶狠狠的说道:“既然如此,我带人把他们赶走。”
谭星渊摇摇头,解释道:“就算赶走了,他们岂会善罢甘休,况且那么多人围观,若是强行赶走,倒是显得我们理亏了。”
沈虚挠着头,说道:“要不找赵公子帮忙?”
这个谭星渊倒是想过,不过总不能遇到一点问题,就要找领导帮忙,这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无能。
于是谭星渊说道:“暂且不必,如今天气炎热,到要看看他们能挺几天。”
众人见状,只能如此。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每天都有几十号人拉着横幅,在牙膏店铺前示威。
凡是有顾客来买牙膏,这帮人立刻指着自己的一嘴烂牙,现身说法式的痛斥九安记牙膏是害人的,绝不可用,若是用了就会拥有和他们一样的烂牙。
生意自然下降了不少,日销量从原来的5000盒销量降到了2000盒。
一种悲观的情绪在九安坊内流传,毕竟在众人心中,九安坊和王家对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甚至有人劝说谭星渊答应王家条件,但是谭星渊坚决不同意,一旦如此,九安坊这些伤残老兵岂不是再次坠入黑暗。
其实谭星渊就是要耗,毕竟这帮人说用了九安记牙膏才会有一嘴烂牙。
但是随着时间拉长,那些坚持使用九安记牙膏的人没有事,这不渐渐就打了这帮闹事人的脸吗?
而且这三天里,高低眉这帮人也过的极其辛苦,烈日下,众人皮肤黝黑,热的跟一条条狗似的。
甚至还有人中暑晕倒。
到第四天的时候,高低眉主动找到谭星渊,得意的说道:“怎么样,谭先生,这几日生意可好?”
谭星渊看着被晒黑的高低眉,连眉毛高度都快一致的了,甚是狼狈,于是说道:“好的很,托你们的福。”
说罢把一杯凉茶倒入肚中。
高低眉咽了咽喉咙,不过依然装腔作势道:“我看你这生意也快被我们搅和黄了,不如就答应王家的条件。”
“不用,绝对不用,现在天气炎热,我还正准备让坊内街坊们休息休息,所以你们继续。”谭星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高低眉见状,威胁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谭星渊却轻松的说道:“你要是不嫌热,就让你那帮街坊继续在这边晒太阳。”
高低眉冷笑道:“谭先生,看来我是小瞧你了,不过咱们走着瞧吧!”
说罢带着那些烂牙的街坊离开了这里。
不过谭星渊明白,这事绝对不会那么容易结束的。
第二日一早,就有一群穿着黑色差服的衙役来到九安坊。
谭星渊听到消息,心中暗想,看来这王家还是报官了。
不过自己已经料到有这事,所以昨日便交待了对策。
此时,那些衙役在坊内颐指气使,其中一个穿蓝色差服是张捕头,喝问道:“谭星源在哪里?快让他出来。”
“在下就是。”谭星渊一边说着一边上前行礼。
“快随我去东都府走一趟,有人把你们告了。”张捕头呵斥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谭星渊只得跟随差人前去。
此时九安坊民众见官家来人,都聚了过来。
那张捕头用眼神示意手下,手下立刻心领神会,于是掏出手铐,准备把谭星渊拷上。
“差爷,这可不对啊!我们谭先生可不是犯人,怎么能拷上啊!”慧儿嫂子在一旁阻止道,同时因为着急,双眉紧紧的皱着。
“是啊!差爷,这不符合规矩啊!”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说道。
“这人有没有罪,不是你们说了算,应该是我们东都府尹说了算。”张捕头说罢就吩咐手下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拷上。”
“绝对不能让谭先生被拷上!”慧儿嫂子说罢,以纤弱的身躯,挡在差人面前,看着让人感动。
“对对!就算带走,也不能上拷!”
此时坊内那些退伍老兵见状不干了,纷纷上前,把这群差役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胆刁民,是想造反吗?”张捕头喝问道。
同时拔刀出鞘,手下捕快也跟着拔刀。
但是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哪能被这个吓倒,依然一步不退,此刻场面一触即发。
谭星渊内心倒是感动的一塌糊涂,自己为这些人的付出是值得了。
不过谭星渊担心闹出人命,于是说道:“街坊们,好意我心领了,诸位大可不必如此。”
但是众人不为所动,这群衙役也郁闷了,因为他们不知道九安坊内住的都是战场老兵,此时心中还在嘀咕:这京城地界竟然还有这么蛮横的人。
一时间也有些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