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星渊鼓足勇气,再次敲响沈虚的门。
希望这货不要用显微镜再去观察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只是敲了许久,却不见动静。
这货不在家?谭星渊疑惑道。
忽然,屋顶上一个痴笑的声音响起。
谭星渊向屋顶望去,原来沈虚正坐在屋顶上,手拿着一个筒形的物体向远处看去。
脸上不时的发出怪异的笑容。
见身旁有个梯子,谭星渊顺着爬了上去,小心意义的在屋顶上行走着,直至坐在沈虚身旁。
看来这货已经制造出望远镜了,简直就是鬼才。
于是谭星渊在一旁说道:“沈先生,这望远镜使用如何?”
“白!真白!”沈虚傻呵呵的说道。
什么情况?谭星渊不解,于是一把抢过望远镜,向着刚才沈虚观察的方向看去。
原来远处有一座酿酒工坊,此时一帮年轻姑娘光着脚丫,露出雪白的大腿,在踩曲。
谭星渊一头黑线,于是吐槽道:“沈先生,我让你制造望远镜,是为了探索宇宙的奥秘,不是为了让你探索人性的黑暗的。”
说罢抢过望远镜,收入怀中,然后说道:“这个作案工具,我没收了。”
沈虚一脸无所谓,待到谭星渊离开后,他再次从袖中拿出一个望远镜,而且是更先进的可调节式的那种。
沈虚迅速把这望远镜拉伸开,足有一米长。
而后费力的用手端着,然后再次津津有味的欣赏踩曲姑娘的飒爽英姿了。
谭星渊拿着望远镜,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偷学刁德海的蟹醉橙的制作方法。
虽然这不道德,毕竟九安记牙膏的配方就被王家觊觎过,但是刁家不仁在前,就莫怪自己不义在后。
于是待到晌午时分,九安御膳房的后厨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的时候。
谭星渊找了一棵正对着后厨窗户的树,距离差不多五百米左右。
而后爬了上去,躲在繁枝绿叶之后,用望远镜悄悄地观察着。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直接颠覆了谭星渊的三观。
厨房内,一共七人。
年长者是刁德海,剩下三位男人是刁家三兄弟,而三位女人则是刁家儿媳妇。
不过在谭星渊观察的半个时辰里。
刁家老大竟然悄悄默默的摸了自己两位弟妹二十八次,而且都是敏感部位。
刁家老二和老三看到后,敢怒不敢言,然后报复性的在大嫂身上分别摸了二十六次和三十一次。
至于为什么数字如此精确,那是因为谭星渊观察仔细。
刁德海见状,愤怒至极,拿起擀面杖就对自己三个儿子一顿教训,而后还把三个逆子赶了出去。
谭星渊这才感觉到一丝正常,不过当刁家三兄弟被赶出去之后,刁德海用古稀之年瘦弱的胸怀揽住三位哭的梨花带雨的儿媳,
两只枯柴般的手则不安分的在三位儿媳身上摸索着。
谭星渊此时半张着嘴巴,一只眉毛在微微颤抖。
这一家都是臭流氓啊!竟然在九安御膳房行苟且之事,谭星渊欲哭无泪。
待到这一出闹剧结束后,刁家三兄弟再次进入后厨,并且开始清理螃蟹和橙子。
这才是重头戏,只是正待谭星渊认真观察的时候,刁家老大谨慎的把头伸出窗外观瞧,然后把窗户关了起来。
一家子胡搞不关窗户,但是做蟹醉橙竟然关起窗户。
蟹醉橙的制作方法竟然比一家子的声望还要重要啊!
看来偷窥这个法子行不通。
谭星渊吃完一个家庭伦理瓜后,思绪有些混乱。
现在眼前的局面就是两难境地,若是对刁家听之任之,起码每日还能赚个三百两左右的银子的。
即使将来刁家继续提无理要求,那也是后来的事情。
但是若是此时闹掰的话,直接后果就是刁家撂挑子不干了,导致酒楼直接歇业,上百号人失业。
而九安坊的名声也会因此受挫。
谭星渊纠结着,但是想到刁家有悖人伦的行为,将来一定还会生出事端。
现在要做的就是直接止损。
于是谭星渊找到齐爷,说明情况,让他带些老兵,和自己在后厨守着。
待到送菜的时候,几辆牛车赶了过来,刁家长子像往常一样,出门清点着菜品。
只见每辆牛车上都放着五个箩筐,每个箩筐里面都装满了食材。
按照往日刁家上交的采购清单显示,每个箩筐都装着一百斤的菜。
只要这时,把菜夺来称重,便知道其中是否有猫腻。
不过这样一做,必然撕破脸皮了。
谭星渊退无可退,顾不上那么多,先是独自上前询问道:“刁大,这菜每筐有一百斤吗?”
刁家长子见是谭星渊,一脸不屑,说道:“废话吗!当然有一百斤。不信你称称?”
谭星渊郁闷至极,心中暗想:我哪里是你老板,分明你是我老板!
不过话既然说道这个份上,就不能在乎情面了。
于是对着远处的齐爷打了个手势。
齐爷立刻带着众人上前。
刁家长子见状,愤愤道:“姓谭的,我们刁家任劳任怨,你竟然不相信我们。”
此时后厨内刁家人全部出来,有的拿菜刀,有的拿擀面杖,一副干架的样子。
不过齐爷老当益壮,一脸不屑的站在前面,完全没有惧色。
谭星渊这时却也不生气,只是说道:“身为掌柜的,来查查菜是否足量,应该没有错吧!”
刁家三兄弟就要做拼命状,不过只是虚张声势。
这时,刁德海一脸笑呵呵的打着圆场说道:“自是应该,且让他查去。”
谭星渊心中一惊,见刁德海从容的神情,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这时齐爷甩了甩袖子说道:“老夫我每日都要举一百斤的石锁,只要我用手掂量掂量,便知道有没有一百斤。”
说罢大步上前,单臂提拎起一筐食材。
不过从齐爷隆起的肌肉,和失望的表情,便知道这一筐菜足有一百斤。
就这样,齐爷把每一筐菜都拎了一遍后,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