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切准备就绪,谭星渊带着人再次来到工地上。
“常坊正,你带着这些人在我们九安坊的地界上扰乱我们施工,在这样我要告官了啊!”谭星渊威胁道。
常坊正忿忿不平,喝道:“老子说你们挡了我们风水,就挡了风水,要不拿钱,要不就这样耗着,老子奉陪到底。”
谭星渊呵呵笑道:“常坊正,你说我们挡了你们的风水,可是你们三和坊的街坊没有一个出来阻止我们的。”
“小子,你他娘的阴我,把我坊内街坊都招到你那里。”常坊正已经气急败坏了。
“你作为坊正,不想着为街坊谋福祉,却想着从他们身上榨取钱财,如今我们九安坊给他们一份好的营生,你却好意思说我阴你?”谭星渊怼道。
是啊!这常坊正靠着赌坊和高利贷,把三和坊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如果说九安坊穷是因为都是伤残老兵,那么三和坊穷,纯粹是因为赌博盛行的原因。
常坊正摆出一副死磕到底的样子,对着高低眉和找来的道上朋友喊道:“弟兄们,给我砸,闹出人命算我的。”
说罢高低眉就要开始带人打砸。
看来就要撕破脸皮了,九安坊这些老兵绝不是吃素的。
不过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时,来了几个穿着紫色差服的衙役。
为首的带着一顶黑色飞驰冠,拿着一份文书,过来喝到:“干嘛?京城地界要搞械斗吗?简直目无王法。”
常坊正一看,立马苦着脸说道:“王厢正,您来的正好,他们九安坊实在欺人太甚,尽然……”
没等常坊正说完,这个王厢正便厉声喝到:“常大常二,你在三和坊内欺压街坊,如今街坊们联名告到我这,让我把你免了。”
厢正是坊正上一级领导。
如果说坊正相当于居委会,那么厢正就相当于街道办事处。
常坊正愕然的看着王厢正,私下和自己关系挺好的,怎么今日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于是一脸委屈的说道:“凭什么把我免了?”
王厢正拿着一份文书,说道:“你看吧,这是你们三和坊三百多户街坊集体写的请愿书,说你平日在坊内为非作歹,坑蒙邻里,现在又要断他们的活路。”
常坊正颓然不语,他自所以和高低眉能够横行街道,就是因为仗着自己坊正的身份。
如今被釜底抽薪,便不再有威望。
高低眉不甘,还叫嚣着:“谭星渊,定是你搞得鬼,兄弟们快替我教训他。”
可惜身后都是刚刚从市井上招的泼皮,见状也都溜之大吉。
只留下常家两兄弟在工地上无能狂怒。
自所以王厢正此时会出现,正是因为谭星渊煽动了三和坊街坊去请愿。
毕竟常坊正一家平时在坊内不干好事,坊内多少人家因为他们的赌坊和高利贷,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只是碍于他们的淫威,忍气吞声。
于是,谭星渊把三和坊民众召集起来,故意说道:“街坊们,如今人招的太多,恐怕你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不能继续在这里工作了。”
三和坊的街坊一听着急了,刚有个不错的营生,竟然就要丢了,怎么能愿意。
谭星渊解释道:“本来是可以容纳下你们所有人的,但是工地上那两幢楼建不起来,就没办法容纳下你们所有人。”
这些人本来对九安坊建楼毫无意见,只是被常坊正强行拉来闹事的。
况且他们熟悉常家兄的为人,就算从九安坊讹到钱了,街坊们也分不到钱。
如今被谭星渊一煽动,立马不干了。
特别是周广,如今被提拔成了九安车队队长,更是对九安坊死心塌地。
于是抱怨道:“那常家兄弟俩仗着坊正的身份,成天干些坑蒙街坊的勾当,这次大家不能在依他。”
此言一出,一呼百应。
这时候,见情绪已经烘托到位了,于是谭星渊提出了让大家去厢正那边集体请愿,以此罢免常坊正。
当然,光靠民意是不够的。
谭星渊自己也单独找王厢正聊了聊,同时施以钞能力。
这样以来,水到渠成。
当然,谭星渊不是单纯的利用三和坊居民。
因为他们来工作,也是缓解了九安坊劳动力不足的问题。
不过谭星渊对于他们也是有严格的要求的,首先,不得再赌。
谭星渊是个誓与赌毒不共戴天之人,最看不得这个。
一旦发现有人赌博,轻则罚款,重则辞退。
如今,在工地上,常家兄弟二人孤零零的叫嚣着,但是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在这边闹事了。
只得如丧家之犬一般灰溜溜离开。
谭星渊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周广为人老实,且诚诚恳恳。
于是谭星渊又通过运作,让坊内百姓推选周广为三和坊坊正,当然王厢正自然应允。
不过三和坊内,常家兄弟两的门口经常被泼粪水,赌坊也没有生意,时常门还被砸。
如今的境地就是墙倒众人推,毕竟平时作恶多端,如今失了势,三和坊内谁都想踏两脚报仇。
于是乎几日之后,常家兄弟偷偷的搬离了三和坊,不知去向。
如此这般神操作,即解决了九安坊内用工荒的问题,又报复了常家兄弟,不得不让坊内的人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