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谭星源拎着九安大礼包,便要向里面走去。
不过门房制止道:“楚王府规矩,从不受礼的。”
都说礼尚往来,这楚王送别人礼物,却不受被人送来的礼物,倒是有些奇怪,毕竟礼尚往来是人情世故嘛!
传闻中,楚王这些年很少与官场来往。
但是为何独送自己礼物呢?
不过看着自己的九安大礼包,不送也算是可惜了。
于是谭星源说道:“劳驾,这些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土特产。”
门房轻笑一声,说道:“值钱的都不收,何况你这不值钱的礼物。”
这句话伤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不小,谭星源当场尴尬了。
不过也只能守这边的规矩。
跟着门房入内。
楚王府内,修的宛如江南水乡的雅致,期中一条小河贯穿其间,虽然是冬季。
但是园中还是有些奇花异草竞相开放着。
若是没有猜错的,这些应该都是暖室中培育出来。
从这看来,楚王府内的花园,的确赶上皇宫的御花园了。
门房一直把谭星源引入到一处书房内。
谭星源此时有些局促不安,毕竟这位楚王当年可是和肃武帝争皇位的主。
不过一会儿之后,一个如玉般的声音不缓不急的说道:“谭大人,久等了。”
谭星源转头看去,正是楚王的小女儿,月欣郡主。
此时月欣郡主,身穿一身白色碎花长裙,上身还披着一间灰白色的胡裘披肩。
而她的头发只是简单的挽起,身上并无再多的装饰。
素面朝天却依然光彩夺目,一双深潭的眼睛,给人的是平静的儒雅气质。
传闻,这位郡主自幼饱读诗书,才高八斗,只是因为是女儿身,不然参加科考绝对是状元的存在。
谭星源先是躬身行礼道:“见过郡主。”
月欣郡主笑容如繁花一般,自然而热烈。
此时立刻招呼道:“谭大人,客气了,快快入座。”
待到侍女上好茶后。
月欣郡主继续说道:“谭大人今日光临,有何事吗?”
谭星源再次起身拜谢道:“特来谢楚王救命之恩。”
月欣郡主不以为意的说道:“顺手为之的事情,谭大人,不足挂齿。”
谭星源试探道:“原本想着见到楚王后,当面感谢,只可惜……”
月欣郡主摆摆手,说道:“家父日常少于人交往,所以不轻易见客,你的谢意我会代为转达。”
谭星源有些不甘,毕竟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询问关于刺杀的事情。
于是直接询问道:“不知当日刺杀的幕后之人是谁?”
月欣郡主微微笑了笑,然后说道:“家父已经料到谭大人会有此一问,所以让我提醒谭大人,务必小心禁军,而且垃圾场能不挖,就不要再挖了。”
这一席话说的谭星源更是疑惑了。
挖个垃圾和禁军又扯上什么关系?
上次和禁军扯上关系,还是坐陈泰澜的船去东海国运食盐。
在经过三河湾的时候遭遇水匪埋伏,幸好当时有齐爷和知秋在,利用策略,击败了水匪,最后俘虏了匪首。
据匪首交待,他们是受禁军副都检点唐源的指使,在这里埋伏并且攻击谭星源的。
不过现在却又要和禁军扯上关系。
这其中的关联实在让谭星源无法明白。
于是乎谭星源继续问道:“为什么禁军会派人刺杀我?这和我让流民挖垃圾,有什么关系吗?还望郡主明示。”
月欣郡主莞尔一笑,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家父远离朝堂数年,不想牵扯太多,还望谭大人见谅。”
谭星源这倒是理解,毕竟楚王是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对自己也只是善意提醒,言尽于此,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谭星源还是称谢。
待到这个话题说完,月欣郡主两眼放光,转移话题,热切道:“谭大人的诗我已经拜读,只是不解为何谭大人能写出这么多的绝世神作?”
这个问题倒是让谭星源为难的,这时候只能胡乱说道:“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月欣郡主努力回味着谭星源的话。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谭大人是说自己总结了从古至今所有的文人骚客的诗词,然后才写出这些绝世神作吗?
没想到谭大人说话竟然这么有哲理而且还满是谦虚。
月欣公主倒是有几分钦佩,但是依旧追问道:“那谭大人如何写出这些诗词的呢?”
谭星源快有些绷不住了,再问下去,一定会穿帮的。
此时只好故作神秘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月欣郡主内心暗自激动:这每一句话都富含玄妙,谭星源果然名不虚传。
虽然自己自幼读书,也自命不凡,但是在谭星源面前,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月欣郡主此时又开始点评起了《谭星源诗集》中的诗。
竟然每一首都点评分析的那么精准,很有当年语文老师上课时候分析的那样。
谭星源也暗自佩服:月欣郡主果然才高八斗,对于诗歌的造诣竟然如此之高。
这时候,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涌现出来。
那便是请月欣郡主到九安坊内教授孩子们知识。
毕竟学校建设好了之后,还没有物色到合适的人。
而如今正好有个人选,关键人还漂亮。
若是把月欣郡主请到九安坊,每日见到这么一个才女,岂不是赏心悦目。
但是人家贵为郡主,怎么可能愿意到九安坊来教一帮孩子?
不过谭星源坚信,有些事情不试永远不知道成不成。
于是试探道:“郡主,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月欣郡主立刻直起身子,然后郑重的问道:“谭大人,所请何事?”
“下官在九安坊内建了一所书院,供附近孩子读书,下官听闻郡主才高八斗,不知郡主是否能屈尊到九安坊教书?”谭星源小心询问道。
月欣郡主倒是有些心驰神往,毕竟读书人就要传道授业解惑。
况且自己虽然从小饱读诗书,但是身为女儿身,终究不能科举,入仕为官。
如今倒是可以为人师,这是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更关键的是,进九安坊教书,便可以时常见到谭星源这位诗神,也许在他的熏陶下,自己也能创作出流传千古的诗句。
虽然这样想,但是月欣郡主还是矜持道:“谭大人,此事重大,还需要向父亲请示。”
谭星源立刻说道:“那是必然的,下官就敬候佳音了。”
说罢便告辞离开。
另一边,谢府内。
枢密使谢柬飞一脸愠怒的看着身旁的官员。
这个官员四十岁不到,一脸横肉,长相有些狰狞。
他就是副都检点唐渊。
此时却躬着身子,一脸紧张的听着谢柬飞的训斥。
“上次在三河湾杀不了谭星源,这次在京城也杀不了他,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枉费我对你的栽培。”谢柬飞愤怒道。
唐渊诚惶诚恐道:“下官派出去的都是高手,而且谭星源当时就和马夫两个人,不知为何,派出的杀手一共十二人,竟然全部被杀。”
谢柬飞陷入沉思之中。
但是目前刺杀没有成功,反而打草惊蛇,看着自己手下这些酒囊饭袋之徒,心中无奈。
唐渊见谢柬飞不再说话,不知什么情况。
于是小声在旁边建议道:“要不下官再多派些杀手前去,我就不信能让这小子跑了。”
谢柬飞愤恨的瞪了一眼唐渊,说道:“那么好的时机没有刺杀成功,现在打草惊蛇,想刺杀他岂不更难,你还是省省吧!省的把自己也暴露了。”
此言一出,唐渊只好低下头,无无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