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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9章 太意外了
    赵启阳年近不惑,寒门贵子。

    十年前得进士出身后,在北固府当县令三年,因朝廷无望,有志难伸的他辞官务农。

    娶妻闵氏,育有三子一女,女儿赵荣宁十六岁,乖顺懂事的同时又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家中最宠的掌上明珠。

    辞官后的赵启阳好友三五个,都是东方门下,大乾建立之初,赵启阳被好友推\荐给东方长青,天子恩科之时,因文采斐然又出身农门,更知百姓疾苦,得皇上器重,入兵部为左侍郎,官居四品,掌兵册粮草之事,与右侍郎蒋修昊被称为兵部尚书林承忠的左膀右臂。

    闵氏出身农门,性温婉,善农事,同时因不擅交际,在京中深居简出,悉心料理家事,若非皇后设宴,闵氏从不参与任何宴席,家中三子都弃文从武,长子春三月娶妻,娶妻是平民之女,媳妇儿随婆婆,赵少夫人也是深居简出之人,甚至婆媳带着家中仆从绣花做手工赚钱贴补家用。

    在一众官眷里,这一家子实属异类,因皇后要带着官眷做买卖的时候,这一家子也不肯靠前。

    这会儿闵氏正在抹眼泪,看着女儿哭红的眼睛心里百味杂陈。

    “母亲,实在不行让父亲去求一求林大人吧。”儿媳乔氏轻声说。

    闵氏摇头:“今日是良玉解了荣宁的难,大户人家的规矩摆在那儿,良玉只能娶严小姐了。”

    听到这话,赵荣宁哭的更惨了。

    赵启阳回来的时候听到哭声,心里一叹,出宫的时候已经听说了,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规矩就是规矩,若儿女之事都要兴师动众,那成了什么事

    “父亲。”乔氏看到公爹进来,赶紧起身行礼。

    赵启阳点了点头,走到椅子上坐下来,看了眼正在擦眼泪的女儿,又看看自己的妻,才说:“宫里的事情我知道了,良玉如何安排要看皇后娘娘的意思,你们哭哭啼啼也无济于事,既是知道了结果,顺应就好了。”

    乔氏欲言又止,毕竟婆母在这里,并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儿。

    “老爷,荣宁今日险些被严家害了啊。”闵氏看着赵启阳:“家里一直都听从老爷的吩咐,深居简出,不掐尖儿也不冒头,日子虽过的清贫却踏实,偏偏今日竟祸从天上来啊。”

    赵启阳淡淡的说:“如今你们该知道了,越是到了高处就越要谨小慎微,我虽在京中为官,是皇上给我权利,为百姓做事,而不是用来为家谋福利好处的,今日的事情都长个教训,往后虽深居简出,可也要择人相交,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话音刚落,外面家丁急慌慌的过来到门外,恭敬的禀报:“老爷,宫里来人了。

    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赵启阳起身出去待客,宫里来人不是来旨意,自是不必全家都去,兴师动众的。

    闵氏劝慰女儿赶紧去洗漱,若是宫里的人听到赵家后宅传出来哭声,那才是大大不好的。

    很快赵启阳回来了,神色凝重:“都准备一下,皇上和皇后宣我们全家进宫。”

    闵氏脸色都苍白了:“这、这……。”

    “不碍事,看来荣宁和良玉的事情有变数。”赵启阳说罢转身出去了。

    很快,赵家跟随宫里的太监入宫去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严家耳中。

    严知许脸色铁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严夫人和严玉如,一拍桌子:“你们做的好事!是我治家不严才会让你们如此飞扬跋扈!家中百口,是你们能不恪守规矩的陪葬吗”

    “老爷!玉如落水遭难了啊。”严夫人素日里脾气就是不好的,听到这么重的话哪里还沉得住气:“你不想着为女儿做主,竟还这么训斥我们,难道真要让女儿嫁给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侍卫到头来岂不是沦为笑柄了”

    严知许一拍桌子:“是谁让你心怀叵测的带着女儿入宫的当今皇上也是你敢肖想的帝后相识于微末,一路走来何其不易真真是猪油蒙心了!”

    “我严家女儿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比不过一个乡野村妇皇上重情重义,可苏芸暖何以配得上后位一个被休弃的童养媳!竟还飞扬跋扈的要独占后宫恩宠!”严夫人站了起来:“历朝历代,皇上哪个没有妃嫔”

    严知许气急了,扬起手这一嘴巴子打的严夫人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惊恐的忘记了哭,捂着脸:“你!你有辱斯文!竟打我”

    “打你”严知许厉声:“再敢大放厥词,休你下堂!皇后娘娘为国为民所做之事堪称前无古人之典范!也是你个无知妇人敢编排的来人啊,送夫人去佛堂!若无我的准许,不准迈出祠堂半步!”

    严夫人哭嚎着被两个壮硕的婆子架走。

    严玉如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丫环婆子又把小姐送去床上,严知许勒令不准惊动御医,拂袖而去。

    与严家不同的是赵家。

    一身便装的祈煊请赵启阳到小书房落座。

    赵家女眷都在皇后这边。

    苏芸暖看着低垂着头的赵荣宁,笑道:“听闻赵家小姐性子泼辣,怎么到了本宫面前竟如鹌鹑一般本宫如此吓人吗”

    “臣女是尊敬您。”赵荣宁跪倒在地:“皇后娘娘明察秋毫,并未责怪臣女一句,臣女敬重您。”

    苏芸暖点了点头:“本宫本想赐婚给沈侍卫和严小姐,但沈侍卫拒绝了。”

    赵荣宁猛然抬头,知道不合规矩赶紧低头:“皇后娘娘开恩,沈侍卫性子太倔,不知道您的一片苦心。”

    “你还挺了解沈侍卫嘛。”苏芸暖笑眯眯的问。

    赵荣宁两只手捏着衣襟,小声说:“沈侍卫是臣女的同乡,臣女小时候的玩伴,只是后来他离开了家乡,再见的时候便在京城了。”

    “怪不得啊。”苏芸暖柔声:“起来吧,仔细了膝盖。”

    赵荣宁这才起身,坐在了赵夫人身后的小绣墩上。

    苏芸暖看着赵夫人:“如此看来,赵夫人定也是了解沈侍卫的了。”

    赵夫人要起身,苏芸暖摇头:“不必,说说话就好。”

    “回皇后娘娘,臣妇认得沈侍卫。”赵夫人说。

    苏芸暖这才说:“沈侍卫求本宫赐婚,要迎娶令嫒,赵夫人可愿意啊”

    这下,赵夫人身后的赵荣宁和儿媳乔氏,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苏芸暖。

    赐婚赵家

    这简直是太意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