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那样,煤矿的收入为何还会出现在林家的账本上?
“你又是什么人?”貌似领头的人走到林云染身上,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来这里做什么?”
“这煤矿是我的,是谁让你们到这里来的?”林云染蹙眉问道。
“这煤矿是你的?真是笑话,这煤矿分明是凌王的,怎么会是你的?”那人蔑视地看着林云染,语气里满是嘲讽。
“凌天墨?”
“你居然敢直呼凌王的名字?”
听到林云染这般出言不逊,立刻就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起来。
林云染却没有丝毫理会他们的意思,转身骑上马,往凌王府去了。
“你可是来找我的?”凌天墨从外头回来,看到林云染正往凌王府而去,立刻快步上前。
“不是来找你的。是来兴师问罪的。”林云染转过头,对上他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还有几分恍惚。
要说,这个人以前是要多讨厌自己有多讨厌自己。
现在这是怎么了?
“兴师问罪?”凌天墨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最近并没有做错什么。
“西郊那块地,你卖给了我,对不对?”林云染问他。
凌天墨点头,“是啊,我卖给你了。也知道被你这个小狐狸骗了。你想买下那里根本就不是为了扩建山庄,而是因为你在那里发现了煤矿。”
林云染冷哼一声,“要是你真的不计较的话,为什么要让人到那里去采矿?我昨天查账,发现煤矿的收入完全不对,今天过去一看,那里的人都自称是你的人。”
凌天墨眉毛一挑,“你以为我做的?”
“可有人狐假虎威,我当然要找你了。那些人以为自己在为你做事,可以打着凌王的名义为所欲为,我一个弱女子,要怎么对付他们?”林云染说完这话,看到凌天墨那憋笑的样子,满不在乎的白了一眼。
“如果你都是弱女子,那这天下的女人可都没有人敢说自己厉害了。”凌天墨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这几个字的。
“我本以为你是为了魏贤和刘明湘的事情。”
林云染顿了顿,离开之前拜托炎王做的事情不知道怎么样了。
“原本,魏贤和刘明湘的婚事都快要谈妥了,却不知道为什么,炎王冒了出来,非得要娶刘明湘,却又不肯给她王妃的位置。如今魏大人可正头疼呢,你差点就上赶着成为他的出气筒了。”凌天墨都没想明白,炎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口口声声说刘明湘长得像逝去的王妃。
可除了他自己,根本没人有这样的感觉。
但他就是不愿意放手。
林云染闻言,偷笑了一下,才佯装紧张道“我还在想,我这一去了回来,说不定他们都成亲了,哪想到居然会横生枝节!炎王怕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了吧?”
“不过,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是,只是想让王爷帮忙的,若是王爷不想帮忙,我自己去将那些人撵走就是。”林云染来找他,只是想解决煤矿的问题。
“我和你去就是了。”凌天墨看她不打算说,也就没有再问了。
“马车太慢了,王爷应该不介意骑马吧?”林云染可不想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地过去,那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当然不介意。”凌天墨恨不得能和她同乘一匹马。
但他知道,林云染肯定不会同意。
“那我就先走了。王爷肯定很容易就能追上了。”林云染说完,走到巷子里将自己拴在那里的马牵出来,翻身上马,消失在凌天墨的视线里。
“去把本王最好的那匹马牵来。”
可就算是这样,凌天墨追上她的时候,也已经快到西郊了。
西郊的煤矿一派热火朝天的样子,林云染忍不住想,林家的人都是傻子吗?
就算她不怀疑账本,也总是会去山庄的。
去山庄就会经过这里。
看到这里的场景,怎么可能不起疑心?
“你怎么又来了,我都和你说了,我们是凌王的人,这里是凌王的地方,你若是想闹事……”
“本王怎么不知道,你们是本王的人?”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冰冷的声音就落到了他耳边。
他这才发现,林云染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身边还跟了一个。
而那个人,正是凌王!
“王……王爷!”那人战战兢兢地跪下来,身后的人也跟着跪了一地。
“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本王什么时候让你们到这里来了?”凌天墨冷声问道。
“雇我们到这里来的人,说……说他是王爷的人,所以……所以小的就信了。”
那人全然没有了先前的高傲和轻蔑,冷汗一滴又一滴地从脑袋上滑下来。
“你可知道他的下落?”凌天墨森冷地问道。
“他……他就在……在那边。”那人伸手指了指远处山坡上的木屋。
木屋是新修的,看着颇为精致。
“让他出来。”凌天墨倒是想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假借他的名义招摇撞骗。
那人战战兢兢地过去了。
木屋的门被敲开,林云染听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
那不是在林老夫人身边多年,一直竭尽全力当狗腿的钱安吗?
还曾经试图取代林管家,成为林府的管家。
“闹什么?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不是都说了,那贱人来了就打发走吗?”钱安不知道外头的情况,只当林云染又来闹事,便心烦地回了一句。
却不知,林云染和凌天墨已经到了距离木屋不远的地方,将他的话都听在了耳里。
凌天墨没有客气,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