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人走得又快又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林云染赶紧装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趴在桌子上。
门很快就开了,林云染一抬眼就看到了祁王,心里不由得一凛。
“蕊月,没事了。”结果祁王说出来的话再次让她震惊。
居然是来救她的?
“王爷,奴婢……奴婢给你添麻烦了!”林云染吸了吸鼻子,声音透着一股委屈。
“是本王给你添麻烦了才对。”祁王说着,对她伸出了手。
林云染的手原本都要抓住他了,却在最后一刻收了回来,“多谢王爷,奴婢自己回去就好。”
她对着祁王欠了欠身,绕过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不远处,晴雪和芝兰嫉妒得眼睛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晴雪怎么都没想到,东西还真的是祁王送给林云染的。
“这小贱人是什么运气?祁王怎么会对她这么上心?”芝兰更是牙都要咬碎了。
“想惩治她还不简单?你不是懂医术吗,她不是缺一床被褥吗?一会儿你拿一床给她送过去。”晴雪提点道。
芝兰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倒是要看看,她的脸毁了,还有谁会看她!”
晴雪笑出了声,一转头却对上了祁王冰冷的目光。
“王爷似乎特别看重蕊月,不过是个傻丫头罢了,有什么好的?”
“本王看重谁,是本王的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祁王的目光冷,声音更冷。
“王爷……”晴雪自然不肯甘心。
祁王让她入宫,打点关系将她送到皇上身边,不就是想让她盯着皇上的一举一动?
既然选择了自己,不就该最为看重自己吗?
怎么一转眼心思全都在那个傻丫头身上去了?
祁王没有再多说,转身走了。
晴雪气得跺脚。
“蕊月,听说你的被褥打湿没法用了,我给你找了一床新的来。”芝兰抱着一床被褥走进来,径直走到了空荡荡的床板前,将被褥放了上去。
林云染断定她给的被褥有问题,但既然都已经送到了她手边,不如就拿下,好好看看有什么猫腻。
“芝兰姐姐,谢谢你。也只有你会对我这么好了。”林云染感激地看着她。
“和我还客气什么?”芝兰见她没有怀疑,很是开心,“以后这里若是还有人欺负你,你尽管和我说就是了。”
“这里没有人欺负我。”林云染看着床上的被子,笑得格外天真。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会儿吧。”芝兰迫不及待地想看她浑身长满脓包的样子了。
天都没黑,就催着她休息。
芝兰走后,罗香看着林云染的那床被褥,心里分外不平衡。
她入宫都没睡这么好的被褥,哪里能让林云染享受?
“蕊月,这新被褥你睡着可能会不舒服,不如我和你换怎么样?”罗香说道。
她正在想要如何应付这床被褥,罗香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可是……”她才说出两个字,罗香就已经动手将被褥换了。
“别可是了,你可我还客气什么?”
罗香看着崭新的被褥,心里美滋滋的。
可她才在上面躺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又抓又挠,痒得不得了。
“罗香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林云染看着她那难受的样子,回想起芝兰铺床时的动作,立刻就明白了原因。
被褥里果然添了东西。
“这被子……有问题!”罗香后悔极了,明明是给蕊月送的被子,她为什么非得盖在自己身上?
芝兰原本是想让林云染出事的,这下倒好,自己成为了替身。
“呀,罗香姐姐,你这身上都是什么?要不要去请太医过来?”林云染看着她身上起的脓包,往后退了好几步,仿佛怕她会传染一般。
“还不快去!”罗香都怕太医还没有到这里她就已经死了。
林云染快步跑去太医院,将太医请了过来。
太医看了一眼罗香的情况,大为吃惊,“怎么会弄成这样?”
“能不能治好?”罗香焦急问道。
“治是能治,但不免要留下疤痕。”太医的话让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晚,罗香就被送出了皇宫。
而那床被褥也被张嬷嬷拿去烧掉了。
芝兰不知道是哪一环出了错,怎么被扔出宫的人成了罗香?
林云染看着她鬼鬼祟祟的身影,冷声道“你可是想毁灭证据?”
“蕊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想毁灭什么证据?”芝兰心虚得不行,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那被褥原本是你送给我的,被罗香要去睡才会如此。若她没有要去,出事的人岂不就会是我?”林云染看着她,目光如刀。
“所以你一直都是在装傻?”芝兰的心一颤。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