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封建的古代国家,奴隶要是背叛主子是会被发卖出去的。
这发卖也不是简单的再卖给别人家,而是直接送去边疆当苦力,一辈子都再也没有脱籍的机会。
包括他们的孩子,三代以内不能脱奴籍,也就是一个人做错,全家老小都倒霉。
“我们绝对不会背叛夫人的!以后夫人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玫红瞧苏小木的样子,以为是个温温柔柔的主家,没想到她们刚来就敲打她们。
所以她也再不敢小瞧了她去,和她姐姐跪在地上连连表忠心。
她们二人知趣,苏小木也就没再说什么恐吓她们的话了。
叫赵婶子带两个小丫头下去梳洗,她自己和赵木赵林另寻了一个院子去将那租下,然后又叫他们二人将原先院子的东西都搬到新院子去,以后他们就全部都住到这个新院子里,再不用在她的小院子里挤了。
赵婶子是跟着一起过去的,四个小孩两男两女,原谅她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怕他们在院子里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至于这院子,离她的铺子也是很近的,她晚上若是没事,消食的功夫也能去瞧瞧。
于是这一日,苏小木一直都在盯着他们搬家。
顾景城下午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乱糟糟的场景。
他将东西都放回屋内后才出来不解的同苏小木道:“他们才住进来没多久,就要叫他们搬出去?”
“寻了一处新地方,咱们这太挤了根本住不下,等他们走了,你也就不必在我那软榻上将就,我将偏房都收拾出来了,明日定些架子,你的书和文章便有地方放了。”
前几日到底受委屈了顾景城这个大才子,她好几次晚上回来都见他的书和文章堆积在屋里的角落,虽每一样都摆放整齐,可未免还是让人瞧了心酸。
这就是屋子小了的弊端,若是他在客栈住,哪里用受这个委屈?
“那我以后就回来的早些,未免叫你一个人住在院子里不安全。”
往后便又是他们二人住在一起,顾景城想到这脸上不由的浮出一抹浅笑。
不过事与愿违,顾景城期待的两个人单独相处的事儿还是落空了。
赵婶子他们是走了,但苏小木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甚至比起之前还早出晚归。
他好几次回来都是赵婶子把晚饭做好了才走,而苏小木已经在他后面吃过好几次剩饭了。
“现在点心铺子的生意越来越好,我每日都要在那耗大半日的功夫,除此以外,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在窑厂那里租了一个窑炉嘛,平常没事儿我也是会去那烧些东西的,前日,窑厂的老板说有一批西域来的客人瞧上了他的瓷器,想要卖到西域去。”
苏小木拿着手里的馒头狼吞虎咽,连蘸肉酱的功夫都没有。
“老板的意思是这单子比较大,他一个人拿不准,所以想让我过去帮忙看着点瓷器,最好是能做出一两个好货来叫那些西域人瞧瞧。”
“你答应了?”
顾景城看她这些日子憔悴了不少的模样,心里已经有数了:“生意虽然重要,可自己的身体更重要。”
“我知道的,所以做完这单生意之后我会给自己好好放个假,到时再陪你去见你夫子和师娘。”
她心里也惦记着去万夫子家拜访的事情,几口干完手里的馒头,喝了一大杯牛奶润喉,她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就准备走了。
“晚饭赵婶子会来做,你有什么想吃的就跟她讲,今晚照例给我留饭就行。”
她收拾好就往窑厂去,完全没发现坐在她身后,顾景城那颇有些幽怨的眼神。
到了窑厂,西域的客人已经到了。
苏小木站在老板身边,她低头看着这批刚烧出来的瓷器,听着老板同他们商量这批货物的价钱。
“你们的东西很好。”
站在最前面开口说话的那个西域人有着一口非常纯正的中原话,他声音极为清脆好听,叫原本一心一意看着瓷器的苏小木没忍住被他的声音勾起,抬头看他。
我的妈呀,这西域男的不止声音好听,长得也是漂亮的很!
呜呜呜呜,漂亮到她的心巴上了!
这要是在现代,她高低上去要个微信!
不过现在在这古代,她略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爱看帅哥的目光,悄悄在心里描了一遍他俊俏的脸。
这幸运男子可谓是俊美绝伦,他这张脸像是被造物主精心雕刻般有棱有角,五官分明。
只单看他一眼,会觉得这人是个放荡不羁的。
可一旦对上他的眼睛,便能瞧见他眸底隐藏着的精光。
长得是好看,就是看多了好像会……会被吸血。
“你们的东西很好,但是价格太贵了,要是按照你们这个价格,我们就算把它带到西域去,也挣不了什么钱。”
俊美的那西域男子将手中的瓷器放回,他看着老板眸光含着深意,绯红的嘴唇上扬,露出一颗尖锐的虎牙:“如今的价格少两成,我们即刻可以定下契约。”
“这位公子看上去似乎不是真心来做买卖的,不然怎么会开口就如此不懂行?开口就是直接少两成,你这不管在哪个地方做生意,口气都是极为炸裂的。”
苏小木虽然很喜欢他俊美得非人哉的面容,但是一听说他是要让她少挣钱,就立马不乐意得同他讨价还价:“也许这位公子看上的不只是这个瓷器,若是想要这旁边的玻璃珍宝,公子的诚意可远远不够。”
“哈哈哈哈哈!”西域男子没想到识破他真正意图的不是老板,而是这个看上去年纪很小的姑娘,他立马对她来了几分兴趣,上前靠近她,将嘴唇附在她耳边,轻声勾唇道,“什么样的价?”
“比现在的再高两成。”
苏小木并不会谈判,但这西域男子这样的举动让她觉得有被冒犯到,不满的往后退两步,她眼中对他这样俊俏的滤镜,马上就快碎了。
“这也是老板的意思吗?”
西域男子瞧出了她的不耐,他很有分寸的将目光又定到老板身上,从腰间抽出短刀,似是很有耐心的在手里把玩:“不知老板的珍宝,在我手中能挨过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