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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0 冤家路窄
    “妈妈,我要妈妈。”

    新弟弟抱着新妈不撒手,朱大花的父亲临时加上让新妈陪他一起去,没奈何的主意泡了汤,独自带着朱大花去乡下。

    “我真爱我弟弟,希望以后有机会能一直带他,他真是我的心肝宝贝。”

    新弟弟背脊一抖哭的更凶,新妈似乎知道了什么,但被孩子缠的厉害没空细想。

    朱大花恶魔般的低语,一直说她多爱弟弟,而阿姨又多脸色蜡黄因该多休息,就跟谁谁一样好命多好,直把人说的心动。只是朱大花没说那个女人是被圈养的金丝雀,什么样的选择都有代价不是么,谁比谁好受几分。

    “大花可真懂事,知道心疼人。皮是皮了点但孩子心不坏。”某位街坊很感动。

    新妈一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笑道,

    “她想乡下奶奶,自己提出要去看奶奶尽孝道的。”

    “是啊是啊,走吧走吧。”

    “等等,”街坊回屋拿来几个馒头塞给朱大花,“热乎的,路上吃。”

    “谢谢大婶,好人有好报。”

    “这孩子,讨饭还上瘾了,这话不能再说了。”

    在大婶给朱大花馒头顺便践踏她尊严时,小卖部老板一宿没睡,拿着账单要求先对账。

    新妈开始还端着架子,听到居然要六百多,当即惊叫出生声,

    “她吃了黄金了,怎么会那么多?!”

    “我一笔笔记着呢,就是这么多,光XXXXXX她就拿了二十盒。”

    新妈拖着打算赖账,朱大花的父亲扬起手臂,这时其它小卖店的老板闻讯而来,要求对账。

    看债务越来越多,人也越聚越多,这对夫妻提出了分期付款,写了欠条才人才散了。

    总共一千多,父亲和新妈办酒席才过去不久,一时半会儿拿不出几块钱,足够这个毫无力量的小家节衣缩食一阵子了。

    风越来越大,朱大花听着后背传来的风声,感受着皮肤逐渐冰凉,远空灰黑色的云朵飘过惨白的天空。

    朱大花睁大了眼睛:不完全是无力的曾经,还没结束!

    因为掉落到阳光照不到的曾经,觉得会跟着一起腐败掉,其实这阴暗只是因为阴天云多,太阳就在云后边,风吹散了云,她还站在阳光下,不会烂掉。

    地上的影子逐渐拉长,跟许多人的混杂在一起。天亮了。

    朱大花的父亲深深地看了朱大花好几眼,用粗糙的手擦擦眼睛,再细看朱大花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孩,当即冷笑上脸。

    在他动手前朱大花自己跑上了汽车。

    汽车开动了,后边是快活的空气,流传着一个让父母亏血本的败家女的故事。

    汽车摇摇晃晃出城,朱大花叼着馒头,看父亲将走到身边坐下,顾不得在家已经炫了一顿饱饭打了个嗝,大啃馒头三两口咽下一个。

    耳朵听到不存在的声音时,就是晕车的时候了。

    “呕~”

    汽车没开出多远一个急刹车,司机吵窗外啐了一口,

    “格老子的,晦气!”

    司机开车扬长而去,留下一屁股浓烟。

    父女二人被留在街边,朱大花的父亲一摸口袋,手掌穿过口袋露到空气里,他当即大骂起来。

    钱袋子不知在何时被小偷划走了,现在父女两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靠着两条腿走出十米路,骂人的话已经有一箩筐。

    上辈子也是这样,只是这次下车比较早,走个半天,因该还能走回去。

    “哟,被扒了,太惨了,上山吃顿便饭吧。”

    很少时候能听到这么干净的声音,朱大花仰脸看,但是太阳过于炫以至于没看清是谁。

    从大流上了山,全服心神都在叽咕叫屈的肚子和斋饭上。

    土锅土灶,南瓜干饭的锅巴非常厚,朱大花瞪直了眼,一口咔嘣脆,无油无盐,韧到腮帮子疼。

    朱大花被独自留在山上。

    完全跟记忆中脱节,但是巴不得跟那些人一刀两断,朱大花心怀感激的住下了。

    转眼半年。

    朱大花的父亲从工地转职开车,不到三个月,与新妈出车祸双双毙命,姐弟二人被送到福利院。

    又是那样吗。

    上辈子很伤心的事,再面对已经好很多了,警车和神秘黑车开走后,跟着人熟悉新环境,新弟弟还在嚎啕大哭。

    亲妈不要亲戚不收,听说是欠了很多钱,送来这里已经是最好结局。

    “哭够了没。”朱大花一巴掌给他头上拍了一下,新弟弟眼睛红红的盯着她又要哭,朱大花平静道,

    “要你真有半点聪明,现在就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了。”

    说完就走,收拾那该死的床位。

    跟养蛊一样到处都是人,人群一直在失控。

    别人的人生由他去,自己的生活才是重点。

    朱大花整理东西的时候,忽然意识到,最难过的那段记忆真的过去了,第二次全程经历一遍有些东西淡了,她脑子掠影一般飞过无数张脸。

    “就是她,听说她会用别人的名义欠人钱,好可怕啊,我可不敢跟她交朋友。”

    这话,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朱大花提起一根钢管,走在寻找新弟弟的林荫小道。

    新弟弟在出福利院不久就入了组织吃上了牢饭,在福利院相杀的五年,是仅有的姐弟时间。

    才入院,就散步谣言孤立人,真是尽得双亲真传。

    为了五年的群居生涯能透口气,这谣言必须扼杀在今时今日。

    “聪聪,那是找你的吗?”

    小伙伴说完就跑,新弟弟还愣着回头看,朱大花一手搭在吓傻的他肩膀上,将其带到了僻静处。

    “你敢打我我就去告你!”

    “怎么跟姐姐说话呢,我在山上好好的没想还能见到你,我见到你很开心,你却不是这么想的,为什么放我谣言?”

    朱大花满脸写着开心,路过的狗夹着尾巴跑了。

    新弟弟缩在墙角强装气势,声音抖到不行,

    “都是你害死了我爸妈,我不要跟你住在一起,我不要看到你!”

    “管我屁事。现在聊聊我们的事情,要处好几年,我得教教你怎么跟我相处。”

    “你要干嘛?”

    角落你的惨叫,无人敢过去查看,朱大花接近十四岁,在福利院已经算大孩子,按十六岁学技术十七岁出院最迟十八岁必被赶出去来算,院里能镇得住朱大花没空闲,有空闲的不够朱大花挨个练手。

    开局无敌,弟弟好蠢。

    朱大花斜躺着看课本,实则思考未来,右手边上一堆零食皆为上贡,新弟弟端茶倒水唯唯诺诺,已经有一个弟弟该有的模样,朱大花表示很欣慰,未来走向巅峰可以带他一带,出院就吃上牢饭,这弟弟某种程度也还可以。

    这次凑他没有任何阴风,距离那两阵阴风过去已经小半年,期间活的比上辈子开心多了,朱大花认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看看挂历打算学编程,长期看不行,但是短期积累第一桶金后可以转房地产。

    在她谋划未来时,一声突兀的铃声响起。

    【魂法自行启动了,真奇怪】

    【宿主醒醒,前方一千五百米是加入宗门报名处,就算一天走一米,宿主这回也能完成任务了】

    屮。

    生屮。

    光辉的未来正在对老娘招手,不去!

    醒神就在问心阶上,脚边九幽晕厥,前上方一袭白衣飘飘、面目的如梦似幻的女子,又是白小媚。

    朱大花这么讨厌叹气的人看到白小媚都险些犯戒。

    在人生要走上坡路的时候,就会遇到穿越,穿越到一个没有特惨只有更惨的状况里,还不带以前的记忆经验从新开始。这回好不容易是带着些许记忆回去,居然一场梦一样的醒了。

    【宿主灵魂力得到增强,目前金丹后期】

    “金丹真人,尘缘不少,你在凡间的那些日子,什么都没学到。”

    白小媚本以为问心阶会更强一点,在不足以启动护山大阵的情况,有灵气加持的问心阶就是第一道防御,传闻此阶有金丹落剑的效果,勉强对吧。

    “比你这个死过两次的好,要不是后台颇硬,你能站在这跟我说话,被天魔放弃的滋味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回归天魔怀抱啊?”

    “住口!尝尝这个!”

    一问就恼羞成怒,她果然是不愿意被吞噬。

    门板大的青雷符似曾相识。

    【宿主别躲,淬炼道体用的上,放心吧,不会死的】

    “什么?”

    要是咱这个一品灵兽师眼睛没问题,这符少说四品,崇山峻岭顷刻都给你改成景观湖,挨这一下。

    朱大花没躲,灵魂果不其然被轰出体外,向下一看,道体居然真的扛住了。

    回道体的路上蓦然一瞥,白小媚脸色笑得诡异。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对于朱大花面无表情的问话,白小媚脸色闪过疑惑的神色。

    但是白小媚自认为没有给朱大花提供消息的必要,所以一言不发拔出长剑,

    “你带擅魔族闯山门,罪当死,我是罗天殿殿君弟子有权先斩后报。”

    “傲慢不减当年,我到要看看你用我的灵根修到何种境地。”

    ——

    剑宗之内飞舟降落,沧澜宗一行人与剑宗接待人相互见礼。

    “姜女重生回界.”

    “天机石现于荒芜海城”

    “天魔道体已经先我们一步到达荒芜海城.”

    “沧澜宗启源尊者正在渡化神雷劫。”

    苑琼尊者听到这些事情眉头一皱,尤其是姜女居然跟沧澜宗交好,倘如启源尊者能渡劫成功姜女就有了在仙缘界横着走的资本,被姜女欺凌的生涯还历历在目,难保姜女不会冲着自己来。

    交换完近期发生的事件,沧澜宗领头人将一位老者请出,

    “这位是气宗符乾真人,为仙缘界三千宗门团结一心除魔卫道一事而来。”

    一通宣言后,苑琼尊者与符乾真人私话,

    “符乾真人,你的那两个徒弟。”

    “无事,尊者不必放在心上,当前除魔为头等大事,别的都因该放下。”

    苑琼尊者还想说些什么,但见白小媚过来告辞先行一步。复活白小媚差点把命搭进去,复活之后还未得到进一步指令,避嫌不见。

    白小媚已经稳稳的坐在了罗天殿首席大弟子的高位上,风头一时无两。

    一阵寒暄,她将酒葫芦交给符乾真人,

    “廖圆圆要我将这个带给你,她死在朱大花手上时还念着巨阙剑,晚辈无能,未能夺回道友遗物。”

    “言重了,这都是他们的命。”

    “真人胸怀宽广,但是对魂修也一样吗?”

    此话跟往平静睡眠丢下一块巨石一样,激起千层浪。

    “弟子与廖师姐一见如故,希望也能如她那样除魔卫道守护一方安宁,请真人教我对付魂修的办法。”

    白小媚话与礼数并重,符乾真人信了她的邪。

    ——

    “极品金灵根,你用是糟践了宝物。”

    白小媚一剑挥出,万道剑气劲力削山,密密麻麻的遮天蔽日,其锋芒令人震惊。

    四阶青甲蛙的壳被砍成两半。

    元婴巴蛇吃了都消化不良的玩意儿,被砍断了,白小媚现在的攻击力跟元婴一战都能打得有来有回,不好办,居然没损失多少气运的样子,天魔到底在干什么。

    朱大花想要看的更清楚,但时常没有那个资格。

    一言不合就削人,白小媚本来脑子就好用,倒干净感情的水之后还先一步领悟神通。如今又用的是以超强攻防闻名的金属性功法,跟辆装甲车似的,是战是逃都很难搞。

    遭了一记剑气,双臂全是伤口。

    【受伤是有好处的,道体的强度增加了】

    很痛啊,系统个机器什么都不懂。

    面上还是不能露怯,朱大花扯开嘴角朝白小媚一笑,道,

    “有点意思,但我还是喜欢前头那个符。

    你跟廖圆圆的师傅说了什么,他只给你一张符未免小气点了哟。”

    “我不喜欢你,”白小媚看着朱大花,眼里如一片死水,“请你离开这个世界,否则我没法好受。”

    “那是你的事。”

    “你找死!”

    两人在宗门口斗法,打斗惊天动地,因为白小媚现在的身份,被逼到如此暴躁,剑宗的人立刻上报罗天殿,但半道被苑琼尊者拦了下来。

    虽然未往上报,但动静之大引来的人却是不少,御剑飞去看热闹。

    朱大花连躲带闪,划过道道残影,白小媚越打不着越恨,鼓动天地间所有的金灵气,剑气不要钱似的往外打,阵仗之大听那排山倒海的惊呼便知。

    “这就是极品金灵根的天资吗?爱了爱了。”

    “卧槽,这种程度的剑气,剑锋峰主能不能做到这个程度啊?”

    “她就是天资厚,换我我也行。”

    “别推,记笔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