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承认自己没出息……
多年来,她也数不清自己因为这个流过杜少次眼泪!
“没人欺负我……”姜柚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擦掉了自己眼睑之上的泪痕,看着江星晚的眼睛摇了摇头。
在江星晚的印象之中,姜柚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上大学时的她就像一个开心果一样,实在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掉眼泪。
不是别人欺负她,那就是……?
江星晚反应过来之后看向了不远处的佣人。“那个……我给你们买了很多糕点,别忙了,先去吃吧~”
“好的,少夫人。”几个佣人闻言点了点头,随后便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离开了。
就在这偌大的餐厅只剩下了江星晚和姜柚两个人时,江星晚才伸手握住了姜柚的肩头。
“小柚子……你去和大哥,说了?”
姜柚闻言连忙摇了摇头,她眼睛里的忧伤也是肉眼可见的……
把那件事对傅明霄宣之于口?姜柚实在没有那样的勇气。
“我不敢的……”姜柚的声音微微颤抖了一下,“我只是听哥哥说,说了一些话。”
她的语速很慢,眼神之中也没有了昔日的灵气,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江星晚在听完这些后便陷入了沉思,眼底也是十足的疑惑……
不喜欢姜柚,又不肯娶妻。
可是……傅明霄对待姜柚的好早已经远超过对妹妹的了!
“晚晚,你先回去睡吧……我想出去一趟。”姜柚说完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一个人出去我怎么放心?”江星晚说完便从椅子上起了身,“你等我一下,我去穿个外套陪你一起!”
姜柚闻言迟疑了一会,但再想说什么时便看到江星晚已经走远了。
她要陪着她一起去……?
不行,那个地方孕妇不能去啊!
“晚晚……”想到这,姜柚连忙上前了几步喊江星晚的名字。“晚晚!”
“我很快的,就两分钟!”江星晚说完便快速按着电梯。
姜柚也上前追赶了几步,但还是没有追上……
——
城中心,暮色高级会所。
一楼,极致炫彩的灯光晃的人极尽沉迷,吧台前的姜柚一手抱着酒瓶一手拿着酒杯,眼泪都蹭到了江星晚手中的旺仔牛奶瓶上。
“晚晚……晚晚!”
“在在在……”江星晚说着和姜柚碰了一下杯,“好了好了,我们喝完这杯酒回去了,好不好?”
姜柚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江星晚,手也落在了江星晚的脸颊之上。
“你好漂亮……”姜柚一边说着话,眼泪一边从她脸颊往下流。“可你不是哥哥。”
“我怎么会是大哥呢,好了好了……”江星晚用纸巾把姜柚脸上的眼泪给擦掉了。
“你不喜欢他,都不喜欢他……”姜柚抓住了江星晚的手,随后戳了戳自己的胸膛,“可是我好喜欢,好喜欢他。”
“从小到大,都喜欢他。”姜柚抱着酒瓶摇了摇头,“我想嫁给他,陪着他!”
“可是……不行。”
“他不会娶我拍的!”
江星晚知道姜柚喜欢傅明霄。
她也曾经猜想的试问过,姜柚对她的回答比她眼底的情感潦草的多……
而今天,江星晚正式听到了姜柚这谈天说地的喜欢!
这也是从小到大,姜柚第一次这样毫无保留的宣之于口。
“不哭不哭……”江星晚安慰着姜柚,眼底也有心疼从中冒出。
“傅明霄,傅明霄……”
姜柚一杯一杯倒着酒,但她在傅明霄身边多年被养的很好,多年来滴酒不沾的她酒量差得很,所以会被这辛辣的威士忌呛得咳嗽……
“别喝了。”江星晚说着把姜柚手中的酒瓶夺了过来,“我带你去那边。”
姜柚胡乱的点着头,随后便跟着江星晚的脚步走到了大厅中央。
白雾弥漫的舞池中央震耳的音乐与果酒香味的弥漫让人惊奇,音乐声会让人暂时忘记烦恼,刺激神经压着心底的抑郁……
以前江星晚每每心情不好便会来这里,但仔细算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来了,大抵是和傅宴沉的情人节之夜以后吧。
“姜柚!”
“不要不开心了!”
江星晚在姜柚耳边叫着她的名字,随后拧开一瓶水给了她。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阁楼之上,微醺的男人靠在沙发上扯了侧领带,视线不定格的落在了大厅中央的舞池之上。
“我去……现在孕妇的解压方式都这么野了吗?”陆时野眼底多了些许震惊,“沉哥,要不是我表姐嫁给你有你照顾着,我都觉得她也能干出这种事!”
“我家丫头最近乖……”的很。
最后两个字傅宴沉没好意思说。
因为他感觉他的脸被空气给扇了!
我家丫头最近乖的很。
嗯……是很乖。
“乖”到怀着孕来蹦迪了!
“卧槽……!”陆时野这才看清了舞池之中江星晚的正脸,“沉哥,是你老婆!”
在陆时野认出之后砖头向傅宴沉告状时,便看到对面的沙发上已经没了人。
“沉哥,你冷静啊!”
傅宴沉迈开长腿快步走进了舞池,刚巧看到江星晚正在抱着酒瓶喝了一口,转头又对姜柚笑的十分开心。
“江星晚!”
音乐声太大,江星晚并没有听到男人阴冷的声音。
“江星晚。”
傅宴沉咬牙快步走到了江星晚面前,声音沉的令人有些害怕,江星晚在看到傅宴沉的那一秒下意识把酒瓶藏到了身后……
像个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
“你……你,你怎么在这……”
江星晚说话开始结巴,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傅宴沉没回答江星晚的问题,而是伸出了自己强劲的手臂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快步往外走着。
“哎傅宴沉!放我下来……姜柚,姜柚!”
“带上她!”傅宴沉侧头吩咐林修澈。
林修澈闻言连忙上前扶住了喝醉的姜柚,随后拿出了字句的手机。
“把车开过来。”
“是,林特助。”
……
会所顶层。
傅宴沉抬腿踢了房门将之关闭,随后把江星晚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抬起掩藏着些许怒的眼神看着她。
“蹦迪又喝酒。”傅宴沉的声线沉的发闷,“江星晚,你野的没边了是么?”
“没,我没喝!”江星晚将那小酒瓶给江星晚看,“里面灌的是奶,你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