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糖,还要什么调味料,你快点说,我们回去还要抓鱼,要不然明天不够卖。”朱家阿奶催促着孙女。
“奶,我跟您一起去,我看看才知道。”朱芊芊也不知道这里多少调味品,而且她在末世时,好多东西只在食谱的图册上见过,现实中是没见过。
朱家阿奶只好带着孙女一起去,朱文辉也跟着。
朱元生跟田荷花两夫妻还在兴奋中没出来,突然田荷花发现了一个人影。
“夫君,你看那个女人是不是大哥那个翠柳?”
朱元生顺着媳妇儿手看过去,那可不就是大哥的小妾,“好像是,我们跟上去看看。”
“你别去,我去!人多容易惊着她。”田荷花蹑手蹑脚地跟上去。
翠柳就是出来搞点好东西吃,要不然跟着朱元吉一日三顿都吃野菜,她都快要变成绿色的。
朱元吉是废物,就知道让裴春桃弄吃的,结果那个蠢货其他东西都不会弄,就会挖野菜。
下馆子,先上一个猪蹄子解解馋。
跟着一个秀才,结果比她在青楼过得还要惨,估计没有姐妹像她这样的,想想就窝火。
田荷花见她吃饭就一个人,也没跟其他人在一起,就没有多待,就回去跟夫君说了。
朱元生嗤之以鼻,“也就大哥脑子不好,才将这样的女人当宝。虽然咱大嫂这不好那不好,但是对大哥是真的好。”
“可不是,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想的,最可怜的是三个孩子。”田荷花觉得大哥吃多少苦,都是活该。
“你们又在废话什么?”朱家阿奶正好买完东西带着两个孩子回来,就听见他们嚼舌根。
“娘,我们看到翠柳在下馆子,所以感慨两句。”朱元生可不敢瞒着娘。
如果此刻娘让他将人绑起来带回去,他肯定要做。
“管那种人做什么?听到就晦气。”朱家阿奶瞪他们一眼,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这件事做什么,他们两个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朱元生吓得不敢再说,转移话题,“娘,要不让芊芊坐在这头,我挑着不费事。”
去的担子重,是因为除了鱼还有水。他们明日去摆摊就不用带水,从河里直接舀,那个工头跟他们说的,这以后就轻松多了。
“不用,那上面都是油,好乖乖的衣服会被弄脏,一会她要是走累了,我跟荷花轮流背着。”朱家阿奶让二儿子赶紧走,他快一些回去抓鱼去。
“奶,我能走动,不需要背,我已经是大孩子。”朱芊芊为了表现出大,立刻迈着两条小短腿跑。
“慢点,慢点。”朱家阿奶赶紧提醒着。
“奶,我可以,我长大……”朱芊芊话还没落下,就因为太心急,她直接摔了个大马哈,吃了一嘴灰。
朱家阿奶赶紧将孙女抱起来,“好乖乖,有没有哪里受伤?你说你急什么?奶相信你长大了,要不是你,咱家……哎哟,嘴唇磕破了。”
朱芊芊牙齿咬到了自己的嘴唇,所以流血,真的一点都不疼。
可大概是有人宠,身体也跟着娇贵起来,奶奶一哄,眼泪吧唧一下就掉下来。
“不哭不哭,奶奶抱!咱们晚上吃肉包,好好补一补。”朱家阿奶要抱着孙女走。
田荷花赶紧接手,“娘,我来抱。”
“不用你,你今天辛苦了。”朱家阿奶一句话,让田荷花都吓到了。
“娘,我一点都不辛苦,就是做饭。还没有爹他们下地干得多,我可以抱。”田荷花可不敢贪功劳。
要不是侄女芊芊出的方子,她也做不出来。
“奶,二婶,我不要抱,我可以走,我跟大哥一起走。”朱芊芊直接拉着大哥朱文辉的手。
“我带着妹妹一起走。”朱文辉非常开心,现在妹妹一天比一天粘着他真幸福。
最后一路,朱芊芊谁也没让抱,就一个人走回家。
家里此刻也不太平,因为朱元生跟朱元吉打起来,朱家阿爷跟老三两口子也回来了。
事情的起因是,朱元生刚进村,就被眼尖的朱文广看到,他以为亲爹肯定带吃的。
两个人刚刚进屋,就发现朱元吉在朱家阿奶那个屋子,翻箱倒柜,还将上了锁的柜子撬开。
外面三狗子的嘴巴被他用绳子捆起来。
朱元生当即就打了亲哥哥,朱文广去将爷爷跟三叔叫回来。
朱元吉自从乡试回来,这伤势就没断过,这时鼻子里塞了白布条,衣服也被老二扯烂。
现在就让老二陪他的绸缎长衫,这一身衣服二两银子。
朱元生坐在院子里,赔个屁,他才不会赔。
“爹,娘,今日有同窗低价让给我几本书,我就想着去娘房间拿点银子。这能是偷吗?二弟就如此粗鲁,撕碎我的衣服,必须要赔。”朱元吉现在就是胡搅蛮缠。
以往只要说买书,娘掏钱就没有小气过。
朱家阿奶先进屋看了一眼,出来就带着愤怒,一脚踢向这逆子。
朱元吉原地打了个滚,跌倒在地上,“娘,您怎么又打我?”
“老三,去请村长,分家。”朱家阿奶不打算再忍。
要不是她老人家多了个心眼,藏在箱子里的银子,就会被逆子偷走。
朱元吉跪在地上,“娘,我就是要买书而已,我再好好读三年,我一定能够考上举人,光宗耀祖。您再相信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朱元吉,你撒谎都不换理由了,偷银子,偷药材。带着你的小妾重回府城吃香喝辣,不顾父母发妻以及孩子们的死活。”朱家阿奶非常平静地揭穿朱元吉。
她与老头子成亲时,很晚很晚,面对第一个儿子时,不知道该怎么养,就想给他所有最好的。结果就养出来了这样的废物。
“娘,我没有,我不是,我就是饿,每天都吃野菜,您又不许村子里人借粮食给我们,我快饿死了。”朱元吉心思被戳破,就开始卖惨。
“你那个小妾在镇上酒楼啃猪蹄,怎么不带你?”朱元生没忍住地讽刺他。
快要饿死,真是个大笑话,他就是想来拿娘的钱。
“翠柳去酒楼?不可能,她就是去拿点药,她小产后身体不好。而且没用我的钱,我没钱。”朱元吉才不会相信二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