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叹道:“是啊,这是个难题,这需要我们对婚嫁加以规范,规定一个法定结婚的年龄,比如,女子最低十六岁,方可嫁人,不然则是违法!”
朱由校一怔:“十六岁?会不会太晚了?”
黄晓道:“我那边都是二十岁,少数地区规定十八岁,当然了,大明不能和我那边相提并论,国情不同,但十六岁,正好,再早了,女孩尚未成长,在以后生育等方面也很不利,极容易造成早夭,对女孩的生命也有危害!”
朱由校点头。
黄晓道:“规定了出嫁年纪后,又得有一个最晚出嫁年纪,就定为二十五岁吧,二十五岁必须出嫁!至于土地,我那边是留给父母,但,我们就不用这样纠结了,嫁过去后,重新分五亩地给女孩,而原先的土地则留给父母,就当是养育的回报!”
“再说了,世界那么大,土地算不了什么!大哥说呢?”
朱由校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对!我是钻死胡同里了,地球那么大,五亩地算什么?要不是怕百姓种不下,到时候,我一个人分十亩地,也分得起!就这样干!”
“如此一来,婚嫁双方必然热情高涨!女方嫁女后,土地上的收益就归父母独有,而男方娶妻后,又会增加五亩的地产!再生育子女,土地也会越来越多!”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贤弟,这样一来,会不会让家庭的土地越来越多,到时候,会不会成了一个个新的小地主?”
黄晓一呆,道:“大哥,说得对,还真会成了一个个的地主,可是那又怎么样?家家当地主,这种生活,谁不想过?而且随着土地的增加,又会有新的苦恼,那就是耕种不过来了!”
朱由校也是一呆,“是啊,这小小的一个人口鼓励计划,也会延伸那么多的问题,看来,每一个政策的下达,还真得好好的研究,不能一时冲动就下命令!贤弟,你说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黄晓道:“有几方面的解决办法,其一,学西洋蛮夷的在全世界抓奴隶,比如我们把西洋人全部抓来为奴,让他们来帮老百姓耕种!”
朱由校叫道:“就这个办法吧!这些蛮夷也该尝尝当奴隶的滋味!”
黄晓笑笑:“可是,我有些犹豫要不要这样干,不是我对这些蛮夷有什么怜悯之心,而是我担心,这些蛮夷会让我华夏血脉不纯。”
朱由校一怔:“嗯,有道理,贤弟再说说其他的解决办法。”
黄晓道:“其二,土地虽然分发了,但要规定土地的性质,本质上土地是国有的,百姓只有种植权,无交易权。
如此,就可以最大限度遏制土地兼并,目前的农庄模式,可以解决土地的问题,那就是协作机制,集合全农庄的力量,会缓解人力的不足的问题!”
“其三,随着技术的不断进步,我相信敏锐的商人一定会针对性的开发出代替人力的机械,比如耕地机,播种机,收割机,这样同样的耕地,需要的劳动力必将大幅下降!”
“最后,要形成我们所担心的情况,我估计最少得数代,在数十年后,我们也可以适当的调节政策,比如不再奖励土地,而以现金的方式给与同等的奖励,又没有谁非要规定只能奖赏土地呀!”
朱由校哈哈大笑:“贤弟说得对!愚兄真蠢,又陷入死胡同了!是啊,可以给银子呀!”
黄晓笑笑。
朱由校道:“不过,刚刚说让西洋蛮夷,为我华夏为奴为婢,我还真动心了!贤弟,你说,有没有办法让他们既能为我所用,又不至于污染我华夏血统呢?”
黄晓笑笑:“隔离出来呗,比如东番岛,是天然的制糖基地,就可以让南洋土著去种植甘蔗,为我大明制造糖,比如罗刹国的黑土地适合种植小麦,就让西洋人去当农奴帮我大明种麦子!比如南州矿藏丰富,就让西洋人去当矿奴,凡是危险的,脏累的活儿,那都是他们的任务!”
朱由校大笑点头:“就该这样干!这就是报应!”
黄晓点点头:“此外,我们还要从小娃娃抓起,和父母隔离开来,送到专门的学校进行洗脑,从根本上灭去他们文化的根,如此数代之后……哼!我这也是有模学样,也怪不得谁!”
“这就叫做:欲亡其国,必先亡其史!欲灭其族,必先灭其文化!”
朱由校赞道:“厉害!真至理名言也!贤弟大才!”
黄晓冷冷的道:“至于如今的一代西洋蛮夷,改造至死吧!这就是代价!若不是我们是有道德的大明人!就算全部杀光了,那也不是什么事!”
朱由校道:“是啊,我大明泱泱中华,天生高贵的种族,可不是他们蛮夷那般,就这样处置吧!”
黄晓点头:“我们还是说回鼓励人口这件事,在奖励土地之后,此外也要给与一定的金钱奖励,以让百姓能更好的养育子女!”
朱由校道:“可!”
黄晓道:“此外,在教育方面也要放开对女孩的限制,蒙学不论男女必须入学!年龄定为五岁!女孩也可以升童生,秀才,举人,乃至进士,当然也可以入朝为官!
并且对这些有才学的女子,在婚嫁方面要给予延期,并规定父母不得以任何理由阻碍子女求学!不然判以重罪!”
朱由校点头。
黄晓续道:“既然取消了对女子的限制,对匠户,军户等贱籍也一并废除,虽然我们仍然采取等级制度,但在最大程度上,做到男女平等,百姓平等,这也是一个极为了不起的进步!”
“大哥,今日议题太多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看看银元和纸币的样品情况。”
朱由校意犹未尽的起身。
“真是受益匪浅呐!贤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贤弟一人抵满朝文武!愚兄受教了!请受我一拜!”
朱由校郑重地行了师礼。
黄晓扶了一把。
笑道:“大哥,过奖了,走了。”
朱由校点头,含笑看着黄晓。
黄晓穿走了。
朱由校摊开纸笔,伏案疾书,把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