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毒并不容易,她把毒药藏在袖子里,难免撒出来,沾在布料上。
“这种白色粉末无色无味,放进酒里立刻就溶化。”楼楚雁说,“如果我没猜错,此乃伏阴,喝下去不会立刻要人命,大约要到今晚半夜才会发作,无药可医,全部暴毙!是吗,许仙姑?”
许仙姑突然看向白宪嫄,问:“难道是你认出我来了?”
白宪嫄:“果然是你!”
“哈哈哈!堂堂的白家大姑娘,中了业——”话未说完,楼楚雁猛地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然后动作利落的拿银针扎了她的穴位。
那许仙姑就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张着嘴只能发出些啊啊的声音。
“带下去!给我严刑拷打!”楼楚雁一字一句地说,“务必要问出幕后指使者!”
“是!”秦琅两人动作熟练地把她的双臂反剪,塞住嘴巴,连拖带拽地从侧门带走了。
楼楚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跟白宪嫄说:“阿嫄,多亏了你。要不然……今天,整个南朝的官员,只要喝了酒的,怕是都难逃一死!”
白宪嫄心有余悸:“简直太歹毒了!上桌以后,再安排人验一次吧!中间别再出什么问题。”
楼楚雁:“好,我会安排下去。你先回去,帮渥丹看看伤势吧,这边的事交给我。”
白宪嫄点头,带着渥丹依然回到刚刚的亭子里。
好在渥丹只是皮外伤,脚崴了一下,白宪嫄让人送她回去休息了。
……
拜堂之时,四公主手里拿着遮面的扇子,却也挡不住她的盛世美颜。
桓钰跟她哥哥桓川一样,有极为出色的外貌。
平时她素颜的时候已经非常亮眼,今日盛装之下,高挑的身材穿上吉服,绝美的容貌画上美妆,显得气势强大又美丽高贵,惊艳全场。
在场大半的年轻男子,都拿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白应晖。
到了酒宴的时候,他们就暗搓搓地给他灌酒。
眼看白应晖实在招架不住了,桓川看不下去,但今天是大喜之日,他也不好帮人挡酒,或是出言扫了众人的兴。想了想,他跟王琚说了句话,王琚快步离开了。
“驸马爷!这杯是我诚心敬您的,祝您与公主殿下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又一个敬酒的,“来!我先干为敬!”
白应晖舌头已经捋不直了,大着舌头说:“温兄,我今天喝得实在是有些多了!我就喝一口可好?”
“看不起兄弟是吧?”温公子一脸失望,“行,我知道了,那你就喝一口吧!”
“不是!不是看不起!实在是喝得不行了呀!”白应晖说,“你看我,我话都说……不明白了!”
“诶!”这时,桓夷过来了,“男人可不能说不行两个字!尤其是今天,洞房花烛夜呀!怎么能不行呢?”
“梁王殿下!”白应晖习惯性地行礼。
桓夷一把托住他的手:“从今儿开始,你就不要叫我梁王殿下了,多见外呀!你该叫我弟弟!我呢,叫你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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