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拓拔珍儿放了狠话,转身走了。
拓拔珍儿咬牙切齿:“白、宪、嫄!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她想了想,再次出门,又去了红苫那里。
红苫冷冷地看着她,并无一丝惧色。
“你想不想回藕香园去住?”拓拔珍儿问。
红苫:“不想。王妃能给奴婢一个容身之处,奴婢已经感激不尽了。”
拓拔珍儿:“帮我做一件事,我让你住回去,一切待遇按侧妃的给你。”
红苫:“不用了!奴婢住在这里挺好的。”
拓拔珍儿:“那景虞呢?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成天吃这些下人吃的东西,会影响他长个呢!”
红苫看了眼面有菜色的景虞一眼,问:“你想让我做什么事?”
拓拔珍儿伸手拍拍她瘦削苍白的脸:“先好好养养吧!我会派人给你送些好吃的来!”
……
转眼又到了去皇后那里请安的日子,拓拔珍儿这次居然带了红苫。
她穿戴很好,比拓拔珍儿这个王妃也不差什么。
她还化了妆,人显得稍微有点瘦,但是看起来气色还可以。
皇后问她身体可养好了,红苫请罪说自己身体不争气,劳烦皇后娘娘挂念之类的话。
皇后又注意到她的右手一直藏在衣袖里,问她怎么回事,红苫说她给景虞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把手烫伤了,有疤痕不雅观,怕污了皇后眼睛。
皇后关心了几句,又问白宪嫄:“太子妃,听说这些日子你天天去贾贵妃那里?”
白宪嫄:“是啊!贾贵妃生了病,我娘每天给她扎针,需要我从旁协助。”
皇后:“梁王也每天往那边去呢?”
白宪嫄:“梁王孝顺,每次去看望他母亲,是吧公主?”
拓拔珍儿看了白宪嫄一眼,笑道:“是啊!我家王爷是极孝顺的。”
皇后淡淡笑了笑:“那你们过去吧,别耽误了贾贵妃的病情。”
于是,三人一起去贾贵妃那边。
白宪嫄要去继续给桓夷扎针,拓拔珍儿和红苫则过去请安。
到了邬宓那边,白宪嫄给红苫使了个眼色,然后往后殿走去。
不一会,红苫也跟了过去,问:“太子妃殿下找我有事?”
“你在梁王府怎么样?”白宪嫄问,“我看你脸色看着不大好。”
她虽用了脂粉,却难掩青白之色。
红苫淡淡说:“我怎么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白宪嫄突然一把将她的右手扯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情形,白宪嫄一愣:“这怎么弄的?”
红苫面无表情:“那天梁王夸我以前的功夫好,尤其是一手暗器,使得出神入化。后来她就把我的手按在炉子里烧。烧伤了也不给治,烂了几根手指,我自己给割掉了。”
白宪嫄:“……梁王不管?”
红苫:“刚开始他还管一管。后来我成了这样,他就对我没有半分兴趣了,哪里还会管!”
白宪嫄:“……早知道,那时候还不如不把你送回去。”
红苫:“不!我还是感谢你们的!如果我不回去,受折磨的或许就是景虞了。”
白宪嫄皱眉。
“您还有事吗?”红苫问。
白宪嫄让她回去了。
见到楼楚雁,白宪嫄跟她说起红苫的事:“……她原本是个刽子手,不值得我们同情。但是是我们把她的武功给废掉了,然后又把她送回了那个虎狼窝,我总觉得,她这悲惨的模样,我们是有责任的。”
楼楚雁说:“回头等我们自己脱困了再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让她带着孩子走。”
白宪嫄点头。
她们却不知,红苫就在屋后头听着。
她奉命来带走楼楚雁的孩子,事先过来探探路。
然后她又从后屋檐沟绕去了前头,准备跟拓拔珍儿说她已经找好了路线。
岂料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又听到邬宓和拓拔珍儿的对话。
邬宓:“你为什么把她给带来了?”
拓拔珍儿:“皇后总是让我带她进宫,我再不带她来,也交代不过去了。”
邬宓:“她不过是想挑拨你们,让梁王府内讧。”
拓拔珍儿:“儿媳明白。”
邬宓:“她在皇后那里可有乱说什么?”
拓拔珍儿:“皇后问她为什么总把手笼在袖子里?她说给景虞做饭的时候,手不小心烧伤了,有疤痕不雅观。”
邬宓:“你做事情也动动脑子!她的手要是被人看到,肯定会引起非议!以后不要再让她出来了。”
拓拔珍儿:“她可是梁王府的侧妃,一次两次我能按着不让她出席,时间长了人家肯定要怀疑,说不定说我虐待她!”
邬宓:“难道你没有吗?”
“冤枉啊母妃!”拓拔珍儿说,“她的手是被送回来之前就那样了!”
邬宓不清楚也不关心,说:“皇后注意到她了,以后肯定还会拿她做文章。反正她现在就是废人一个,吃个饭都费劲,将来景虞长大了,有她这样出生低贱的娘也是个羞耻,索性你就让她解脱吧!”
拓拔珍儿面带喜色:“是!儿媳明白了!一定不再让母妃担心。”
红苫听到这里,默默离开。
……
白宪嫄的小弟弟还没有正式起名,楼楚雁想等白鹤行回来再取,只给他取了个好养活的小名,叫壮哥儿。
他是早产儿,小小的一只,如今满月了,比当初刚生下来的时候大了一圈儿,看起来又白又可爱。
人都到齐了,楼楚雁把壮哥儿交给奶娘,跟白宪嫄一起进屋去施针。
等扎完针出来,却没见着奶娘。
楼楚雁问她哪去了,她们说,刚刚孩子一直哭,邬宓怕会影响到里面,让她去了别的房间休息。
楼楚雁挂念孩子,过去找奶娘,到了那边一看,顿时浑身发凉。
奶娘趴在桌子上,怎么喊也喊不醒,壮哥儿却不见了。
邬宓还指望楼楚雁给桓夷治病,明显有些慌,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慌忙派人去找。
守门的诅咒发誓说绝没有见到有人抱着孩子出去。
所以孩子很可能还在玉烛殿。
所有人都出去找,包括邬宓和桓夷,白宪嫄和楼楚雁,还有拓拔珍儿与红苫等。
白宪嫄在路上遇到了红苫,她塞了一张纸条给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