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穿过人群,落在了正木身上。
面对众目睽睽,心虚的正木冷汗不止。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嘴,摇头辩解道: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是一直跟大伙在一起的,怎么会有时间犯案呢。
周泽宇晃了晃食指道:不不不,完成这个手法不需要多长时间。
我猜你是先以丢失东西的名义把丹波老师骗到卫生间,想让他帮你找一下。
然后趁其不备,用事先准备好的电击器弄晕了人家,接着用细绳穿过皮带跟马桶盖捆在一起,防止他挣扎过程中跑出来。
封锁完门窗,在门口贴上故障维修的纸条,等这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你才匆匆赶去和门奈汇合的。
我说的没错吧。
演绎完案件经过的周泽宇越过正木,将目光聚焦到一旁的门奈身上。
确实是这样,正木
门奈感到难以置信,因为正如周泽宇所言,正木在途中说有东西落在车上离开了一阵子。
简直一派胡言,这种事谁都有可能做到好吧,我只是刚好钥匙扣掉在附近的车底下了,我趴在地上找了好久才找到。
正木试图狡辩,周泽宇不吃这一套,他继续着自己的推理节奏。
等外面的雨水积累到一定深度,你再以找人为借口,和门奈回到停车场,你故意把人支开,回收了你的作案工具。
被周泽宇这么一提醒,门奈也回忆起来了相关细节。
当时正木确实有跟我提到说要分头行动,我是直接去的停车的地方。
正木双手死死攥着门奈的胳膊,狰狞的眼神中带着点哀求。
门奈,你不要着了人家的道,这只是凑巧而已,我们和丹波老师关系那么好,我为什么要杀害他?完全没有理由啊。
关系好?我看未必吧。周泽宇插了句嘴。
他喊话门奈道:你妹妹的死,恐怕没那么简单。
闭嘴,你不要再说了。正木扭头咆哮,情绪近乎在崩溃的边缘。
警方已经在下水道那找到了你用过的胶带,虽然指纹还没有检验出来,但我相信这只是时间问题。
周泽宇扬起一卷皱巴巴的胶带,扔在了正木面前。
不要负隅顽抗了,坦白从宽。
正木不再挣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掩面啜泣。
他是个怂包,一个该死的负心汉。
正木,你为什么要
门奈费了老大劲才把人搀扶起来,此刻的正木犹如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那不是一场意外么?
啼哭不止的正木道出了当年的真相。
才不是什么意外,他俩本来约好了一起跳海殉情,可丹波这家伙最后关头居然怂了,而且对你妹妹见死不救,自己偷偷跑了回去。
我也是偶然在他醉酒后听说的,他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死了也是活该。
不管怎么说,杀了人终究是不对的。
有了犯人的坦白,山村终于敢把手铐拿出来了。
正木抬起双手乖乖就范,她把头靠在门奈怀里,嘴上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有什么事回去再慢慢说吧,这次多亏了毛利先生和他身边的这个
额这个,叫什么来着?
山村的眼里只有毛利,这大概是他记忆存储量的极限了。
我叫周泽宇,是米花大学的国际生。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叫粽子鱼。山村连连点头。
周泽宇阴沉着脸,纠正起发音道:不是粽子鱼,是周泽宇,你发音发对来。
山村尴尬地笑了笑道:哎呀,区别不大嘛,没事的没事的。
谁说没事,很大事好吧。
周泽宇重新读了几遍正确的发音,但看山村这嘴脸,估计是没用心听进去。
下次再见了,各位。
让你接手的案子我是真不放心。毛利吐槽道。
我也是。柯南双手插兜附和。
你的推理能力挺不错的嘛,大学有参加什么社团活动么?
世良一直在暗中观察周泽宇的表现,她从柯南口中得知这家伙还是上次亿万挑战里面第一个解出答案的人,内心更加刮目相看了。
我连我们班上有几号人都不清楚,社团是一个没参加。周泽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臭小子,你比那个只会耍帅扮酷的家伙厉害。
毛利拍了拍周泽宇的肩膀,宛如长辈勉励后辈。
爸爸,你夸就夸嘛,干嘛要损人。小兰读出了话外之音,跑来兴师问罪。
没有啊,我说的是另一个全身黑漆漆的,服部黑鸡。
好嘛,连人家的名字也改了。周泽宇腹诽道。
他蹲下身子跟柯南碰了碰拳,感谢柯南高抬贵手让自己出了次风头。
只要案情能顺利解决就好了。
下次我想不出来答案,你就用你的手表扎我。
周泽宇揉了揉后颈,感觉那地方扎多了会有后遗症,于是撩开手腕道:静脉可以么?或者直接对口型,你反正跟阿笠博士也经常这么干。
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柯南回避了这个话题,闪到世良和小兰后面。
本来好好的一顿饭,居然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园子气鼓鼓的,完全没尽到兴。
大家肚子还能吃么?我知道对面有一家不错的寿司店。京极真指了指红绿灯的位置。
加餐么?可以啊,我的胃弹性十足。
刚刚动脑子消耗了不少营养,按照周泽宇这晚睡的习惯,正常也是要在睡前吃点小烧烤的。
毛利嫌弃道:寿司不就是一堆饭团么?再放几片紫菜,肉都是抠搜搜的。
他家有烧酒寿司,所有的米都是在酒窖中浸泡了半个月的。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尝尝吧。毛利立马勾上京极真的肩,拖着人往马路口走。
喂,阿真是我的,你快放手啊。园子跟在身后喊。
爸爸真是的,一有酒喝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简简单单的快乐,也挺好的啊。柯南哈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