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老板?别了吧。
凭自己对禾木的了解,这多半是一时兴起。
开店可不像打工,是要真金白银投入的,百来万投进去血本无归的都不在少数。
禾木哼卿道:怎么滴?看不起我啊,我既然能当歌舞厅花魁,那卖花自然也不在话下,都是卖东西,有什么区别。
方便开下门吗?
两人隔着道老式铁门说话,话里话外都带着铁锈味。
不方便,略略略。
禾木带上门背靠着,把人晾在外面半分钟。
再一次打开,发现周泽宇还在外面。
耶?你还没走啊。
我想你应该不会那么狠心吧。
周泽宇吃不准,禾木的心思难以捉摸。
我的店开在校门口,欢迎大驾光临。
禾木撂下句话,又把门关上了。
明天再去店里瞧瞧。周泽宇心里嘀咕着下了楼。
过了几分钟,禾木第三次打开门。
嗯哼?走了啊,真走了吗?没走吱个声,我开门放你进来。
自己是米花大学后街新任房东的事情逐渐传开了,周泽宇去哪吃饭都是贵宾待遇,食材做工毫不吝啬,分量也是拉到顶格为止。
我喝一杯奶茶,你给我一瓶桶装的干嘛周泽宇尝试抱起来,发现走路都费劲。
老板笑得合不拢嘴:这是我们店新推出的活动,你是第一个幸运儿,20l,也不多。
没有十天半个月谁喝得完。周泽宇实在是无从下口。
密封很好的,放个把月都没事。
周泽宇感觉两人完全不在一个沟通频道上,牛头不对马嘴的。
禾木的店开在校门口边上,紧挨着一家早餐店。
蒸笼里逃逸出的蒸汽笼罩在花束周围,颇有种桃花源记的既视感。
别人说你每天早上11点才开门,哪有你那么做生意的。
周泽宇抱着奶茶桶,灵机一动,顺势搁在禾木店门口。
禾木打了个哈欠道:这不是还没适应作息嘛,花店早开一点晚开一点有什么所谓。
你这些花都是从哪里进的。
上一任店主啊,她开不下去就转让给我了。
噗——
周泽宇没忍住笑出声。
人家卖不掉的赔钱货,你就有信心。
切,事在人为嘛,你又不支持我生意,就晓得泼我冷水。
禾木气鼓鼓地掏出钥匙,试了好几次才找到对应的那把。
店里的花摆得满满当当,由于缺乏打理,有不少都快枯萎了。
周泽宇本想指点一二,组织好语言后又放弃了。
说服人家重操旧业良心上过意不去,能把花店开好也蛮不错的。
周泽宇走到红梅面前嗅了嗅:支持你生意可以,但你可不能套路我,买花的人可不像买酒的。
你喜欢这朵呀,我也喜欢,火红火红的,多喜庆。
禾木把红梅从瓷器里折了出来,用绸缎和包装纸捆扎在一起。
多少钱。
我就不能大大方方的送你一次么?禾木挑了挑眉。
周泽宇接过花思索道:我回家放哪里好呢。
带回家干嘛,送给女孩子呗。禾木扭过头,修剪起蓝色妖姬。
那我送给你,你会要么?周泽宇故意把花还回去试探。
禾木也不客气,一把捧了回来。
要啊,不要是傻子,你不许反悔了,下次买花要给钱了。
没问题,买花的钱我还是有的。
周泽宇乜了眼,店外边有两个人鬼鬼祟祟。
你先忙,我去处理点事情。
喂,哪个女朋友找你啊,心思都飞走了。
禾木吼了声,没能留下周泽宇。
负责监视的两人没跑出几步远,就被一左一右逮住衣领。
我给你们一次坦白的机会,要是被我发现你俩说谎。
周泽宇从地上踢起一块石子,凌空破成无数的粉末。
懂了吗?谁先,说话结结巴巴的也没有好果子吃。
瘦小的男子首先招了:大哥饶命,我们是受人所托,来搞破坏的。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那人给我们3万日元,说事成后还有重赏。
周泽宇用读取了两人的基本信息,都是米花大学的在校生,因为超前消费欠了不少钱,所以铤而走险搞起歪路子。
他继续威胁道:不说名字是吧,你俩干的事要是被院长知道了,起步是个留校察看,开除也不是不可能。
新天目敦果断卖了主子:岩井,那个公子哥。
他在学校豢养了个社团组织,专门为他服务的。
你说我要是放过你们,岩井会不会拿你们怎么样。周泽宇面露难色。
新天急忙说:不会的,他手下的饭桶很多,不缺我们一个。
大业尚志也全交代了:其实大家都看不惯他,就是迫于他的权势,还有他的钱,有一说一,岩井出手是挺阔绰的。
我知道你们俩的身份,社会学大二,新天目敦和大业尚志。
周泽宇把人平稳放到地上,拧着脖子转过身。
不要给我玩花招,否则你俩没好果子吃。
眼尖的新天认出了周泽宇的身份,激动道:你是不是那个逃课英雄?
英雄前面为什么还有个前缀周泽宇撇了撇嘴。
偶像啊,你才是我们要追随的人。新天紧握着周泽宇的手。
我不想带你们这种小弟,有损我身价。
我那是一时糊涂,我可以将功抵过的。
周泽宇半信半疑,先给布置下去个任务。
那禾木小姐的花店就委托你俩照顾了,要是枯萎了一朵花瓣,我唯你们是问。
这可太难了,我俩是饭桶啊,能力有限。新天直言直爽,脸皮厚到无从反驳。
能不能教我们几手,我想把臂力练起来。
大业不停地坐着举重的动作,全身赘肉一颤一颤的。
先减肥,减下来再谈别的。
周泽宇一捏肚脐,手上油滋滋的。
有案子能带上我们吗?我也想被市长嘉奖。
抓捕歹徒一定很酷吧,一定会得到很多女孩子的青睐。
那荣誉市民奖牌什么样的?金子做的吗?能卖多少钱?
周泽宇听着脑壳疼,大手一挥道:得了吧,问东问西的,有完没完了,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