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琛一把玩着手里的亮晃晃的砍刀,砍刀上有些残旧的、黑色的血迹,这些血痕彰显着它过去的辉煌战绩。
罗琛今天的地位。是一刀一刀砍出来的!当他拔刀的那一刻,身上一种无形的血腥、残忍之味荡漾而开。
一双目光,戏谑、玩弄的看着叶问天。身后小弟们同样满脸嗤笑与不屑。
“小子,我大哥问你话呢,愣着干什么,吓傻了吗?说啊,她是不是你女朋友!”一个近身小弟走到叶问天身前,直接把刀放到叶问天脖子上,刀锋、对准他的大动脉。
看那意思似乎叶问天的回答只要他们不满意,就会一刀把他头给砍下来。
林雪梅吓得脸色苍白,后悔不已,她本以为罗琛会讲一些江湖道义、江湖规矩,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蛮横。
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时。
“你拿刀放我主人脖子上?!”秦若雪俏脸森寒。骤然出手。修长的大腿抬起,高跟鞋撞向那小弟的胸膛。
“嘭!”一声闷响。那小弟的身子顿时如同炮弹般倒飞出去七八米,把桌椅板凳都撞烂好几桌才堪堪停下,停下时,已经直接气血不足,直接晕厥!
秦若雪面如寒霜,好似一块冰山,从里冷到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踹飞那人的刀夺过,身子一旋,刀直接放在罗琛臂膀之上。
微微用力,刀刃直接陷入表皮。一丝丝鲜血溢出。
“大姐,大姐……不要!”罗琛吓得脸都白了。他完全来不及反应,等他回过神来时,血已经流淌而出!
他看得出,秦若雪是真想杀他!对方那种眼神,和他要杀人时一模一样。
罗琛双腿发软,有些哆嗦。
“滚!”秦若雪淡淡道。
“是是是,我马上滚!”
“走!我们走!!!”罗琛哪还敢停留,立刻带人灰溜溜的、抬着他近身小弟离开。
酒馆里,一个个顾客们惊呆了。
“女中豪杰啊!”
“我靠,我在天香桥混迹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把罗琛吓跑!”
“好一朵带刺的玫瑰!”
“她肯定是练家子,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太流畅了,敢对罗琛动手,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众人窃窃私语,时不时看向秦若雪。秦若雪却好似没事人一样。
“问天,聪哥,你们快走吧!”林雪梅脸色微白,
“罗琛出了名的瑕疵必报,他当着那么多小弟的面丢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林雪梅在这里开梅花酒馆已经有一年多。
对罗琛太了解了!罗琛此人,极要脸面,且凶狠毒辣,瑕疵必报!今天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过,以前有人趁他一个人的时候,挟持他,要挟他。
他当时怂了。但是之后,却召集两百多人,把那人直接当街砍死!当时这件事在天香桥引起剧烈轰动,也给林雪梅留下深刻印象!
“阿姨,我们要是走了,他再回来肯定会为难你,我们就在这等他,等他回来一次性把他给解决了。”叶问天神色淡然,一点也不慌。
他就喜欢放这些人回去摇人,一次性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雪梅,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有事,一群小混混而已,我外甥乃是大炎龙王,要是亮明身份,就是沧海王,也要亲自来拜。”这会儿梁海聪的酒也醒了不少,安抚林雪梅。
“聪哥……这话可不能乱说!”林雪梅以为梁海聪喝多说胡话,赶紧提醒。
冒充大炎龙王可是重罪!不追究没事,追究起来会要命!
“我说的是真的,问天他就是大炎……”梁海聪还要继续说,林雪梅急忙捂住她的嘴:“聪哥,不可胡言!”
“……”梁海聪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林雪梅,如此近距离,他甚至能闻到前者身上的香味,心脏跳动的速度都是不由的碰碰碰的加快,似乎要跳出来一般。
林雪梅似也意识到有几分暧昧,脸蛋微红,急忙拿开手:“聪哥,对不起,我……我是一时激动,只是这话真的不能乱说……”
“我知道,可……”梁海聪想要解释,可见到林雪梅一脸紧张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
林雪梅不信,很正常。别说林雪梅,当初他这个亲舅舅也不信,不是吗?
他总算明白当初叶问天的心情了。
“聪哥,你们快走吧……”少许沉默,林雪梅再一次道:“他们要是找我,我会有办法解决的,我交过保护费,他们也不好过分胡来,你们要是呆在这,反而会有更多的麻烦。”
“阿姨。”叶问天道:“这会儿想走都已经来不及,他们……已经来了。”
“啊?”林雪梅正要说话。忽然!酒馆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大门外。
一道道人影密密麻麻,鱼贯而入。为首者,正是罗琛!
“草~泥马,小妮子,敢让我滚,在这天香桥,你还是第一个!”罗琛带着一大帮小弟,跨步闯入,气势汹汹,身后带着两三百名小弟,进门就是一通乱砸,把酒馆的桌椅板凳砸得稀巴烂,凌乱不堪,吓得一个个顾客,工作人员们赶紧跑了,连账都没结,生怕殃及鱼池。
与此同时。两百多人,直接把叶问天、林雪梅、梁海聪、秦若雪四人团团围住。
“除了那女的和林雪梅,剩下的人给我打残打废!”罗琛坐在一张椅子上,目光森寒。
他从没有哪天像今天一样丢过脸。此仇不报,不是他的性格!
“罗琛,你他~妈干啥呢?妈的,老子在催债,你他~妈~弄这么大动静,骚扰到我了知道吗?”突然,门外传来一道不爽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年轻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三两步走到罗琛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痛骂:“你是不是有病,脑子被门挤了吗?没看到我的车停在门口?你在我的面前闹事?草你大爷,你想死直接说一声,我送你一程!”
“邓公子!”
“邓公子,我不知道您在这啊,邓公子!”见到他,罗琛吓得都不敢坐着了,噌的一下站起来,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神气,就和一个喽啰似的微微欠身,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