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根拿起打火机,犹豫了片刻,把打火机收回口袋。
爱莉和自己谈了条件,而且那个条件优渥到值得罗根那么做,值得他远赴教会。雪山上有不少驿站,罗根他没去入口,让飞机把他带到了雪原上第一个驿站来了。驾驶员不认识路,只好由路威指着到达目的地。
在让飞机离开后,罗根慢慢走进驿站,坐在许久未坐的位置,罗根有些沧桑感,明明离开教会好几年了,现在回来,东西却没怎么变,不过这家驿站的东西味道倒是变了。
换厨师了吗?
环境还是不变,反倒是人,被一成不变的生活改变了。
雪山入口。
我决定上前与那个禅宗弟子打招呼,因为他和我一样,被在场所有人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
雪山圣城不仅仅是教会的圣城,雪山圣城里不止教会的神圣教堂,还有不少的道院道场和禅宗寺庙,不过,后两者在神圣教会看来是异教徒,若不是这两教的开宗祖师是两位大人物,历代当家也都不是什么平常之辈,教会早就把这两派荡平了。
现在禅宗因为这届的话事人和教会主教的友好关系,有些偏向教会,两者合力打压来源于未知之地的道院,我在梵灵焉的资料中知道了一切之后,鄙夷地看了那个一直在微笑的禅宗弟子一眼。
我在最后上了车,因为所有人都不愿我坐他们旁边,我不得不坐在车厢最后面的一个小角落,我抱着裹着白布的黑剑,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我决定随身带着这把剑。
这种车是由雪原上的一种特殊的动物拉动的,车厢大概有浮空城一般的公交车大小,坐了大约二十来人,那个禅宗弟子坐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他旁边没人,但是与我被挤在最后上车,他却因为动作快抢到了位置。
正当我有些困顿想睡上一会的时候,我听见了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抬起头,我看见女孩拿着一块发霉的面包走到我面前,颤颤巍巍地递给我。
她听到我肚子在叫了是吗
离开帝国后我为了加快脚程连夜赶路,没吃上饭。
快回来!
像是孩子母亲的人把女孩拉了回去,狠狠给了女孩一巴掌,谁允许你给那个废物送食物的?!
可是妈妈,他看起来很虚弱
他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听着,诸神不会庇护不信神的人!你帮助他就是与神为敌,要遭受惩罚!
我慢慢起身,抢过小女孩手里的发霉面包,咬了一口:不是她帮助我,而是一个强盗抢走了他的食物罢了。
什么?!
倒是你,女士,买得起三块价值价值不菲的砖石,却买不起一块新鲜面包吗?
我又咬了一口有些硬的面包低头问女孩:你吃过肉吗?
女孩茫然地摇摇头,回头看向母亲,只听见清脆的耳光声:别和这种异教徒说话,脏了你那心灵。
可是妈妈
该死的异教徒,竟敢诱惑我亲爱的尼娜。
她作势要打我,下一刻我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力气不小,打的她哀嚎一声,然后一只拳头笔直打向我,正是那个禅宗弟子。
怎么?你要来多管闲事?
拳头横在我与那对母女之间,只听见那光头道:施主,你不该对这位母亲动手。
关你屁事。
我看见了那位禅宗弟子眼中闪过的杀意,内心不禁冷笑。
施主,听在下一言,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常听我研究地上禅宗的同学说你们禅宗都是心怀仁爱,普度苍生之流。
我把手放在他手臂上,你在那位母亲打那个女儿并且输送不正确的价值观的时候你没站出来,反倒是我打了这个女人的时候你出手,怎么,想充好汉?喂,秃子,你玩完女人之后注意点,脖子上还有胭脂呢。
秃子把手缩回去,摸了下自己的脖颈,表情变得难看。
该死,昨晚是那里的哪个女人吻了自己?!可恶感受车厢里看向自己这边的眼神从钦佩变成厌恶,那个禅宗弟子再也忍不住了:信口开河,吃我一拳!
势大力沉的一拳打在我身上,我皱眉,虽然靠着身体本能,让打到自己身上的力气小了不少,但是这一击确确实实很重。
禅宗流体术,算是禅宗不外传的体术,但是因为禅宗弟子的数量不多而且弟子大多集中在寺庙苦修,外面对这种体术的记载相当少。
对于体术,我有独特的应对方法。
交给身体。
大脑放空。
重拳被手掌推开,气在掌间流转。
那是圣教流体术!是执法者大人!
不知谁吼了一声,那禅宗弟子一愣,被我一掌击中。
那禅宗弟子睁开眼,有些不解,明明被打中却没什么痛苦感,仿佛我只是在他胸口按了一下。
那招是
众人皱眉,互相对视,觉得困惑。
突然,那禅宗弟子跪下,倒在地上。
圣教流体术没有禅宗流体术那种杀伐之感。
一个老人突然开口,圣教流体术与道院流体术一样,注重气的修行,这位先生的圣教流体术想必已经登峰造极,对气的把握非常精通,甚至可以凭借扰乱对方体内的气将对方杀死。
是我看走眼了,您并非是什么异教徒,而是代行神之权能的执法者大人!
执法者?!
声音在人群中炸开,那位母亲的脸色更是变得苍白。
执法者?!那种级别的大人物居然会和自己坐一辆车?!话说自己刚才是不是惹到人家了?!看向女儿,母亲颤颤巍巍地起身,对着我普通跪下了。
民女不知是执法者大人微服私访,有失恭敬,民女愿自杀谢罪,只希望大人可以放过我的家人。
我听见了磕头声,女孩拉住我的衣服:执法者大人,妈妈是为了给爸爸治病才来求福的
求福?
我表面上装的不动声色,另一边却查起了这个少女的身份,真是感谢梵灵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