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护卫站长廊,贾斯汀叫住了自己的领头上司。
罗根理事!
男人驻足,回头看向贾斯汀。
我记得你是
理事先生,这场战争什么时候会结束?
明明那个引起战争的人已经死了啊!
你为什么觉得那个人死了战争就可以结束?
呜
我不会骂你天真,因为这恐怕你自己也知道。
罗根以为这个男人和那些以为战争结束一切就会变得美好的可怜小鬼一样。
他想要转身离开了。
我知道这不过是一种自我满足。
罗根停下脚步,男人的自言自语像是讲给他听的,罗根的好习惯就是听人把话讲完。
可是不想看到任何人死在同类的手下了。
你既然知道是自我满足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期待战争结束,而是我想要停止战争,所以,也只能由我来说。
你觉得我可以决定这场战争吗?
不是决定,而是希望。
他的眼中闪着罗根曾经无数次见过,又无数次熄灭的光。
罗根迟疑了片刻,一串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记得的话语出口了:
你信仰的到底是神,还是恶魔?
我信仰的是我胸腔中跳动的人的生命,我不想这个火种熄灭。
稚嫩,但是不算坏的答案。
说完,罗根继续前往自己的未来。
那就继续信仰下去吧。
罗根的步伐回响在这个长廊之上。
这场战争不会轻易结束。
罗根一直这么相信着。
不过现在,他开始怀疑了。
。。。。。
那种莫名其妙的力量确实很难办,举例来说
我已经被弹飞好几次了。
全身都是伤可以形容现在的我。
你还要继续吗,在我看来,你应该早就到极限了才对。
全身多处骨折,体力也应该早就已经耗尽了。
而且,你的肋骨应该已经插进你的肺才对,为什么,你还能动
见鬼,为什么她看我比我自己看自己还要了解啊
是啊,疼死了,真的疼得要死了。
我能够站着,或许是因为我比较能忍?或者说有毅力之类的?
我当然不会告诉别人我用气把本该插进肺部的肋骨挡住了吧,靠刚才那几下,我的血液倒流都不奇怪。
你的体内,似乎流淌着什么我没见过的东西。
我第一次注意到那个女人那双闪着宝石光的左眼。
魔眼?!
她是魔女?!
不,不对,如果她是魔女,我早就已经被轰杀了。
毕竟魔女那种东西,本身就是仿神生物,我再自大也不认为我可以和神过上几招。
毕竟那种跨越半个世界一手指按灭一个那种人偶的存在,我实在想不出我该怎么靠着体术和那种怪物比肩。
你注意到了啊?
琉璃结衣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是我妈妈的眼睛哦?
???
我的母亲是魔女。
啊????
如果有比魔眼持有者对战更糟的事,那就是和魔女人类混血种战斗了。
在这个世界上,混血种是极其稀少,比起魔女感情的缺失,人类魔力的缺失,混血种的难搞程度虽然不如魔女,但是混血种会把人类的感情加入自己的活动中。
也就是比魔女更难骗。
难怪你可以使用两种魔术。
我试着握了握自己还能动的手,经过了这么多次尝试我还是理解不了她用的是什么魔术,排除了简单的自动护卫术式,稍微高级的弹反术式,最为高级的无限术式,在我知道的术式里已经没有能把我弹开的术式了。
我再一次动起来,这一次我试图试试更简单的逻辑,我刚才的攻击都是以黑剑为主,假定她的魔术是针对黑剑,我得试试我的拳头有没有用。
但是为了不让我的目的被她一眼看出来,我还是挥动了黑剑,但是,我的拳头却开始了快速蓄力,准备给她一拳。
黑剑在被挥下前先收了回来,拳头笔直打出,在这极短的一瞬,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光点,我的拳头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停住了,黑剑本该被收回却狠狠砍在了琉璃结衣匆忙伸出来的手臂上。
呜
我稳稳落地,第一次,我第一次给琉璃结衣造成了伤害,那个一刹那的闪光点已经消失了。
看不见了
我喃喃自语,面对的是难以置信的琉璃结衣。
你,到底,做了什么
琉璃结衣捂着伤口,我慢慢直起身体,大脑开始高速运转。
你的术式,是逆位悖论术式吗?!
我的口中吐出的词汇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逆位悖论术式。
不属于产灵神系,难怪我一时半会都没想到,因为这术式来自阿尔卡那神系,是和产灵神系八竿子打不着的神系。
你的知识储量确实惊人,连冷门中的冷门阿尔卡那神系居然都有所涉猎。
感谢梵灵焉和帝国皇家藏书馆!
阿尔卡那能否称为神系其实也很质疑因为严格来说阿尔卡那神系传说的时代是神代以后,也就是一个极其冷门的人造神系。
人造神系这东西要是展开来说可能需要一本看了会睡着的书。
简单来说就是失去了信仰的人类仿造信仰创造的信仰。
而所谓的阿尔卡那神系魔术,也因为最接近现代,而拥有着很广的范围,很多魔术都可以冠以阿尔卡那之名。
这个悖论术式也可以。
悖论术式,是对古早神代魔法的低劣模仿,相比较改变自然法则,悖论术式的效果是创造拟似悖论法则,也就是说
你周围有着一层错误的自然法则。
我宣读了我的结论,回答我的,是琉璃结衣无言的回答。
那我最后的推断就是你所谓的悖论是矢量吧?
彻底反转矢量的方向。
我在浮空城接受过并不高的物理系教育,对于我而言,所谓的矢量就是有着大小和方向的量。
她的悖论术式想要改变,就会对着方向下手。
我一步迈出,进入了那个范围,我的面前出现了无数闪光点,我对着最亮的一点刺了下去。
。。。。。
和服刀鬼浑身一颤,猛然坐起,这可把将军吓到了,将军刚要开口询问,和服刀鬼的脸色却突然变得和缓了。
接着喝。
和服刀鬼拿起酒杯,敬了在座的一杯。
留在她身上的那个东西并没有被粉碎,那个人并没有下杀手。
。。。。。
我的拳头悬在那个凭空出现的光芒花纹之上,那个印记我记得我在那见过。
川上家的族徽你和和服什么关系?
。。。。。
这就是这个医院的克玛因子熔炉了。
因为有人带路,我很顺利找到了那个盒子,但是,在我拿起盒子前,琉璃结衣开口了:
你要想好,当你拿起那个盒子时,你就要背负害死他人的罪业。
够多了,不怕多这一点。
你是和服敬重的前辈,也是打败我的人,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做些什么
琉璃结衣的话语把罪恶彻底给予了我。
但是,你的行为会让更多人死去。
即使这样,我也不后悔。
人都会后悔的,我也一样。
我也绝对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我一直在犯错。
至少这一次,我要救下那个人。
因为我不想再一次体会到因为自己的无力而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