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晕过去没多久,陈前哼着小调回家了。
一进门静悄悄地,陈前踢了一脚水桶,百无聊赖嘀咕,人都去哪了,今天咋这么清净。
推开屋门,就见许娟倒在血泊之中,陈前被吓得六神无主,颤抖着上前,用手指试了试她的鼻息。
幸亏还有气,陈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平复了一会儿,就去隔壁屋找他娘,一进去,就看见侯氏低声念经。
娘,家里发生啥事了,乱糟糟的。娟儿满头是血的,躺在地上,一进门吓死我了,陈前摸着胸前,心有余悸道。
侯氏板着脸,摸着佛珠,呵斥道,怕啥怕,那个祸害惹了这么大麻烦,就应该千刀万剐。
陈前还是不放心,担忧道,还是带她去村委看看吧,万一死了,闹的可不好看。
侯氏摆了摆手,叹了口气,淡淡一笑道,随便你去吧,反正我也不管了。
听到这话,陈前这才敢回屋,背着没有意识的许娟去找良术了。
急乎乎地跑到村委会,一片黑灯瞎火。
陈前无可奈何,虽然知道许娟和良袖闹得不大愉快,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吕氏家里。
到了门口,一直在踌躇,想了想身后的许娟,只能鼓起勇气,大声喊道,良术,良术,你在吗?
听到有人喊自己,良术一头雾水,这个点谁还会找自己。
良术赶紧穿上鞋,披着袄,去开门。
一开门,就看见陈前衣服上都是血,背着昏迷的许娟,他大吃一惊,连忙指着方向让进屋,关心道,这是咋了,满头是血的。
陈前把她放到床上,畏畏缩缩地站在一边,眼神飘忽不定,结结巴巴道,我刚上工回来,听我娘说,是自己绊倒了。
良术一看伤口就知道是被东西砸得,也懒得戳破他拙劣的谎言。
拿着酒精开始给许娟消毒,清理干净,才发现伤口这么长,足足有十厘米。
他皱着眉,眼神中划过一丝不耐烦,心里腹诽道,这到底是一家啥人呀,都能把女人打成这样。许娟也天天给良袖姐使绊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表面上还是面如无表情,清冷道,伤口太大了,需要缝针。肯定会留疤,你可想清楚了。别等许姐醒了,在赖上我。
陈前挠了挠后脑勺,连忙摆手,低着头难为情,嗫喏道,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她不敢为难你,这个我能做主。
听到他的话,良术松了一口气,不在搭理他,专心致志地缝起了伤口。
快缝完了,收针的时候,许娟的眼皮动了动,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四周,颤声道,我这是在哪呀。
见她醒了,良术默不作声,消完毒后,就想赶他们走,直截了当道,行了,回去多补补就行。酒精每天消毒三遍,伤口长好前不能沾水。
她看起来有点痴痴傻傻,陈前看了一眼,不放心问道,良术,你看她是不是傻了,咋感觉有点不正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