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胡安阳不仅在刘阿姨的帮助下,用带着淡淡桔梗皂香的温水擦拭了身体,床单被褥全部换新了。
这会儿她对男人不是特别排斥,而这份温软和乖巧,对谭永年来说,尤为致命!
这两天可能我开车时间太长,脊背和腰有些难受,让我在这躺会儿他厚着脸皮得寸进尺道,轻揽着女人,哪怕吃不着,闻着味也是种慰藉吧。
不过呢,他还没得意几分钟,谭良俊便砰砰敲门,兴奋地嗷嚎着:二婶儿,我来陪你看电视啦!
谭永年才发现自己刚才在餐厅,到底做了怎样愚蠢的决定!
明明他在外面跑了一天,能与媳妇儿温存的时间有限,如今再分给一个毛孩儿,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房子隔音不好,胡安阳当然是听到他为了迎合她的意思故意气大家,明晃晃地表示自己屋子里有电视机,关系不好的人别想蹭!
她忍不住低笑声,还不去开门?
谭永年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认命地爬起来请小祖宗进来。
结果谭良俊身后还缀着俩小豆丁。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二叔二婶,我弟弟妹妹特别乖巧不爱闹,让他们在这里待会儿行不?
爸爸妈妈上一天的班累了,我帮着看会弟弟妹妹。
家里的老大往往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赋予了兄姐照顾弟妹的责任。而这份责任很有可能,要延续一辈子,什么长兄如父长姐如母,不过是对兄姐的束缚罢了!
俩小家伙也很机灵,笑眯眯地喊着二叔和二婶。
胡安阳自然不会拒绝,还让谭永年拿些零食招待他们。
前几天家里来探望病人的邻里有不少,各个都是大包小包地拎着,生怕回礼不够数,再被人翻出来笑话。
一个人上门,其他的人也坐不住,邻里住得近,隔壁发生点小事,都能被瞧在眼里。
谁家闷了谭家的东西,大家心里都有数的!
一时间谭家橱子柜子里塞满了东西,谭母特意挑出些来,送到了他们房中,占据了衣柜的一列呢。
谭永年拿了些糖果饼干的,一边塞给娃们,一边叮嘱他们晚上不能吃太多甜食。
孩子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谭家没有分家,谭母不会拿住儿媳妇的工资,但是儿子得每个月上交工资的四分之一。
毕竟他们将孩子拉扯长大,还帮他们娶了媳妇,也要略微替家里分担下经济。
再说了,他们没有搬出去,哪能带着妻儿在家里白吃白喝呢?
规矩要从一开始立下来。毕竟家里孩子这么多,谭父和谭母不可能一辈子没点积蓄,全用来负责给六个儿子一个闺女嫁娶吧?
大房的负担更重,谭烨然夫妻俩对生活精打细算,很少给孩子们买零食,即便买,也是兄妹三人分着吃,哪有二叔般豪横地一人塞一怀!
他们嘴巴快咧到耳后根了,笑着大声喊着谢谢二叔和二婶。
孩子们没舍得吃,就继续抱着看电视。
胡安阳递给谭永年一个眼神,后者立马会意,给孩子们各自冲泡一杯奶粉。
这个年代的人们还没有建立起营养的概念,加上条件不允许,奶粉都是给婴儿病人和老人喝的。
他们家也没有在奶站订奶,孩子们稀罕地捧着杯子,小口抿着,那香甜让人浑身散发着欢乐,连电视都没那么大的诱惑力了。
胡安阳瞧着三个孩子有些黑瘦,虽然家里不缺他们吃喝,可是营养跟不上,对生长发育和智力也会有些影响的。
谭永年同志,妈妈没给孩子们订奶吗?
谭永年低声回答:在京都,两岁一下的孩子每天能有一斤半的奶,像是你,凭借着医院证明,每天有半斤奶供应。
原来大哥和大嫂给孩子们订奶的,只是三个孩子一个月下来,差不多要九块钱而且有时候他们看不住,就会被老五老七他们给喝了
加上老三他们说酸话,从小杰两岁后,已经半年没再订奶
说到这里,他凑到她耳边,用俩人才听到的声音说:这几年生育情况紧张,大哥和大嫂要了良俊后,没两年便意外怀孕了大嫂身体情况不允许流掉,便藏在乡下生产为了给小雨上户口,家里没少贴钱谁知道刚消停没两年,他们又怀上了这次爸爸都生气了,撵着大哥去做了结扎
其他弟弟妹妹不乐意啊,就在他们的见证下,大哥和大嫂给爸妈写了欠条到现在他们还没还一半呢!
某岛国就凭借着孩子每天一袋奶,一点点拔高他们国家人均身高。
胡安阳瞧着三个娃,比她记忆中同龄孩子要矮个半头,而且她也注意到,家里除了谭永年人高马大,其余的谭家儿郎也就一米七左右。
再过二三十年,这一米七以下的男人在北方,能算三级残废了!
她眸子微转,谭家人口众多,孩子们的品性不一。
谭良俊这几个小辈年纪小,还没有个定性,暂时不算。
谭永年的兄弟和妹妹们,除了老大家没有对谭永年的到来做出攻击行为,其余的弟弟妹妹,几乎将不喜挂在脸上了!
胡安阳想得很明白,她与谭永年领证结婚了,只要没有原则性的冲突,基本上他们是要扶持走一辈子的。
那她与这些人打交道次数不会少,既然如此,她肯定要做些什么,扭转众人的高高在上和自以为是。
身体修复好了,胡安阳多吃的饭菜所转化成的能力,一点点提升她的身体属性,连带着精神也偏亢奋了。
之前她是一夜无梦到天亮,可是这日受到谭永年的影响,她梦到了十八年前!
临近春节,天气格外寒冷,空中还洋洋洒洒飘着雪花,虽然局势也如同被冰雪封住的城市,可越是如此,大家伙越加喜欢用过年的喜庆,冲淡些心头的雾霾。
周末街道上行人不少,大家伙或骑着自行车,或乘坐公交车,前往市区的百货大楼采购年货,谭家人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