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妘香落接住葛天君给她的一块黑色的玉牌,上面刻着一个魔字。
葛天君没有说,这玉牌上有他最强一击的力量,本来是用来防身的,现在送给她,可以在她生命关头保护她一次。
今天认的这个妹妹可是很可他心的,他希望她可以早日去高等大陆。
妘香落的话一落,就看到葛天君的身影消失了。
呆愣了一会儿后,妘香落把葛天君给她的黑色玉牌收了起来,然后拿出姬印继续看起来。
虽然葛天君这个哥哥认的有些突然和匆忙,但是却很合她心意。她感觉的出,葛天君骨子里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他答应的事必然能做到。
跟她结拜为异姓兄妹虽然有对她医术和炼丹术认可的原因,但是,人与人相交本就是有条件限制的,难道你会无缘无故的跟一个什么都不行的弱者相交吗?
在她心里也有一個原则,就是决定了,真心相待就好,互利互惠才是人相处之道,任何关系都不可能是单方面的付出能维持住的。
葛天君的来去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是邓长泽回来都没发现千毒峰有魔来过的痕迹。
可见葛天君的实力有多强。
这一点妘香落很清楚,也成了鞭策她更加努力修炼的动力,想早点去高等世界,看看葛天君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邓长泽回来时见她的房间里还亮着,知道她还没休息,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小徒弟可以说是天天这样,一夜不眠的学习修炼。
他从来不阻止,其实修炼一夜比睡一夜要强多了,这也是修士都知道的,只是很少有人能坚持一直这样下去。
他的小徒弟从来到千毒峰,她的床好像就没用过呢,因此,别人问起她的修为为何增长的这么快,他就告诉他们她的床从来没睡过,任何问他的人都不会再问其他了。
看了半宿姬印后,她没再继续看,看太多了无益处,消耗精神力太多,也吸收不了那么多知识。
起身去了师父给她修建的练功房,修炼九转真元决,天快亮时,她开始练习长菱枪法,一把长菱枪被她舞的柔韧中透着钢劲,钢筋中又参杂着柔韧,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人和枪成了一体一样。
早上起来准备做饭的杂役弟子听到练功房里的动静,都互视一眼,妘师叔闭关出来就又开始练长菱枪了,比他们起的都早,可真不是一般的努力啊。
他们不知道其实她一晚都没休息。
听到杂役弟子做饭的动静,妘香落停下来,准备去做早饭,正好师父也在。
等师徒两人坐下来吃早饭时,她才问道,师父,云玉的事怎么解决了?
邓长泽道:还没最后定下来呢,昨晚,云玉收到他的哥哥寒祁国的太子北堂云风的来信,他要来看云玉,等他到了,把事情跟他详细的说说,看看北堂云风怎么说再定。
北堂云风要来了?
北堂云风什么时候来?妘香落问道。
今天。
妘香落手一顿,他不会是为了自己救了他的事来的吧。
不过也没多想,苗长野这人天赋不错,但是不走正路,也该给他一些教训,不过这次恐怕他要付出的代价不会小了,很可能无法再留在仙云宗了。
吃过早饭,妘香落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回房间炼丹去了。
午时,北堂云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妘师叔,我来蹭饭了。
妘香落正好在看书衣录,听到北堂云玉的声音有些诱惑,今天不是他哥来吗,怎么还有时间来自己这里蹭饭,难道他哥还没到呢。
收起书衣录打开门,就看到北堂云玉身旁还站着一位男子,正是北堂云风。
门打开时,北堂云风就看到一个穿着火红衣裙,外披白色的仙云宗服,拥有倾世容颜的少女亭亭玉立的走了出来。
窈窕的身姿,淡然的气质,无一不让他意外。
她可比仙云宗第一仙子柳月夕出色太多了,她才应该是仙云宗第一仙子吧。
妘师叔,我听我哥说了,多谢妘师叔救了我哥,我们兄弟两人都受了妘师叔如此大恩,都不知道该如何相报了。
北堂云玉说的事实话,光是他自己的恩情,他都觉得无法偿还,再加上哥哥的,这恩情的确已经不是轻易能偿还的了的。
他哥今天一说,他就知道这人是妘香落了,在仙云宗能在没有自己委托相求之下,只凭知道是自己哥哥就出手相救的人,只有妘香落了。
而且只有她能把迷丹炼制出那么强的效果来。
不是说了多弄些食材来就可以了吗。妘香落倒是没想到北堂云风会来千毒峰。
北堂云风心里其实很震惊,眼前的少女只有灵级七级的修为,当时他可是没感知到她的存在,难道她当时用了隐藏气息的玄纹?
要不然他实在无法解释自己为何感知不到她的存在的原因。
妘香落的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她顶着姬九重未婚的名号好几年呢。就是她被人陷害因祸得福得到了青云宗的入门令牌,但是她却以此跟妘家断了关系,并跟姬九重解除了婚约的事,他也很清楚。
当时自己还很佩服她,虽然修为是个渣,但是这心性却很要强。
只是,眼前的妘香落跟传言中的她相差太多了,要不是自家弟弟明确的告诉他,她就是天顺帝国摄政王姬九重曾经的未婚妻,他绝对不相信。
大恩不言谢,妘姑娘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是我北堂云风能做到的,你只管说,只要不涉及寒祁帝国的利益,我都会尽全力帮你完成。北堂云风开口道。
妘香落倒是不需要北堂云风的许诺,我救你只是因为你是云玉的哥而已,你不需要如此,这是我跟云玉之间的事。
她的话很明显了,就是你不需要觉得欠我什么,我救你也不是为了你,而是因为你是云玉的哥哥,我跟云玉之间的交情也不需要这么重的许诺。
北堂云风很意外,他堂堂寒祁太子的许诺她居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