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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1章 天气预测
    陈煜如厕后立刻回屋写了一封信交给了父亲,陈连山为了确认儿子没有写一些不知礼仪的话,便亲自看了一遍,最终满意的收起了书信。

    临走前,陈连山脸色严肃的叮嘱道:别整天想东想西,你也要为院试做准备,等我回家会亲自检查你的背诵情况。

    好,孩儿明白。陈煜很乖巧的点头。

    五月中旬正是农忙时节,下地除草护苗也是这个时候,可陈煜因受伤被排除在务农之外。陈煜见继母和二叔二婶都头戴斗笠去往农田,顿感自己不务正业,还是回房读书为好。

    看着桌子上的四书五经,陈煜拿起了《论语》,开始朗读背诵其中一段篇章,三遍过后,陈煜目露诧异,自己只诵读了三遍,这段篇章竟然印在了脑海中。

    随即陈煜开始朗读下一段,前后试验五次,陈煜终于确信自己拥有非比寻常的记忆力,竟能如此之快的记下书中内容。

    一连七天,陈煜都沉浸在这种读书的快乐中。这样安静的环境里,郎朗的读书声总会吸引陈彩莲和陈荣梁过来听读。

    这七天陈煜除了背诵《论语》,也翻看了《大学》《中庸》《孟子》。在此期间,他每天也雷打不动的记录着天气的变化与对应的气象云图,他需要通过对比,研究如何看懂气象云图,他渐渐发现气象云图背后的原理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容易。

    积雨云卷云中云积云浓积云急流云是什么各自背后代表着什么天气,这些陈煜都需要总结经验。

    五月十八日,辰时。陈煜忽然睁开了眼眸,眼中露出惊讶,他从卫星视角看到了一股螺旋气流从海上出现正靠近大明。

    台风?气象云图中可能就属台风的气象图最为明显,容易辨别。

    陈煜在纸上写出后面预测的十天的天气变化。

    五月十七日,多云,。

    五月十八日,阴转小雨。

    五月十九日,大雨。

    五月二十日,暴雨。

    五月二十八日,小雨转晴。

    写完天气预测后,陈煜起身便去洗漱准备吃早饭。

    吃饭时,陈煜放下了碗筷对祖父说道:祖父,稻田若是遇到强烈的暴雨天气会怎么防范?

    你问这个干甚?陈林根奇怪的看了一眼孙子。

    陈煜指了指外面多云的天气,说道:孙儿看这几天的天气反常,未来几天可能会有暴雨。

    嗯?

    一家人都看向了陈煜,不明白陈煜为什么这么说?

    七叔陈连海笑了笑说道:煜儿你能看懂天象?在大明,同样是阴阳户,也分阴阳生和天文生,侧重点有所不同。我们陈家主攻卜算测命,但对天文知识并不深入,天象观察基本归天文生负责。

    在大明,天文生主要是观察天象推算时日,尤其是日食月食等天象要提前观察报备,任何朝代的皇帝都对天象讳莫如深。

    祖父陈林根放下碗筷,询问道:你觉天气会怎么变化?

    三天后应天府这边可能会迎来暴雨,这样的情况可能会持续七天。孙儿在想趁暴雨前,我们还有时间做出一定的防范。陈煜犹豫了一下说道。

    祖父陈林根皱眉问道:煜儿,你是如何得知会有暴雨?

    咳,昨夜孩儿夜观天象,恐有大雨将至。陈煜轻咳了一声,其实他并不想说出这样的话,将气象卫星云图说成观天象总感觉不科学。

    说人话!陈林根气笑。

    陈煜无奈,说道:反正孩儿已经提醒你们了,至于信不信,往后的日子会验证我的猜测。

    见孙儿如此信誓旦旦,陈林根倒是有些犹豫,

    陈连山忍不住说道:父亲,我们在县衙服役,天文生每天都在观察天象,也不成见到有所成果,煜儿怎么可能知道天象?

    哼,一群酒囊饭袋而已,他们懂什么天象。陈林根看了一眼大儿子,冷着脸说道。

    陈连山想到父亲连考几次都没有成为阴阳生,顿时沉默起来,官宦子弟抢占阴阳生的名额已经不是新鲜事。

    五月,六月正是雨季泛滥了时期,煜儿这样说也有点根据。陈林根认真思考起来,然后对二儿子陈连川说道:连川,这几天和你几个弟兄做好挖渠排水工作,以防万一。对了,连山,你这几天不要去县衙了,看好自家农田是重中之重。

    好,我知道了。陈连山点了点头。

    陈煜乐呵呵的走出了客厅,感觉自己的意见受到了祖父的重视,内心很满足。

    祖母梁氏跟着陈林根回到了正房,梁氏忍不住问道:你就这么相信煜儿说的话?

    陈林根摆了摆手拿出了祖传的铜钱开始卜卦。

    蹇卦,预示着将要下雨。

    我是受到煜儿的指示卜卦,象上确实说明将要下雨,先防备着吧,小心无大错。陈林根收起了铜钱,对梁氏说道:我们田地的排渠本就需要修缮,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梁氏想想也是这个理,便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宅院门口,陈煜见到父亲和二叔他们背着锄头出来后,连忙上前喊道:父亲。

    你不回去读书,躲在这里干嘛?陈连山皱眉问道。

    陈煜看了一眼二叔继母二婶以及七叔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父亲,儿子有事情要问。

    陈连山皱眉,这孩子又想干啥,他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陈煜见状,只能拉着父亲来到了角落,问道。

    父亲,之前让给李氏送的信真的送到了?我怎么没收到回信?

    原来如此,陈连山气不打一处来,就这点破事还搞得神神秘秘,没好气说道:别整天惦记李氏,她都大多了?你还小要不这样,等你病好了,父亲就给你说门亲事。

    陈煜暗中腹诽,还知子莫若父,这话肯定是假的。他连忙说道:父亲,我只是想买点便宜的纸张,没有其它想法。

    你还惦记着那些纸张,别以为为父不知道你想干嘛。陈连山诧异。

    我当然记着。陈煜的声音有意拔高了几分。在这几天里,他实在是用不惯厕筹,制作卫生纸,赚钱只是次要目的。

    陈连山摇头道:别想这件事了。

    说完,陈连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表示理解说道:等院试一过,父亲肯定会给你说门亲事。你要是成为秀才,大户人家的小姐,父亲都能去说一说。

    陈煜瞪大了眼睛,怎么就说不明白呢?他真的就是想要一些厕纸而已。

    见父亲渐渐走远,陈煜在陈家门口来回踱了几步,左右见没有人,心思一动,想到了父亲说过的话:叶家李氏是卖布匹的。

    陈煜很快来到了上元县的街道。

    街道四通八达,街铺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在街铺的左右两边靠近街角的位置都是露天小贩,中心的位置会有一些饭馆茶楼,也有一些瓷器商铺,再往里面走就出现了一些布店。

    叶家布行就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