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满意点头,又向张子峰问道:张辅官,你是怎么醒来的?
众人将目光看向张子峰,显然也很关注此事。
要知道将张子峰放置在升龙台上的时候,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只是他在陈煜完成潜龙飞升风水大阵后,便醒了过来。这事神乎其神,当真不可思议。
张子峰迷糊,一番回想后,眼神之中,逐渐露出惊惧,虚弱地说道:在下做了一个噩梦。在噩梦中,我做了一场奇怪的祭天求雨仪式。
当时,我刚刚完成仪式,便见到一道紫色长龙来到面前。它有百丈长,龙头有屋子这么大,它紧盯着我,然后张开了血盆大口,作势要吃掉我。
在紫色长龙向我冲来的那一刻,我吓得瘫坐在地,瞬间失去了意识,等我睁开眼,便有雨滴落在了我身上。
陈煜听完陷入沉思,没想到张子峰能在梦中遇到紫色神龙,这种情况难道是那紫色鸿光进入张子峰体内形成了幻象?
当时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会真的有作用。
朱厚熜瞥了一眼陈煜,心中嘀咕:没想到张子峰竟梦到了紫色神龙,当真是神乎其神。
众人纷纷称奇。
大夫笑呵呵地说道:张辅官,这可不是噩梦,而是救命的梦。若不是神龙惊吓与你,你也不知要何时才能苏醒。
嗯嗯,对。
长寿县的县令点头,叮嘱道:不过,张辅官还是要感谢陈煜,若不是陈煜将龙王请来,你还躺在屋中沉睡。
张子峰点头,刚才他在被大夫诊治的时候,周围的官员将陈煜布置风水法阵的事情说了一遍。
多谢相救!张子峰看向陈煜,语气虚弱的感谢道。
陈煜笑道:张辅官既然醒了,就好好养伤。
张辅官苦笑道:嗯,这次求雨的事情多亏你担了下来,反倒是我出师不利。
说起这件事情,陈煜倒真是有话说,便开口叮嘱道:张辅官,在下确实有事情与你说,以后祭天求雨可以,可千万别拿着铁器或者青铜剑等法器上台求雨,实在是太危险了。
嗯,在下明白,经验害人,一直认为相伴自己十几年的铜钱剑,可以帮助在下求雨,没想到竟然出事了。张子峰一阵后怕,他是第一次感觉到天地之威。
张子峰扭头看向遮雨棚外的瓢泼大雨,心中渐渐安定,雨已经求下,这下他就可以快点回家与家人相聚了。
想到家人,张子峰希冀地说道:希望这场雨可以下得久一点,可以解决安陆的旱情。
众人纷纷扭头看向棚外的大雨,每个人都露出笑容,尤其是安陆的官员,乐不可支。
县令笑呵呵说道:有了雨,干旱就可解决,湖泊河流少水的事情也可以解决。
嗯,是极是极。县丞也是开怀大笑。
县令看着雨水,虽说心中高兴,可他还是担心道:就是不知这场雨后,天气会不会像往常一样
这句话让长寿县的官员心中一紧,纷纷点头,露出担忧的神情。
朱秀宁倒是不怎么担心,笑吟吟地看向陈煜,说道:这雨可是陈仙师求下的,且他还可做出天气预报,大家询问便知。
陈煜听到朱秀宁的话,就收回视线,在心中询问小七现在的天气预报,很快小七在脑海中告诉了陈煜。
长寿县的县丞扭头问道:对,陈公子不陈仙师,听闻你的天气预报非常准确,不知能否看看安陆以后的天气?
朱厚熜朱秀宁县令等人全部看向了陈煜,包括一旁的田南护卫与丫鬟玖儿。
陈煜微微一笑,说道:刚才祭天时,已经占卜过,此次大雨会连下四天,然后相隔两天,然后又是两天小雨。
在祭天求雨之前,陈煜便看过安陆的天气预报,未来并不会下雨。可是随着祭天求雨结束,天气便出现了改变。
说实话,陈煜是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变化。
而天气之所以改变,他心中也有猜测。第一,阴阳石的作用。第二,自己助潜龙与龙珠脱离束缚,最终龙脉之气与龙珠合二为一,地气升天,补足天地失和,这才出现变化。
这听上去玄而又玄,但这是陈煜亲眼所见,不由得他不相信。
听到陈煜的天气预报,县令眼睛一亮,道:哦,如此甚好,也不会造成洪涝。
朱厚熜也很满意。
县令与县丞对陈煜作揖感谢道:多谢陈仙师。
无需如此,分内之事而已。陈煜摇头,回应了一句。
田南忍不住称赞道:陈公子真是大才,不仅可以预知天气,还连续将七根升龙桩点神成功,此次壮举,当真让老朽佩服,可当一风水大家。
田先生谬赞了。陈煜谦虚,毕竟自己与气象卫星相连,不存在点神失败的情况,确实不算值得骄傲。
他环顾了四周,见到七根升龙桩的底座早已被人用大量稻草盖住,防止被雨水淋湿。
见状,陈煜微微点头,潜龙飞升风水阵已布置成功,若那升龙桩倒了,怪可惜的。
田南虽说刚才用望气术看到了有紫色鸿光沿着东方七宿流动,可并未听到龙吟,也未看到陈煜与朱厚熜眼中所见。
不过他倒是能看到了龙王庙中的紫色鸿光已经消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叹了口气说道:陈公子,这个风水阵法已经完成,尽数将龙王庙中的紫气引走。现在是否可将风水阵撤去,老朽相信,要不了多久,这龙王庙还会蕴养出神意。
陈煜看了一眼田南,说道:田先生,此言差矣,这风水阵不能撤去。这也算是在下为安陆府留下来的求雨风水阵。
若是安陆再次出现干旱等现象,你们可凭借阴阳石,在升龙台上祭天求雨,就可求得甘霖。
陈煜的话让在场众人怔了怔。
此事当真?长寿县县令忍不住出声道。
嗯,湖广气候异常,与此地龙王庙存在因果关系,现在你们有了这个风水阵,在祭天求雨时,此地龙王会回应你等。陈煜点头道。
众人陷入沉思,倒是朱厚熜朱秀宁田南清楚原因,明白陈煜所说的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