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传胪放榜也有各种异兽参加,但像今天这样嗷嗷叫的情况,从来没有过。
别说是这种大型仪式,就是平时能听到这些宝贝异兽叫两句就不错了,何况还一起叫。
这一幕,注定被载入史册。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再望向御道上那个踱步前行挺拔的身影时,都有了股异样的感觉。
“陛下,大吉!瑞兽齐鸣,此乃恭贺陛下为国选得良士,瑞兆也!说明点小顾大人为状元,乃顺应上天之意,我大雍将多一元福臣也!这是陛下与大雍此福啊。”
齐公公以头抢地,满脸激动,经历多次传胪的齐公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异景。
古人尤其信奉一些好兆头,这是一种对美好的希愿。
齐公公的忠心没得说,大雍好他才真的好,此言大多是肺腑之言,还有嘛,顺便拍拍隆耀帝的马屁,毕竟说点好话又不会掉块肉。
隆耀帝一脸喜意,连连点头:“好,好!大善!”看向顾正言时,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满意之情。
朕此届点的状元点真好!朕不愧是英明之主。
此子能力不凡,加上上天预兆,可当重用!
旁边的新科士子们,神情复杂,震惊的同时眼睛又红又直。
为什么引得异兽齐鸣的人不是我?好羡慕啊!
御道上的顾正言淡定如初,但是内心却乐开了花儿。
哈哈,你们还真是配合啊我擦!没想到老子还真是特殊!
等老子位高权重,一定给你们加个鸡腿!
不,加一百个,必须的!
继续叫,不要停!越叫大声越好!
顾正言内心爽一批,他一直在琢磨怎么提高自己的声望,以便快速升级,这可不就来了吗?
走到隆耀帝前面时,几头异兽还在嚎叫,礼部官员示意顾正言行礼。
这次当然是跪拜礼,大雍朝只在大型活动和仪式或者封赏的时候,才对皇帝行跪礼。
“臣顾正言,叩谢陛下圣恩。”
“好,爱卿平身。”
顾正言叩拜完,站起来静立在旁。
从这一刻起,顾正言正式获得了进士功名,只待放完榜后,封赏官位了。
到时候就是官了,官呐,两个口那种。
状元传唱完毕,接下来便是第二名榜眼。
“隆耀乙亥正科殿试一甲第二名,沈修离。”
“隆耀...”
“??”
司马褚渊和扶嘉再次发愣,内心同时质问。
又不是我?
沈修离洒然一笑,跟着礼部官员踏上御道,但沈修离一踏上御道,那两头老虎和白马,一下闭上了嘴,只有那几只大鹤叫了几句...m.166xs.cc
太不给面子了吧?
不是一起叫的吗?
难道子云长相要俊俏一点?
沈修离内心吐槽。
行完跪礼后,沈修离站到顾正言身边,两人相视一笑,互相恭贺。
“隆耀乙亥正科殿试一甲第三名,晏寒苏。”
“隆耀...”
“啊?探花是我的?嘻嘻...”
人群中一个长相格外俊秀的人儿,紧握双拳,满脸激动,笑出了猪叫。
“什么?为何?”
司马褚渊和扶嘉失魂落魄,彻底心碎。
前三名属于一甲,后面属于二甲三甲,以二人出身来说,连一甲都没进,还玩个锤子?
晏寒苏从人群中一下蹦了出来,在礼部官员的指引下踏上御道。
踏上的那一刻,晏寒苏浑身颤抖,脸上喜极而泣。
顾正言远远望去,果然!探花果然是最帅的...
晏寒苏虽说比不上唐攸攸,但也是人间一绝,绝对的美男子。
只不过身材好像有些矮小,无妨,矮小的话更精致嘛...
晏寒苏满含激动地走在御道上,心中幻想那几头异兽再次争鸣的场景。
叫啊,快叫啊!本公子乃探花也!快!
不过他刚一踏上御道,不说早已闭嘴的老虎和白马,连声援沈修离的大鹤也停止了唳叫。
空气忽然有些安静。
不仅如此,几头异兽的目光本来还时不时打量下方,晏寒苏一上来后,一下就挪开了,甩都没甩他...
晏寒苏:...
你们...过分!
众人内心再次怪异起来,目光时不时落在顾正言身上。
这小子,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唱榜还在继续,不过接下来的唱榜只唱一次。让人意外的是,司马褚渊只得了二甲第三,也就是总排名第六,这让他羞愧得差点钻到地下。扶嘉更惨,二甲第七,总排名第十...
时间流逝,红霞已渐渐变成了金芒,唱榜也结束了。
永平三友张子鸣唐文轩和萧渐寒,分别荣获229,330,331名,整体名次比会试挪了几位,虽然没什么卵用,依旧是三甲,但三人依旧很兴奋。
传胪完毕,接下来还有个环节,叫领金榜。
刚刚只是念,现在要领下来大家看一看摸一摸,沾沾喜气,最后再贴在皇宫外,告示天下。
在等待期间,顾正言,沈修离,晏寒苏被礼部官员领着,站到太极殿前一个特殊的位置。
前世自唐朝开始,在传胪大殿之前,都雕刻着一只巨型的石龟,传胪之时,只有状元才能站在头上。
什么头就不说了吧。
这就是所谓的独占鳌头。
顾正言站在鳌头之上,心中感慨万千,回忆着穿越到现在的一年多时间。
从刚穿越时的一脸懵逼,到偶遇洛书瑶,和洛书瑶的一点一滴...再到现在,宛如做梦。
大雍!接下来,终于有老子的参与了吧?
沈修离和晏寒苏站在龟背上,隆耀帝点头,示意礼部下发金榜。
领金榜的不是顾正言,而是三省官员。
礼部官员领到金榜,递给了众大臣传阅。
传阅金榜的过程比较随意,其实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让文武百官和新科进士们稍微认识一下,刷刷脸。
不然谁知道哪位大人是哪位?
当然这也给了一些新科进士抱大腿的机会...
左相卫松看完,走到顾正言的身前,语气意外深长:“顾正言,本官卫松,你是我大雍自高祖以来,第一位连中五元之人,照理说,你的才华毋庸置疑,但老夫颇为担忧你踏上弯路,以至于落入万劫不复之地,老夫并不介意你寒门出身,但你的出身决定了你的眼界,是以,以后在朝堂之上,需谨慎行事,要是有何不懂,可来询问老夫。”
顾正言拱手行礼:“谨遵左相教诲。”
“孺子可教也!”卫松满意地点了点头。
顾正言知道,卫松看起来是勉励,实则是警告自己不要乱说话,尤其是对待胡人的态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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