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姜怜,坐在床的中间位置,似乎在用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头发。黑暗的房间里,只有窗口一点位置有些月光。
谁!姜怜起身冷喝一声,手中冰剑抵在女人的后背处。
女人察觉到姜怜的暴动,微微转过身,声音软软的,姐姐,是我啊,你干嘛呀。
是小盂的声音,姜怜松了一口气。
小盂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姜怜把冰剑微微收回来一点,怕冰剑刺到她。
姐姐我想去门外看看,门外好像有声音,我好害怕。女人的长发垂下,遮住了脸上轮廓。
门外像是有尖锐的指甲在挠门,一声比一声刺耳,伴随着粗重的喘息,木门也咯吱咯吱作响。
姜怜眉头微皱,再这么挠下去,她都怀疑门会被挠破。
门把手就在床边,只要轻轻一抬便能出去。
我去看看,小盂你呆在这里。姜怜把断剑拿到手里,准备下床,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床上。
这一眼让姜怜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盂还躺在床上,身体蜷缩着。
那坐在她床上的女人是谁?
姐姐,我们快出门看看去吧,我和你一起去,姐姐你怎么不动了?女人催促着姜怜,伸手就想去拉住姜怜。
被姜怜躲开了。
姐姐?女人的手停在半空,声音有些疑惑,明明还是小盂的声音,平添一份诡异之感。
噗嗤。姜怜快速翻身而上,长剑径直刺入女人的身体,神色冰冷。
这一瞬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女人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窟窿,又抬起头死死盯着姜怜的眼睛。
她的瞳孔慢慢缩小,变成针尖大小,眼白几乎要将眼球吞噬,面上泛着不正常的青色。
姐姐,和我一起出去玩啊。女人的嘴唇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弯起,几乎要撕裂到耳根。
这东西居然可以模仿人的声音。姜怜心中低喃。
在女人死盯着姜怜的同时,姜怜出手迅速,右手一剑刺入女人的心口,这一剑和以往的触感很不一样,像是捅进一顿烂肉里面,黏稠成一团。
形容的更具体一点,像是在冰箱里冻了一年再化掉的肉质,没有一丝肌理鲜活感。
冰剑中的寒气似乎很克制女人,女人面目霎时扭曲了起来,不甘的怒吼了一声,翻窗爬了出去。
姜怜在女人走后快速把木窗合严,拿砚台抵在了窗前。
经过这一遭,是别想睡了,姜怜把剑握在手里随时准备着,直至天亮才歇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