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在公寓里？”岑苒听出她的异常，压低声音温声问道。

    “我和爸妈没话说，初二就过来了。”林苏尔干咳两声后，故作轻松地答道。但还是没说她大年初一就过来了，似乎晚这么一天，她便显得不那么可怜。

    “还是你幸福，我这一天天的没话找话说，还怕说错话被我妈骂。”岑苒叹息着笑道：“这些图形式上没问题，具体内容我看了再和你说。我明天就过来。”

    “唉呀……想想明天就可以呼吸自由空气就开心。”

    “明天呀……”林苏尔环顾了一下房间，开心地问道：“几点呀？要准备早餐吗？”

    “当然不用，睡个懒觉再过来。你先自己吃早餐，午餐也别准备，我带过来。”岑苒语气轻快地说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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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说】

    “好啊，我一个人懒了好几天了，今天做个大扫除，迎接岑大小姐归来。”林苏尔笑着说道。

    “也可以等我来了一起收拾。”岑苒哈哈大笑。

    “一起做怎么能算迎接呢。”林苏尔笑嘻嘻地说道。

    “你就作吧。”岑苒大笑，随口问道：“和路佳明联系了吗？他在黎江吗？”

    “……说是回老家过年，初四回黎江。不过我这两天做流程图有点儿走火入魔，忘记联系他了。”林苏尔小声说道。

    “应该在的，他初七要去给老板拜年。”岑苒说道。

    “哦……”林苏尔敛下眸子，声音低低地应了一声。

    “不管他了，明天我们吃完午饭再联系他，看他今年的拜年是怎么安排的。我现在行政这边，倒是不用巴巴的去拜年。但你是秘书，级别虽不高、关系却特别，我觉得应该还是要去一下。”岑苒解释说道。

    “好，你明天来了我们商量。”林苏尔轻声说道。

    “行，那我先挂了，明天见。”岑苒在等到林苏尔应过后便挂了电话。转身看着蒋昱叹了口气：“苏尔大约初二就过我那边去了。”

    “一个人？”蒋昱皱着眉头问道。

    “一个人。”岑苒点头：“一直也没和路佳明联系。”

    “所以路佳明也没主动和她联系……”蒋昱边说边思虑着，看着岑苒说道：“可能你说的是对的。”

    “小苒说什么了？”刚刚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岑爸回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岑苒说那个路总监对林苏尔只有技巧没有感情，林苏尔就刚刚相反、只有感情没有技巧。”蒋昱扭头看着岑爸说道：“岑苒做HR，又和路总监共事多年，看他很准。”

    “这么看，不管离没离婚小姑娘都吃亏了。”岑爸皱着眉头说道。

    岑苒与蒋昱对视一眼，又转过目光看向岑爸：“反正，吃亏的可能性很大。”

    “那要劝劝小姑娘，不能恋爱脑。”岑爸想了想后说：“明天让小姑娘来我们家坐坐，我和她说。”

    “……爸，那是人家姑娘，不是你的姑娘。”岑苒失笑着摇头：“你去说就太越界了。”

    “如果需要，越界也是可以的。”岑爸说道。

    “……所以你的原则都是灵活可变的？”岑苒笑着摇头：“恋爱脑一般都是家长越劝她越拧。而且她真不适合过年来咱们家。”

    “不是你的好朋友吗？有什么不适合的。”岑爸用手点了岑苒两下，批评她说道：“人和人之间是需要有分寸有界限，但对朋友还是要有温度。”

    “叔叔，是这样的。”蒋昱连忙替岑苒解释说道：“苏尔的父母是那种爱玩、不太顾家的人，所以苏尔大年初二就一个人去了岑苒公寓。如果岑苒这会儿请她过来，倒像是同情她。”

    “是这样？”岑爸看向岑苒。

    “嗯，刚通过电话。”岑苒点头。

    “那个全是技巧、全无感情的总监，这大过年的连技巧都省了？”岑爸又问。

    “……看来是。”岑苒点头。

    “我必须陪你妈一起去查他到底离没离。”岑爸恼声说道。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岑苒突然说道：“路佳明确实每年会回所谓的老家几天，但他父母都在本市……”

    岑苒说着扭头看向岑爸，有些心虚地说道：“因为习惯了，就没多想。以前他会比我们都提前一天放假，理由就是回老家。但他父母生病的时候我们去探望，那房子像是住了许多年的。不像是才从老家搬过来的……”

    “所谓回老家，就是陪太太回娘家。”蒋昱说道：“今年也和苏尔说的是要回老家三四天。”

    “所以是太太不在，但对岳父岳母该有的孝顺和礼节还是做到位了。”岑苒看着岑爸，问他会不会是这样。

    “道理是这样，但都还是猜。不是说了小姑娘全是感情？恐怕不好意思非要看他的离婚证。”岑爸皱着眉头说道：“再说那房子，就算他年薪百万，买几套房子、又供女儿出国留学，这压力都是很大的。所以说不定买的就是二手房。”

    “妈没加进群，否则现在就能知道他回的是哪个老家。”岑苒用力地吐了口气。

    “我们的疑惑苏尔未必没有。”蒋昱看了岑苒和岑爸一眼后，慢吞吞地说道：“恋爱脑嘛，或许她愿意当鸵鸟。”

    “……”岑苒沉默。

    “这些小孩子……”岑爸不解。

    “爸这事你就别管了，总能解决的。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至于吃亏什么的，我倒觉得付出技巧的那个更难。”岑苒拍了拍岑爸的肩膀，利落地说道：“要让我去演戏我还演不出来呢。”

    “你要是会演戏现在就是总监了。”岑爸取笑她说道。

    “喂，老岑——”岑苒举了举拳头，睁大眼睛瞪着他。

    “岑苒，叔叔是开玩笑的。”蒋昱忙伸手将岑苒的手拉了下来。

    “她在家里横着呢。”岑爸伸手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笑着说道：“做总监也没什么意思，咱不在乎。”

    “我看你在乎。”岑苒轻哼着说道。

    “我还真不在乎，你妈可能有点儿在乎。”岑爸说完后转头看向蒋昱：“做父母的，无论是希望孩子快乐、还是希望孩子优秀，都是因为在心里觉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那胜负欲、输赢心，都不是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