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看着像是被炮弹轰过的餐厅,眉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她一把揪住了想要逃离的江宴,冷冷道:“今天你要是敢走,明天江家的户口上就没你的名字了。”
江宴:“.”
他瞥了瞥江黎眼底泛出的寒光,最终还是屈伏的把身子转了回来。
江黎走进了餐厅里。
江丞江时序看见她后,立马眼前一亮,开心的一前一后跑了下来。
江不凡江不尘还在闹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正在逼近的危险。
江黎的视线掠过了她们,放在了林曼茹和沈岚身上。
“妈,二婶婶,我在外面订了餐厅,今晚你们出去吃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林曼茹刚想拒绝,沈岚就挽住了她的胳膊。
“是啊,黎黎说的对,大嫂我们今天就出去吃吧,别在家折腾了。”
反正她是不想继续再跟这两个小鬼纠缠了。
他们比她公司里塌房的艺人都要可怕!
看着林曼茹和沈岚溜走了,江不凡还有些窃喜。
果然,这两个人被他吓跑了。
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挥动手脚庆祝,就感到背后传来了一阵凉意。
一回头,便对视上了江黎满是漠意的眸子。
江不凡也注意到了这一变故,哭喊的声音都小了些。
江黎面色不改的走上前,给江宴下达了一个指令——
“把桌子掀了。”
江宴:?
“既然他们这么不想吃饭,那就别吃了。”
江宴哽住了。
“确定要掀桌子?不太好吧?”
万一两个小鬼又闹起来了,他可不是对手。
然而江丞听到这话,却比谁都要激动,自告奋勇的便跑上了前。
“我来我来!”
说完他便抓住了宝宝餐桌的一角,连掀桌子带摔碗,劈里啪啦的一气呵成。
巨大的声响过后便是极致的宁静。
就连孟雪芝都不再吵了,震惊的看着江黎。
两个小家伙也吓傻了,完全没想到江黎居然真的把他们饭碗全掀了。
在他们愣神之际,江黎吩咐着保姆把他们从餐椅上抱了下来。
“把他们俩送回房间,今晚不许给他们吃的,一滴水都别给。”
两个保姆面面相觑。
江黎一记眼刀射了过来,“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是大小姐,我们这就做。”
说罢麻利的把两个小魔王搬了上去。
江黎这才又看向了一旁,吩咐阿姨道:“把饭菜都撤走倒在门口的垃圾桶里吧,我们都在外面吃过了,夫人他们也出去了,至于爷爷,我等会亲自安排。”
阿姨就等着江黎这句话呢,马不停蹄的就把菜全部端走了。
孟雪芝傻眼了。
她看着转身就要走的江黎叫住了人,“喂,你什么意思?”
江黎的目光这才淡淡的落在了她身上,仿佛之前她都不存在一般。
“没什么意思,不吃的饭菜继续留着干吗?”
孟雪芝快要气炸了,“我还没吃呢!”
江黎:“哦,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她便上楼了。
江丞和江时序见状也像条小尾巴似地跟了上去。
江宴的心情也舒畅了,鄙夷的瞧了孟雪芝一眼后也走人了。
瞬间,餐厅便安静了下来。
几个阿姨赶紧把“战场”打扫了一番,顷刻间,便又恢复了原样。
孟雪芝站在干净亮堂并且空旷的客厅里彻底呆住了。
这这这。
这江家大小姐这么厉害?!
被丢回房间的江不凡和江不尘有些懵。
江不凡愣愣的看着被锁上的房门。
“那个凶女人居然关我们?!太过分了!”
他作势走上前便使劲砸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无论他喊的声音有多大,门外依旧一丝动静都没有。
江不凡有些慌了,扭过头来看他的弟弟。
“小尘,怎么没人啊?他们不会真的不管我们了吧?我现在有点饿了怎么办?”
江不尘倒是很冷静,面无表情的道:“不会的,他们不可能不管我们的。”
“我们等下使劲闹就行了,就算江黎再不理,爷爷肯定会理的,他知道江黎把我们关起来之后肯定会生气的。”
江不凡眼睛一亮,“弟弟你好聪明!”
哼,让那个坏女人好好吃点苦头吧!
二楼,听着下面的动静渐渐趋于安静,江兆远放下了手里的毛笔。
“怎么没声音了?那两个小子不闹了?”
从他们开始折腾的第一时间,他就回房间了。
年纪大了,实在经不起这么吵。
他们哭喊的时候,他整片脑仁子都在疼。
蒋业在一旁磨着墨道:“大小姐刚刚回来了,四少爷五少爷挺怕大小姐的,估计这会儿被制住了吧。”
江兆远满意的点了点头,“黎黎这丫头确实是个有主意的,很靠谱。”
但安静了还没一会儿,他的头顶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江兆远手里的毛笔都被吓的在宣纸上晕开了一大块。
“这是怎么了?”
他放下笔就想要出门去看看情况,但江黎却先一步敲门进来了。
“爷爷。”
她笑着将手里端着的餐盘放在了江兆远的书桌上。
“您晚饭还没吃吧?这是我从餐厅专门给您带回来的,您吃点吧。”
江兆远瞥了一眼江黎端上来的菜,几乎都是他爱吃的。
被那两毛小子闹了这么久,他也有些饿了。
“不凡不尘怎么了?我刚刚又听见他们哭了。”
江黎笑着把江兆远扶回去坐着了。
“爷爷您听错了,他们俩现在已经被保姆哄睡了,大概是江宴在客厅看电视声音大了点吧。”
江兆远半信半疑的坐了回去。
好巧不巧的,江时序在隔壁练起了琴,江丞还在旁边敲鼓,音乐声完美的掩盖了江不凡江不尘的哭喊声。
江兆远点头,彻底打消了疑虑,“可能真的是我听错了吧,那爷爷来尝尝你带回来的东西。”
三楼,江不凡江不尘已经连续喊了一个小时了。
殊不知江黎已经早早的就把三到五楼的人全都清空了。
佣人们全都在一楼做活,江宴待在地下室的台球厅,江丞和江时序则在二楼的琴室里疯狂弹琴。
到最后,兄弟俩的嗓子已经几乎哑了,门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