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在意这个名花,可俞修宴依旧耐着性子解释说:我母亲送的,要说‘名花’,确实有主。
原来不是女朋友。
季矜涟笑了下:令堂一定是高雅之人。
车子驶进医院停车场的时间是多久,路上季矜涟就说了多久,哪怕俞修宴给的回复不多,她还是会孜孜不倦的说下去。
俞修宴熄火下车,季矜涟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等到俞修宴将她的车门打开,她才哆嗦着回神。
下车。他撑着车门。
哦。季矜涟挪了挪屁股,瞥见他皮鞋的一半。
靓丽的皮鞋仿佛能倒映出俞修宴的姿态。
他的站姿总是很标准,笔直的身躯将气场全然铺开,配上这样的面貌,某人不自觉吸溜了口口水。
胸大屁股大,俊俏,她喜欢。
现在是独处时间,面对一个优质男性,帅哥的标配,季矜涟的大脑早就不受控制的开启了唯帅主义。
屁股顿住,撑到一半的身子也不动了,眼神中划过狡黠,捂了捂腿:哎哟,好疼,疼死我了,俞先生你抱我下去么,我一动浑身就跟骨折似的,特别疼。
俞修宴不为所动。
油盐不进,季矜涟才不会轻易放弃。
语调又软了几分:俞先生,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是因为我下车在重伤了脚,就不是一百天了,你真的舍得看我一百天跟条咸鱼一样躺在床上吗?
俞修宴低下眸,正巧对上她娇柔造作的眨巴着水灵大眼,一脸装模作样,祈求可怜的模样,同样是演员,演技真是巅峰造极的差劲。
他轻轻地笑着,从季矜涟的头顶传来毫无温度的两个字:舍得。
给你五分钟,下车。
还真是高岭之花,季矜涟小声嘟囔着:下就下,你的嘴是冰刀子做的吧,我三十七度的身体不配你十七度的屁股。
俞修宴皱起眉:你说什么?
没什么,感叹一下人生的艰苦,冰天雪地之下,大美女还要独自面对下车的辛酸时刻。
她撑着车身,好不容易挪到下车口,脚才刚站稳,从脚踝处传来一阵软瑟,疼得她浑身一颤,身子下滑。
俞修宴手疾眼快,立刻将她接住,手下意识往自己那侧收,谁知季矜涟顺杆而上,攀上他的胸口。
哎呀,真是不小心,谢谢俞先生抱我你的胸口真结实。
他朝后躲了躲:松手。
你抱我过去我就松手。
头顶上短暂的沉默了片刻,随着一声叹息,季矜涟还是如常所愿的得到了一个公主抱。
俞修宴的身板很厚实,窝在他的怀中,会让她有种回到了家里被窝的感觉,任凭外面风雨交加,只要回到被窝,什么都能忘记。
身子陷在臂弯之中,季矜涟觉得安心,这种没由来的安心又让她提高了警惕。
她贴着胸脯靠着,胸腔内震荡的心跳在耳边厮磨,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的心跳异常同频。
没什么大事,不过回去还要修养一周,你这高跟鞋就别想了,回去以后前三天按时擦药,每天敷一下脚,后面四天可以走动了,就走走。
医生吩咐完,在病单上写上药品:哦对,把你手给我看一下,刚才你男朋友还嘱咐我给你看看手腕,是疼吗还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