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矜涟:你怎么知道?
顿了顿,他说:看到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向张导说明情况。
季矜涟腾地一下,脑子空空荡荡,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就连跟在她身边的柳纪和齐星,都是触摸到她才发现不对,而俞修宴,她从没表现过狼狈的时候,他却早就发现了不对劲。
不知为何她想起下午的时候,俞修宴进入休息室时,衬衫手腕处湿了大半。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原来不是看错,是那个时候俞修宴为她去检查了电热板。
嗯?迟迟不见她说话,俞修宴嗓子发出一声低问。
水雾腾飞,季矜涟望向他。
感觉心口有些东西一直在增生,消淡的烟雾伴随着她的喜悦,一并飘到了俞修宴身边。
她张了张唇,有些话停留在嘴边,锅里熬滚的热汤,咕噜噜的冒着热气。
声音仿佛盖过了季妗涟的气音,可她的话却透过所有的杂音,流盼在耳侧。
我好喜欢你,俞修宴。
季矜涟趴在床上,处在宕机状态回不来,她好像无意识间,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俞修宴说什么来着?
她看了眼饭桌,耳边徐徐环绕着俞修宴温柔的嗓音,带点沉闷和慌乱,说:闭嘴吃饭。
季矜涟脑袋嗡嗡的疼,听见这句话后,她点起了斗志,反驳道:吃饭哪有吃你香。
然后
然后俞修宴好像说:做梦比较快。
季矜涟:
再被钢铁直男虐杀了两回,季矜涟立刻乖乖闭嘴当花瓶。
而俞修宴则是含笑,以日常玩笑的形式结束了对话,直到吃完饭他离开。
可季矜涟还是处在震惊中回不来。
她一直觉得喜欢是很珍贵的感情,并不会轻易的说出口。
就在她脱口而出对俞修宴说出喜欢时,竟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
季矜涟翻了个身,屋子里还有点椰子鸡的味道,到处弥漫着,吸入鼻腔时,就好似夹带了俞修宴身上的味道。
潜藏在暗处,然后在不经意间让你想起来。
翻来覆去睡不着,季矜涟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六点了,再躺也没有睡意,她干脆起床收拾好自己,顶着疲惫的眼珠子下楼。
剧组唯一的好处,是定时定点会有班车接送,季矜涟把玩着手机,冲着门口的班车去。
正好在不远处看见齐星,身边跟着的是剧组的编剧,挺漂亮的一姑娘,跟齐星关系好像还不错。
只是齐星一看到她,立刻就凑了上来:姐,你脚怎么好像严重了?而且你出工不是这个点呀。
我知道。季矜涟打了个哈欠。
齐星瞪大了双眼,满脸惊讶:你知道还起这么早?你还是我姐吗?没被人夺舍吧?
滚。
你脚呢?怎么回事?玩笑闹过,齐星立刻严肃起来。
没事,撞到桌角不小心肿起来的,别那么紧张。
她边说,边给柳纪发了别来接送的消息,跟齐星并肩走到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