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哪能气得过,愤愤说:野猫就是不守规矩,还爱乱咬人。
噢~季矜涟总感觉是在指桑骂槐,但是她不听,那你可得小心点,野猫就爱咬你这种脾气不好的人。
话落,耳畔随着风,又传来一阵轻笑。
季矜涟浑身僵着,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又是俞修宴在笑。
笑笑笑,笑屁啊,她有什么好笑的。
你笑什么?她选择直接问回去。
俞修宴盯着她,眼皮子并未全撩开,垂着一半看起来很慵懒,显得漫不经心,片刻才说:笑野猫乱叫。
季矜涟:呸,她才不信。
诶——野猫!不知道是不是那只嚯。司机指着一边的路道,是有一只小猫窝在路边。
瘦弱的猫体缩在杂草里,深黑的眸子在黑夜里居然异常亮眼,眼神炯炯的盯着路边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似守着自己地盘,像个将军。
等等,停车。季矜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脱口而出。
司机踌躇不定,有些愣住,直到俞修宴发话说:停车。他才找了个路口停下。
季矜涟拉开车门,又想起后头的人,转身说:等我一下,我就想看看那只猫。
俞修宴都没来得及答话,她就已经一溜烟跑了出去,不一会人影都要到猫跟前去了。
脚上的伤是一点都不顾及。
虽说几周的休养好的差不多,可看她偶尔使起劲来还是费力。
平日里看她不动不跑的,一只猫倒是给她破了戒。
俞修宴套上厚外套,跟着下了车。
皮鞋踩着绵软的雪上,松松软软,一踩就塌了一半,近日的雪都下的不大,只在地面上落下薄薄一层。
等走到跟前,季矜涟已经抱着怀里的猫站直了身,转过来脸上皱着,像是心疼,小猫也不抗拒的就窝在她的怀里。
怎么了?俞修宴看着猫,那猫很乖,一动不动的。
季矜涟将外衣向外搂着猫,然后才说:这猫都僵了,冷的慌,脚跟还划了个口子,伤口都给冻住了。
俞修宴掀开脚跟的绒毛去看,确实伤得不轻,可能被树枝划了一道口子,脚跟还有些血迹残留,看起来凄惨得很。
你想怎么做?
季矜涟犹豫了两下,毕竟是只小猫咪,还有生命呢,是放任不管她又做不到。
我想抱回去,明天再送它去宠物医院检查。
照作平时,她就这么定了,可今天是坐的俞修宴的车,一切还得以俞修宴为主,她便特地柔软的补了句:可以吗?
俞修宴倒是想说不可以。
只是他也舍不得。
最后一猫一人都坐上了车,通着酒店的路飞奔回去。
猫儿乖巧的很,上了车回了暖立刻摇了摇尾巴,像是在讨好谁似的,然后就乖巧的窝在季矜涟的怀里。
季矜涟把它带回了房间,将房间的空调打开回暖,又把猫咪放在了屁垫上,不一会猫咪就浅浅的睡下了。
她先去洗了澡,出来就看着猫咪又变成在路边的模样,眼睛锐的很,瞪得大大的,盯着浴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