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吧。
俞修宴盯着她们看,视线凝聚着已经不知道具体是在看猫,还是在看季矜涟,更甚者不知是觉得猫可怜,还是季矜涟可怜。
啊!?那么大的动静,必然是林正,他瞪着大眼,张着嘴,什么都没说,又把什么都说了。
脸上就写着俞哥,你疯了?几个大字。
季矜涟本来没反应,被他这一嗓子吼出反应来,半晌才意识到俞修宴说了什么,反问:你说什么?
俞修宴从她手里接过猫包,将它提拉在手上,重复道:我陪你去,试戏用不了多少时间,而且这猫是我跟你一起捡的,无论哪方面的责任,我都得看着。
解释是解释了,季矜涟却品出一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只是她不确定就没点破,反而欣然的点头说:好。
处于身份问题,俞修宴自己开车,季矜涟刚坐上车,就又盯着那个香包,实在太好闻,而且一闻就好像回了神一样,特别舒服还提神醒脑。
只是盯了会,她就幽幽地撤回,黑溜溜的珠子转而看向俞修宴:真的不会耽误试戏吗?
问这个问题不觉得有点晚吗?俞修宴系上安全带,点火开车,看都没看季矜涟一眼。
季矜涟早就习惯他的性子,没说什么,将猫包打开,将猫猫抱了出来,就搁在自己腿上。
我就是关心你一下而已嘛。
小小的,俞修宴耳边传来这么一下抱怨。
他还以为听错了,错愕地转过头,却发现抱怨的人抱着猫猫,嘴努着看起来真有几分委屈。
俞修宴沉默着,将车内温度适当调高,车厢吹出暖风,机器极小的机械声回荡着。
她顺着猫毛,忽然猫的耳朵动了一下,她手一顿,发现猫咪的耳朵又垂拉下去,然后俞修宴的声音不大不小传了过来。
委屈什么?
季矜涟脑袋突然盖了只大手,那手轻飘飘的揉了一下,不会耽误。
她闷着脑袋,心说才没有委屈呢。
只是她想起来原因了,除了想让俞修宴一起来以外,主要是俞修宴站在雪里,总让她感觉不实际。
就好像围读那天一样,俞修宴实在清冷,沉默的时间又长,哪怕他让人忽视不了,可季矜涟总是怕,怕他哪一刻真的就让人忽略了。
就跟飘落的雪花似的,说下就下,说走就走,前几天还能堆个小雪人,今日却只见雪粒不见雪。
宠物医院是特地约的时间,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两个人还是戴上了口罩。
季矜涟扎紧围巾,毛绒的雪白大衣干干净净,坐在寂静空荡的走廊,跟俞修宴的黑衣形成鲜明对比。
你说情况会不会很严重?季矜涟有些担心,医生说猫咪才三个月大,没有母亲的喂养,又在外头吹了几夜的雪,很多小伤口都得处理。
目前就在小小的诊断室里。
俞修宴从诊断室那转过来,不要着急,在家的时候都挺乖的,可能只是小毛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