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妗涟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没有假话,所以你跟廖海兰睡了那么久;没有假话,那你跟廖海兰说只想要我的名气,郑占元你自己信吗?
妗涟,你总是相信别人的话,却不相信我,为什么?因为俞修宴吗?
季妗涟蹙眉,不想把俞修宴扯进来,更不想听郑占元提起俞修宴的名字。
从他嘴里说出来,落俗了。
郑占元,你想把我打成出轨,以慰籍你的行为吗?因为我出轨了,所以你可以不再受道德谴责,也能洗清自己的负罪感?
郑占元愣了两秒,忍下了怨气,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跟他太近了,无论是跟我在一起,还是现在。
是吗?
在跟郑占元在一起的时候,她还不认识俞修宴呢,更别说出轨,可我怎么记得,你和廖海兰厮混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要早的多。
妗涟,我只是
咳。不知哪来的,从哪飘来了咳嗽声。
季妗涟浑身一颤,满身都是鸡皮疙瘩,随即警铃悄然大作。
俞修宴来了?
她悠悠的转了身,在后头的遮挡下,看到辉光下站着的男人。
不仅如此,还不止一个男人。
齐星打头站在前排,脸色看起来就很愤怒,后头的俞修宴站的笔直,冷着脸并未置言。
季妗涟看到俞修宴,就已经练成了下意识想避开这些话题的模样,只是下意识还没动起来,俞修宴快步走了过来。
径直地,没有半点迟疑地,越过齐星走到她的跟前。
他沉默着站在季妗涟的跟前,将她默的挡在身后。
季妗涟盯着他的背,厚重的背部将她遮的严严实实,为她堆起了一个城墙。
俞修宴对着跟前的人,眼神动了动,阴鸷含着戾气。
小半会,林正不知从哪跑了过来,冲着郑占元便说:无关人员禁止入内,你谁呀?去去去一边去。
在装腔作调这点上,林正一直拿捏的很好,他气势顿起,来势汹汹,冲着郑占元喊完,又转而对俞修宴俯首称臣。
低声说:俞哥,这事我来就行,不劳烦你。
在对郑占元吼完以后,又对俞修宴服帖对待,就显得俞修宴特别有面子,给了郑占元虚伪的面容,狠狠一刀。
郑占元唯一露出的眼睛,果然含着些憎恶,对于一辈子需要伪装自己的高尚的人来说,尊严就显得异常重要。
他需要虚假的高尚。
偏偏林正不给,而且还当着他的面给了俞修宴。
郑占元哪怕想说不在乎,这下都被逼得说不出口,被打上无关人员驱赶,似乎比季妗涟说的陌生人还要伤他。
他攥紧了拳头,凶骇赤裸裸展示在面上。
季妗涟被挡着看不清脸色,却也知道刚才那番话对郑占元来说,是什么意思。
她盯着厚实的背影,手指不受控制的伸了出来,捏着他西装的一角,扯了扯。
扯的力度不大,足够让俞修宴知道。
俞修宴缓慢地转身,弯下腰手抵着她的脑袋,怎么了?
视线齐平,季妗涟猛地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