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意钻进漩涡之中,冰凉的冷水,让她彻底明白。
季妗涟就是在报复。
乔木错愕的盯着他,被掐着抬起下颚,视线直勾勾盯着季妗涟,她惬意优雅的喝着茶,姿态跟当初的自己大差不差。
见她目光涌动着什么情绪,乔木定眼看了过去,仿佛看到她再说话。
那只眼睛说: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吧?我可从来不会同情垃圾。
只是季妗涟还是好心了,她并没有拖延时间让乔木多遭罪。
她想与其看着乔木的模样,不如看一眼俞修宴解气,甚至还有小月亮在等她。
一条录完,张云步便同意过戏。
乔木冷的打着寒噤,不知哪来的力气,拦住了季妗涟的去路,低低问:你故意的?
季妗涟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承认:当然。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直是季妗涟对待别人的态度。
要想在她身上捞好处,也得看她乐不乐意。
季妗涟:我可没说我会轻易放过你,有来有回,两清了。
谁跟你两清,门都没有。
乔木颤抖着身子,浑身像个木桩,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拽着她的手。
手指泛着青筋,不知是冷的还是用力挤出来的,泛白的肌肤冷冰冰的成块。
季妗涟看向她的脸,谁知她只是温和的笑着,看起来手上的那点用力跟她的脸开始割裂,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共同体。
她飞快的扫了眼身后,突然明白了什么,下一秒乔木佯装脚步一滑,直直的向后倒去。
脸上慌乱和恐惧顿时展露出来,演技简直巅峰造极。
季妗涟心想遭了,手一紧,飞快的拉住她,没想过这个时候,乔木会选择栽赃她。
只是谁在暗中帮她呢?
她抓住乔木的同时,尽量去看周边,身边的人注意到这块的喧哗,纷纷侧目。
只是那群侧目的人里头,她并没有注意到谁的不对劲。
季妗涟手肘用力的撑着她,谁知乔木勾着笑,自己用力的朝后靠下去,力度顿时不够,她整个人被乔木带了下去。
看起来就像是季妗涟推了一把乔木一样,随后她又被仓皇的拉了下去一样。
随着扑通一声。
两个人整整齐齐地摔下了廊桥的水池。
工作人员顿时惊声四起,所有的人通通往这边赶。
柳纪从远处跑过来,看这个发簪就知道季妗涟一定在水池里,她吓得差点跳进去。
妗涟!她冲着水池大喊一声。
季妗涟穿着华服,本身就重,身子溺在水里,染了湿水,厚重的衣襟和发簪全部都压在头上。
一时间无法挣脱开,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她挣扎了两下,衣服越加沉重。
她睁开双眼,看着同时落水的乔木,她穿的的轻,已经浮了上去。
水并不深,奈何她衣服太重,一时间找不到支撑点。
脑袋压的很低,不自觉头重脚轻。
季妗涟只能感受到疼痛,脑袋被发簪卡着疼,衣服拖着她的身板疼。
根本浮不起来。
又疼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