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皱的紧,像是很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
冷着的脸更让人害怕,季妗涟哪怕看不清,却也不自觉担心起来。
俞修宴太难哄了,这次她不知道还要哄多久。
要是不理她可怎么办。
她还没想清楚对策,就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正当剧组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有人偷偷从不起眼的角落溜了出去。
跑的有些笨拙,就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似的,浑身散发着慌张。
等她顺利跑出剧组,看到横穿街道的马路,才有些回神的叹了口气。
随即又被愤怒冲撞了脑袋,立刻打开手机,将拍摄到的视频,发布至网上。
夜间,清冷的风荡漾在窗台上,微微发出些清脆的回响。
床上的人被吵得皱了皱眉头,不过片刻,那声音就消了下去。
季妗涟侧身,转了个方向,浅浅的继续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突然发现不对。
眼珠子刹那间瞪大,酒店的格局逐渐引入眼帘。
她蹦哒着坐起来,差点闪到脑袋,揉了揉头,这才觉得回到了地面上。
意识回笼间,被一道视线刺穿整个人。
季妗涟惊的转过头,窗台边站着个人,那人高大带些怒意。她眨巴两下,看清人后,背部的紧绷渐渐放下。
俞修宴
她轻声叫了他一句,轻到仿佛没声音。
俞修宴沉闷的喉间发出些响动,似是回应却没有说话,趿拉着拖鞋走过来。
先是绕到桌前倒了杯热水,才侧身朝她过去,顺手将水杯放置在床头。
依旧没有说话。
季妗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知道此刻俞修宴肯定生气,因为她是跟乔木一起下去的。
她跟乔木之前又在后山上闹了矛盾,他肯定以为她找事,导致摔下了河。
季妗涟思索着前因后果,正想着怎么解释,手里就被塞进了那杯热水。
俞修宴看她不动,就又把热水塞给她。
她抱着热水杯,抿了一嘴就慌张的解释说:我没有推她。
声音沙哑,音调也不高,就是解释起来,她都没什么气势。
显得很没有说服力。
俞修宴肯定不信。
见他没有反应,季妗涟坐实了自己的想法,又喝了一口热水,清干净喉咙,气势昂扬的解释道:真的不是我!
说的很大声,气势也很足,听起来说服力很好,只是俞修宴还是没有舒展眉头,反而蹙的更紧。
短时间季妗涟不知道怎么拿捏,又该怎么解释,她的伶牙俐齿好像没有了用处。
过了很久,季妗涟在跟他对视下逐渐犯怂,坚韧的目光慢慢低下。
又不是我的错。她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她哪知道乔木那么狠,冰冷的河水说跳就跳。
我知道。
幽幽地,静默的空气里传来俞修宴温润的嗓音。
季妗涟愣地怔住,抬头去瞧他,不理解他为什么知道,还对她爱搭不理,凶的不行。
答案没等到,她先被拢入一个怀抱。
房间开了暖气,本应该暖和的氛围里,她觉得有些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