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牛奶先,外面冷多穿一件。俞修宴将手里的牛奶递给她,是经常点的那家,上面还有个太阳。
季矜涟伸手触了一下,我回去拿外套。说完她便跑了回去,等出来同样穿着呢子大衣。
颜色还是一样的。
俞修宴垂眸看了眼,什么也没说,抵着门道:走吧,想好吃什么了吗?
你带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季矜涟可不挑,只要是跟俞修宴,吃个小菜都能饱:但是我们这样去,会不会给拍到?还会连累你。
她说的小声,还时不时抿几口牛奶,说话便更加含糊不清,听到耳边像是道歉一样的呢喃。
俞修宴侧身,吓得季矜涟绷直了身子,他面色沉稳,不苟言笑,眼前的人给了她一种很敬重的既视感。
让人一时不寒而栗。
倒也不是恐惧,而是那种严肃的感觉,好像下一秒可以开工作大会。
季矜涟突然被这想象蓦的逗笑,勾了下唇讥,无奈着:宝贝儿,你别怎么严肃,我害怕。
他要说话的话噎在喉间,被称呼堵了回去,害怕什么?
我以前很调皮,一直是家里人愁的对象,然后我哥就会摆出这样的表情训我,每次拉着脸我就特别害怕。
俞修宴脸色僵了一下,又忽地变了变,一下红一下黑的。
季矜涟看着又被逗笑,闷声笑了好一会,逼得俞修宴脸更黑了些,她抿起唇,对不起,我错了。
见人不理她,季矜涟主动按了电梯按钮,轻轻朝着他靠过去:是真的被骂过,而且骂的特别惨,害怕是真的。
所以我是你哥?
男朋友不行吗?
她挑着眉眼,细腻的红唇曝露在眼内,身上的味道传到他的鼻息间,在逼仄的电梯内更加明显。
俞修宴张了下唇,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他想。
电梯门逐渐打开,外头有些昏沉,不算太暗,季矜涟一眼就能看看见外头逐渐停的多的车辆。
狗仔的车,大多都那几个型号,不难猜到。
季矜涟还想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挡挡,谁知手还没下去,就被俞修宴拦住,她仰起头,有些疑惑。
俞修宴接过她的口罩,随手放在兜里:把牛奶喝了,刚才忘了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无关谁的责任,更没有谁连累谁。
所以别遮着,你这样好看。俞修宴说。
她捏着牛奶,大拇指按着太阳,跟外头那个散发着余热的骄阳一样,不晒就是暖暖的。
措不及防,就把心里哄得怪舒服。
季矜涟举起牛奶喝了口:你不会被骂吗?
你看评论了?突如其来的反问,反倒让季矜涟噎着,一下子没做出反应。
俞修宴拉着她,推着她走,算了,吃粤菜行吗?
这么清淡。特地给了她一个台阶,季矜涟便顺着坡下去,吃火锅好不好?
好。
晚上的舆论越加狂暴,不知道是谁带头,所有的消息都在铺天盖地的形容季矜涟,一时间带动了全网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