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妗涟扼住,思维变得混沌如麻。
沉闷而炽烈,吐出的气体丝丝缕缕的撩着她的耳背。
嗓子眼里淡出的,属于男性的荷尔蒙越加猖狂的撩着她,附在酌情火热的耳侧跟,如火势燎原。
他低润的音色春情缭绕,季妗涟意识里变得无法思考。
搭上他不安分的手,有意无意地撩过耳侧的敏感地带,她浑身一颤,已不知东西南北。
缩在他的桎梏之中,无法动弹。
俞修宴眼内闪动的光,犹如寒冰降临,透着让人畏惧的韵色。
你抽烟了?俞修宴明知故问。
季妗涟却摇了摇头:别人抽的,染上的。
别人?他淡淡的音色玩味十足,难闻,小月亮闻着会难受。
她闷声嗯了一下,随即又问:只有小月亮么?
俞修宴没答,仿佛信手拈来的,在她耳侧闷笑,说:嗯,那不然?
季妗涟侧开脑袋,闷声不响,然后捏了捏指尖,我回去洗洗,我也觉得有点臭。
她勾了一下小月亮,转身打算进去。
俞修宴站在背后,只是看着她开门进去后,才有些迟疑着开口:早点休息。
季妗涟愣了几秒,瞥了眼对方,眼睛勾起笑着说:好。
只是这个夜注定不会休息好,季矜涟收拾完躺在床上,跟日常一般睡了下去,刚入了眠,她就像被火灼烧般,踢开了被子。
床上的美人如坠入火热的烤炉,蜷缩着身子不敢动弹,仿佛被桎梏般让她无法解脱。
梦中,她坐在车里的座椅上,起初周围还是欢乐的笑声,她清楚的听见季延之拿过她的冰淇淋,让她少吃一点,还教育她吃多冰的,小心以后长不大。
季矜涟怒了下嘴,说:才不会,我跟妈妈一样长得最好看。
印象中母亲长得确实好看,有一头非常浓密的黑发,平时父亲会揪着母亲的高马尾玩,然后两个人坐在一边亲热。
而母亲就坐在沙发背光处,身后笼罩着高大的父亲,她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加美丽而大方,肌肤白的会发光,一直含照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从小,母亲带给季矜涟的印象就是极深的,甚至有几个动作,她都是从母亲上无疑是学习来的。
她的体态笔直端正,动作柔柔媚媚的,都说是季矜涟骨子里自带的,但其实不是,都是她从母亲那得来的神韵。
所以于她而言,母亲几乎美的无人可敌。
那么会对季延之说出那样的话,无可厚非,且季延之会没有办法反驳,然后息声瞥过头去。
她高兴的又舔了一口冰淇淋,就听见开车的父亲说:小涟,哥哥说的对,吃多冰的冷的都对身体不好的知道么?
季矜涟抿了抿唇边的冰淇淋,唔了一下说:我听爹爹的,但是先吃完这个再听。
然后全家就会被她奶呼呼的童言,逗得满车欢笑。
笑着笑着,季矜涟自己也跟着乐,直到梦里传来了其他的惊呼声,风儿飘过柳絮,拂过的柳絮掠着车窗,带着尖锐而刺耳的车鸣。
季矜涟眯着眼,抬起视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