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当然生气！你在质疑我的职业生涯。就算说对的，她不要面子的呀。

    季矜涟可是最好面子的人。

    不过俞修宴轻轻摇了摇头，说：我不是问这个。

    还能问什么？你做了什么让我生气的事情吗？季矜涟不明所以。

    俞修宴看着她，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问你了，你今天的态度不对。

    从下午开始就变得怪怪的，原因俞修宴暂且不知道，明明勾搭他的时候还很不正经，拍了个戏就变了。

    他问了张云步，张云步说自己什么也没说，季矜涟在剧组能接触到的消息并不多。

    想了一个下午，俞修宴便不想了，不如直接问来得快。

    经他一提醒，她才想起来下午的事情，因为有点纠结宋雪瑶的事情，季矜涟一直躲着俞修宴，看起来态度是有几份奇怪。

    她沉默了一会，俞修宴反而看出了她的迟疑，意识到季矜涟大概是想起来了，但是再思考说辞。

    俞修宴不着急，反正还要一起去警局，常理来说这人跑不了。

    他开了车门锁，刚打算给季矜涟开副驾车门，就反被季矜涟的动作撤回去。

    季矜涟托着莫灵儿匆匆打开后车门，然后啪嗒一下，将车门关了起来。

    无缘无故被扯进来，莫灵儿满头疑问：你拉着我做什么？

    怕你跑了。季矜涟随口回。

    眼珠子目视着季矜涟的一举一动，眼睫时而抬高时而抬底，总之满是莫灵儿看不透的含义。

    等都俞修宴上车，发火发动的时候，季矜涟才松了口气，整个人贴着车窗坐，让他连个影子都看不着。

    季矜涟自己都说不清是怎么了，胸口从刚才的兴奋一瞬间低压下去，闷闷地要人喘不来气。

    她靠在车窗边，起起落落的思绪到了警局。

    警察照例问了很多事情，其准确的来源都是莫灵儿，等调查完莫灵儿产生了些后怕。

    网站确实是借款网站，会有金额时时打到账户上，不过都是非法去的金额，并且在规定时间内交不上，就会有巨额的利息等着赔付，超过时间限额，就会有人逼迫借款人进行非法交易。

    已经有很多人上当，只是网站一段时间就会变更，所以一直查不到源头。

    莫灵儿在季矜涟面前敢遮掩，在人民警察跟前可不敢，一张嘴说了一大堆话，把所有的起因经过一五一十坦白的干干净净。

    季矜涟松了口气，转头去找俞修宴，却发现她在外头，站在警局门口，背影单薄，有种说不出的哀伤。

    一下就击中季矜涟的内心，不知怎么的，步子已经迈开朝他走过去。

    站在旁边时，绞尽脑汁想了个话题：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吗？

    什么？俞修宴问。

    季矜涟：就是感觉你今天晚上的话很多，除了一部分社会责任感，应该很大原因来自于你的警察父亲吧，把你培养的这么正直。

    你觉得我很正直？他反问，眼底飘忽不定的柔光。

    她愣住，感觉自己说的不对，不是今晚，是一直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