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乱谁又弃了谁?俞修宴好笑的问着,把衣服给她重新披上。
季矜涟内搭还是那件黄白相见的蕾丝裙,看起来少了平日的妩媚,反而显得几分优雅,跟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性格。
衣服是宽松款的,却遮不住傲人的身材,俞修宴把衣服披好,她就不服气的把衣服拉下去。
几番纠葛下,俞修宴开了口:穿上,冷。
不冷。她回怼,然后伸出手圈住俞修宴的腰肢,抱在怀里轻轻蹭着,抱着我就不冷了。
你
俞修宴骤然呼吸着甜腻的空气,还夹着些酒味,酒味熏天的氛围,简直让人沉醉其间。
俞修宴!明明就是你勾引我,你还不承认,就是你始乱终弃,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我,我呕!
季矜涟闷声说着,带些抽泣,当她还想说什么,喉咙一滚,酒味泛上了喉间,让她干呕了好几下。
俞修宴敏锐地往后撤退了好几步,深怕季矜涟吐到自己身上。
季矜涟:
你退后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季矜涟虽然晕,但是分辨的清楚他动作的含义,当即脸色就变的不高兴了:你退后了。
这话不是撒娇,而是带些冷淡,眼里并未带上一丝一毫的光辉,冷冷的阐述着一段事实。
俞修宴就在这一刻颤动了下,灵魂深处没由来的心疼起来,这不是常看见的季矜涟,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她不会这样说话,不会这样可怜。
对于早在俞修宴印象里的,那个大大咧咧,张牙舞爪的模样来说,眼前的季矜涟反而要他感觉到陌生许多。
就是这样的陌生,反而徒增了比平时还要多的心疼。
他把后退的两步走回去,立在季矜涟跟前,扶着她的身子,温声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季矜涟盯着他看,声音实在太温柔,又让人舍不得再生气,她都已经做好了同意道歉的准备,俞修宴又说了什么。
不哭,别生气了好不好?俞修宴抚平她眼角噙着的眼泪,哭起来像个肉包子,气鼓鼓的不好看。
好看就是季矜涟的宗旨,纵使自己再狼狈,那都不能不好看,季矜涟撑着脑袋,脸上委屈的鼓包顿时变成气急败坏的模样。
嘴角一鼓,挥开俞修宴的手。
俞修宴挑了下眉尖,又把她拉过来:不闹了,睡觉好不好?语气像是哄小孩子,季矜涟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睡觉?他又问。
季矜涟勾起唇瓣,亲昵地靠上俞修宴的怀中:要亲亲才能睡。
那可能会睡不着。
俞修宴严厉的拒绝了该请求,然后不管她的回答,把她拖到床边坐下。
她被人摆布时倒是不算太闹,乖乖的坐在床边,俞修宴则是蹲下给她脱鞋子。
从上往下看俞修宴,他的眼睛显得有点长,细细的,倒是不圆润,鼻尖很挺,落在正中的位置刚好。
头发丝垂在耳畔边,正好藏着那颗若隐若现的小痣,她眼神犀利的很,盯着盯着,忽然上手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