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修宴等了半天,并没有闲着。
该看的线索都看了个门清,只是一楼大厅的线索比想象中的少,除了楼梯上挂着的画,似乎谈不上什么线索。
他绕了一圈准备放弃,刚转身恰好季矜涟走过来。
两人无疑是对上视线,空中仿佛传递了什么,相互一交叠,又默默地撤回了视线。
她静默地走到了俞修宴的边上,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有季矜涟好奇地他。
俞修宴正仰头看着画像,眉目很淡,情绪不多,看不出是感兴趣还是不感兴趣。
有时候季矜涟以为自己明白他喜欢什么,但是有时候又觉得并不是很清楚,他好像总是很神秘。
你在看什么?季矜涟开口,不知是不是想一探究竟。
嗯?闻声,俞修宴才侧眸,琥珀眼内珠光微闪,没什么,你不过去?
去哪?
还沉浸在探究俞修宴的思绪里,季矜涟一时没转过弯。
那边,有人盯着我们呢。
季矜涟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五个脑袋齐刷刷的看着她,脸上有的担心,有的看戏,堆叠在一块有点好笑。
要是平时她就乐呵的笑出声了,今日却没有这样的兴致。
季矜涟想解释一两句来着,可一想到那群人把俞修宴当做初始违规者,反而好奇起俞修宴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想到这,她说:他们怀疑你是初始违规者。
这番话刚落嘴,她就有意识观察俞修宴的表现,谁知他既没有惊讶,又没有过分的表情,而是闷声,压在喉咙里应了一句什么。
季矜涟产生了少许的失望,但是以俞修宴的聪明程度,估计在徐文瀚等人不出来的时候,就猜到了也说不定。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俞修宴忽然反问了一句:都这么说,你还敢过来?
季矜涟扼住,他们不相信,但是她相信,就是这话说出口怪怪的,她就没有说,想找个借口,可脑子又不是很给力,便直言道:我应该怕你?
俞修宴沉默了一会。
话题好像没有继续的余地了,季矜涟便顺着尴尬移开视线。
其实她不仅仅是相信俞修宴,而是她知道俞修宴不可能是初始违规者,否则以俞修宴的玩法,或许她还没有摩挲出规则,俞修宴就把邀请函收集的七七八八。
更何况,俞修宴要真的是,那封被撕毁的邀请函就不会出现,俞修宴不会让他们知道,更不会让徐文瀚捡到。
只是现在确实说不清,为什么俞修宴的邀请函明明还有一封,他却始终复活不了。
如果我是,你会怕我吗?沉默中,俞修宴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很轻,好似一阵风。
轻缓悠然漂浮的空气刮在耳边,就会让人有不真实感,季矜涟背脊像是爬上了鸡皮疙瘩。
颤抖了好一会,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有不真实的想法,因为俞修宴说话太轻了,轻到少了平时给她的稳重感。
一下子少了点压在心口的确切,心脏就开始虚浮的飘起来,季矜涟不喜欢这种感觉,又得被迫接受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