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不大,闻着却还是让她心里惊颤,像是从他身上剥离的一种香气,让人措不及防就陷入了陷阱中。
等到外头的声音逐渐消失,俞修宴才退后了几步,保持着比刚才稍远一点的距离,说:刚才很英勇。
不像什么好话。
季矜涟刚准备开口,忽然一窒,想到刚才自己挑衅黑衣人的场面,顿时有些头皮发麻,她树立的妖艳贱货的形象,这下塌的彻彻底底。
她撩起了头发丝,舌头舔过舌尖,魅惑尽显,打算大放异彩,挽救一下自己丢失的形象的时候,发现这里一片黑,俞修宴根本看不见。
有句脏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你是在夸我?季矜涟盲猜着他的方向,朝着他那处走过去。
两人隔得本来并不远,她这几步直接拉近了双方的距离,季矜涟不小心贴的有些近,仿佛可以察觉到俞修宴呼吸吐在她脸上的模样。
空气擦过脸颊,又立刻消失不见。
季矜涟知道,那是俞修宴往后撤退了,她挑起眉几不可闻的笑了下:就只有我们吗?
嗯。俞修宴的声音有点小,不知道跑的有多远,其他人还没找到。
所以你第一个来找我?娇羞般,声音勾人的闯进俞修宴的耳膜。
震动在耳膜边撕扯,要把无法言说的述求一点点发散出来。
俞修宴在后方很清淡应了声,才说:碰巧。
我不信。
某个人选择恬不知耻,反正这种时候早就出现了很多次,丢脸并不差这一回。
她随着脑子里的房屋结构,摸索出了一半的行动路线,搭配上眼里逐渐清晰的视觉,季矜涟一眼就找到了俞修宴。
发现俞修宴并没有走很远,就在跟前不远处,而且就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这不像是错觉,至少季矜涟觉得这不是错觉,虽然在黑暗之中,可她能感受到俞修宴的注视。
火热直白,完全不像是以往的他。
季矜涟站定在原地,已经不知道是愣住,还是因为正合她胃口,两人就在原地平白无故浪费了两分钟,然后各自一转,默契十足的找寻自己的东西。
她还有密室要出去,线索也没有找齐,在这之前谈恋爱还是得放一放。
俞修宴似乎也是这样想的,走到墙面摸了摸:季矜涟,过来。
她回头循着声音看过去,俞修宴就站在画册旁边,一手入兜招呼她过去,样子倒是挺帅,就是季矜涟觉得关灯实在可惜。
要是能近距离看到这一幕,真是颜控的天堂,可惜呀可惜。她一边惋惜一边摸索着路线朝他那走过去。
季矜涟说:怎么了?
墙上有类似路线一样的东西,是你说的那个吗?俞修宴手指抵在墙面的一角。
她伸手触了上去,目标不是墙面而是俞修宴伸出的那只手,刚接触到肌肤,还没吃到味,俞修宴就像发现她的小心思,飞快的将手收了回去。
然后直接放回兜里,垂着看戏的目光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