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上顿时安静下来,就是季矜涟都有些变扭的没有说话。
她下意识去找俞修宴,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还没开口,俞修宴反倒先转了过来,目光精准无比的找到她。
视线直白带着探究,特地放大了问题锚点给你看,就跟想要听你亲口承认是母亲为一个道理。
可俞修宴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父亲。
如果要季矜涟从嘴里说出来,无非就是想看她害羞或者其他什么的情绪。
好在季矜涟不是那么容易害羞的人,反而乘风破浪地探向俞修宴,回视着他若即若离,带些挑衅的滋味。
一往无前的媚意,全然扑出,就跟本人直接飞扑在怀里无异,至少俞修宴是这样想的,她总是直接了当的表明心意。
就是不知道这份心意里,掺杂了几分真假。
俞修宴的琥珀眼挑着慢条斯理的惬意,有来有回的跟她的目光打回合战,要不是范思辰忽然起身,不知道又要盯到什么时候。
范思辰笑了笑,勾着季矜涟问:我们现在要做什么?路线图最后在这个屋子里,肯定有线索吧,是不是要找线索?
不是。俞修宴抢先了回答。
他走到沙发跟前,又落入了季矜涟的视线内,眼底盖着浅浅的光晕,像是勾着不上不下的痕迹。
季矜涟蹙了下眉,竟然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吃醋了。
伪装的真好。
她坐落在一侧,等着俞修宴说:接下来要做的时候比较简单,但是难度也大。
提起难度,徐文瀚就跃跃欲试:什么难度难得到我,洒洒水啦。
嗯,看出来了。轻描淡写的语气,听着不像夸奖,徐文瀚当即就垮了脸,反而是这个反应,逗笑了其他人。
俞修宴似是有些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解释,越解释我越悲伤。
好。俞修宴重新回归正题,我和季矜涟看到的路线图,所指向的屋子就是这,但是我刚才大致描绘了一个地图,整个古堡的空间不对。
什么时候的事情?季矜涟侧眸,没想到他又做了那么多事情。
俞修宴说:就在你跟他们讲故事的时候。我对了路线图的指向,发现二楼的尽头应该还有一个空间,那个空间才是路线图指向的最终地点。
这个季矜涟也想过,他们所在的位置,如果真是路线图所指的空间,那么这里应该会有区别。
他们所看到的空间,这是古堡主人思维的投射,只有真正不全然一致的世界,才是古堡主人的内心世界。
而且那里应该会有他们能出去的线索。
就是这些话让俞修宴说出口,就好像真的进入了无限流的小说世界,铺张的血脉和雷达一次次的喷涌而出,让人热血沸腾。
我需要有人去引开黑衣人,将黑衣人都控制在屋子内,给时间解锁机关。俞修宴说。
说完大家都沉默了,因为黑衣人都在这个古堡里,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阴影,实在不知道该应下还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