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矜涟偏不下,伸手锤了锤虚弱的大腿,头发丝顺着她的动作而微垂下身,带着点无辜的情绪,说:你抱我下去,我的腿好痛呀,走不到路了。
俞修宴身子一僵,听着这话有些耳熟,给你五分钟,下车。
季矜涟像是预料到他的说法,委屈十足的咬着下唇,眼里挂着点水珠:俞先生,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是下车不小心伤到了,真的会躺一百天的哦,你真的舍得吗?
一不做二不休,季矜涟干脆伸出手,摆出要抱抱的姿势,然后瘫着自己,俞修宴感觉耳朵要起茧子了。
一模一样的话,还真敢跟他说第二遍,套路都不带变一下,真的是得寸进尺。
然而女人眼神会拉丝,挂满了他的全身,偶尔发射过来的电眼,都含着一股诱惑的味道。
季矜涟在发掘自己魅力这个点上,确实比任何人都要厉害,就是这份心思总是放在没用的地方。
俞修宴深知自己被拿捏了,却还是没有办法的躬身缩进车内,随后回答季矜涟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
不舍得。
说罢,他将人稳稳抱出车内。
庭院的大门带锁,俞修宴不知道密码,也腾不出手开门,便颠了下怀里装睡的季矜涟:密码。
季矜涟挺尸而起,伸手去摸密码锁,然后点击了几下,又缩回去当起了假尸。
门是开了,但是俞修宴利用密码把她叫起来的方法失效,他只好推大门,走进庭院。
院子两侧都摘种了不少的花草,一看就知道主人的品味不错,边上的秋千还搭着一件外衣。
白长袍的蕾丝设计,边角还染了些盆栽里的泥土,依日子算,应该是参加恋综前就在的。
俞修宴刚想叹口气,怀里的人却小小的颤动了一下,像是偷笑,他低头发现怀里的人不是偷笑,而是正大光明的在笑。
笑的眉眼弯弯的,既漂亮又蛊惑。
季矜涟说:俞先生,盯着女孩子的衣服看那么久,我可不可以算作,你在耍流氓呀?
你在我怀里待那么久,你看我把你当做耍流氓了吗?俞修宴冷静地回了一句。
我待在我未婚夫的怀里,天经地义。
我看我家未婚妻的衣服,天经地义。
举一反三,还得是你。
季矜涟闭嘴不说话了,反正她巴不得俞修宴真的耍流氓呢,不过就以俞修宴的性格来看,这辈子不主动勾搭,某人可以一辈子戒荤。
她跳下俞修宴的手臂,稳稳落在地上,勾搭似的圈住他的腰:叮咚,贵宾一位,里面请。
俞修宴早就习惯她想一出是一出的戏码,抬脚走进季矜涟的家,意外的是家里的陈设很干净,没有一处沾染了尘泥和灰尘。
想来也是,能把庭院的花花草草打理的那么好,屋子里头不会太乱,只是俞修宴还是略带点吃惊。
平时看着那么懒的人,收拾起家里还挺勤快。
这位尊贵的来宾,鞋子在这,换好跟我来就行。季矜涟毕恭毕敬的拿出了一双鞋,放在俞修宴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