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枪支器械通通不熟,在插不上话的地方,季矜涟通常不会自作聪明的插嘴。
眼见着俞修宴挑挑练练,最后把仅剩的两块钱花出去,季矜涟才从一边扬起头来,像是个等待发落的公主。
俞修宴交完钱,转过身看到的就是这样,她扬着一张傻白甜的脸,无辜又无助的模样等待差遣。
他把枪踹到腰间的束带上,手拿着护腕和护膝走到她的跟前,先去换衣服,换好我给你穿。
这些?季矜涟指着他手上的东西,都是防止受伤的,不过都只有一份。
对。
季矜涟勾了下他的领口:只有一份,你呢?
用不着。
话语有点臭屁,然而对俞修宴来说确实用不着,不如说根本没有必要,论起以前在校内的训练,狠起来的时候,护膝的作用根本不大。
在这样的摧残下,俞修宴压根不需要任何的保护措施,就能在这场对战新人的比赛中拔得头筹。
换而言之,或许还有点欺负小新人的罪恶感。
季矜涟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担心的说着:容易受伤。
有我在,不会受伤。俞修宴直言道。
季矜涟的担忧被他默然的关心,软到心口的情绪点:我说你,不是我。
关心我?俞修宴挑了下眉,胜券在握的模样意气风发,放心,担心自己就够了,能让我受伤的人可太少了。
逞英雄。
她视若无睹的怼了一句,同时又觉得俞修宴的话可能是认真的,如果是他真的没人能让他受伤也说不定。
他像是什么都会,演技好,长得好,会开车会包扎,还会照顾人,乍一看就跟什么都会一样。
季矜涟进屋换了套衣服出来,发现俞修宴已经换好站在门外等着了,他手上勾着保护措施,一身迷彩服,靠在单薄的柱子上,腰间别着束带。
束带拉的紧,显得他的腰线很细,中间还别着一把手枪,枪支几乎快把他的腰遮住,惊得季矜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肢。
还好,够瘦,不至于被俞修宴比下去。
她吐了口气的同时,发现俞修宴注意到了她,并且看到了她比腰又叹气的举动,嘴角已经扬着一点点的笑意,正准备起身朝她走过来。
季矜涟脸上一红,立刻想转身离开,谁知道俞修宴的脚步更快,一下子挡住她的动作,压着耳边的厮磨说:跑去哪?
去一个不会嘲笑我的地方。她瘪着嘴,边说边摆出卑微的样子。
俞修宴笑了笑,把她转回来然后拆开手上的护腕:你都瘦成这样了,跟我比什么,再瘦下去不好看。
你自己就这么点大。
季矜涟双手比起一个圈,打算缠绕过俞修宴的腰,却被他小力的打了下手背,又拉回去:别闹,我这不是瘦,只是收着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季矜涟脸上一红,心想还好没带麦,没人听见。
她警惕的扫了一圈,发现更衣室这头没什么人,也没有摄像机拍着,顿时松了口气: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