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的味道,就好像身边忽然多了个俞修宴,哪怕此刻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失落的时刻,季矜涟忽然听到身后有道声音,霸道的穿刺过来。
小涟。
!!!
谁?
季妗涟浑身打颤,声音实在太熟悉了,要她根本不必思考,本能的就做出了反应。
她缩起脑袋,同时刻抬眼看了下白卓然,仿佛偷吃被抓的孩子,而后又装作乖巧懂事的模样,回身一掠。
没掠到人,掠到了一个恰好好处的宽厚臂膀,然后她就被俞修宴拽进了怀里。
季妗涟呜咽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被疼得。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白卓然先是笑了,温润尔雅,永远不为任何事情露出怯意的表情,就像是他与生俱来的天分。
他的表情,就像是不在乎季妗涟是否在别人的怀里,让人不自觉就失落了一分。
只可惜这一分不在季妗涟这,她的全身心只有一点,俞修宴为什么在这?
没等到结果,等到了白卓然的开口:久闻大名,俞先生。
客气,白医生。俞修宴回道。
他们熟悉到陌生的客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认识很久了呢。
作为中间人的季妗涟一头雾水,你们认识?
不认识。白卓然说,只是俞先生很火,国内外常有他的消息。
白医生谬赞了,你的医术倒是广为流传。
一来一回,回的恰到好处,恰如其分,让季妗涟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才好。
而两人似乎不打算让她开口,俞修宴率先开口说:不知道白医生这么晚,找小涟有何事?
他像是可以要强调小涟这两个字,显得关系很亲近,要白卓然了然的摇摇头:自然是有事,俞先生不必担心,我不屑于做小孩子的把戏。
小孩子的把戏,分明就是说俞修宴幼稚,听到耳边就莫名高了一等。
季矜涟警惕地去找俞修宴的小表情,意外的是,他居然不露声色,没有半点的不满。
他就好像知道会这样,一如既往地勾着浅淡的笑意,看得出来,白医生日理万机,做不到这般贴切。
白卓然迷捶了下双眼,情绪回叠起来,变的有些顿意,他没着急回复。
看样子他就只是呆站在原地,没什么表情,更没什么清晰。
季矜涟一直看不懂他,这下更别提能够了解到他的人。
你说得对。白卓然忽然开口说,确实俞先生要更加清闲。
季矜涟蹙了下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话口停在耳边,缕缕让她开始迟疑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飘,就是人都有迷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季矜涟觉得他刚才的停顿,像是想到了曾经的什么。
比如他不辞而别的一年,销声匿迹的国外生活,以及没有通知就突然回国。
不知道他刚才是不是想到了这些。
季矜涟压着心口的失重感,稍稍触到了些酸意,她立刻抽身除开,说道:我今天来是为了一个小孩,白大哥,小爱的事情我们晚点再聊吧,现在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