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不安全。白卓然说。
俞修宴勾起唇角,带这些讥笑:我会负责送小涟回家,毕竟我们熟悉,她要做什么我都能帮她,走吧小涟。
季矜涟:
整个人被带出酒店的时候,季矜涟还有点懵,前头俞修宴走的很急,根本不给她一点机会。
她穿着高跟鞋,跟上一个加快速度的男人还是有点困难,便气的跺了跺脚,散发出些不满来:俞修宴,你现在不停下,立刻马上就会失去我。
俞修宴步子一僵,果然停下了。
季矜涟松了口气,好歹现在他还听话,不至于理智全失,她都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凑上去说:我脚疼。
她眼见着俞修宴垂下了视线,带着打量的姿色看了好一会,然后才说:怎么又穿这么高,之前崴脚的痛都忘了是吗?
被骂了季矜涟不恼反笑,笑的还有点开心,一想到俞修宴吃醋了还不忘记关心她,心口就暖出些甜味来。
怀里的某处像是抹上了糖浆,焦糖口感的味道在壶上慢慢的熬煮,冒出咕噜噜的泡珠。
季矜涟牵着他的手,发现俞修宴的手很冰凉,比自己的手还要冰上一个度,好冰。
她没去缩手,反而为他暖了暖,吹了口暖气上去:俞先生吃起醋来,原来是这个样子。
暖气不停的从手心漫上来,俞修宴明显能感受到手心的瘙痒和滚烫,不自觉间手指已经回温了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捏着小拇指,压着磁性的嗓音说;什么样子?
可爱凶巴巴的还有点讨人喜欢。季矜涟说,不过可惜了,只讨我一个人喜欢,怎么办才好,要是我不收了你,你是不是得单身一辈子?
我的粉丝破百万。俞修宴冷声打断了她的调情。
季矜涟:
俞修宴反握住她的手,将恢复温度的手心传回给她:为什么来医院了?
有个病人叫小爱,白卓然这几天再给他做心理辅导,小爱有遗传性心脏病,现在的情况很特殊,可能哪天激动就所以小爱不想接受治疗,避免给父母造成太大的负担。
季矜涟说:不过小爱的父母不愿意放弃小爱这一个孩子,就去求了白卓然,白卓然聊了几天发现小爱有个想当演员的梦想,就找到我,希望我能跟小爱聊一聊,我就来了。
遗传性心脏病。俞修宴重复了一遍,语气中的无奈仿佛道尽了对生活的无奈。
季矜涟摇了摇脑袋,笑着说:以前我很不喜欢医院,上帝创造了我们,却要我们在这个世界吃尽苦楚,最后被疾病缠身而死,我从来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我劝自己说,病魔不是唯一的苦楚,上帝只是在用一种方法回去陪他,可能我们离开后,不是活在这个地方,而是活在上面的那个世界。
俞修宴顺着她的手,抬头仰望着寂静无声的整片夜空,零碎的星光闪耀在触及不得的远方,那么近又那么远。